好一个白色巨眼!每一位藏传佛教僧人都会知道天眼通,所以只要他们站在巨眼的脚下等待天黑,就能辨别方向。
可是,下到崖底的时候我忽然在想。那么多活佛都要爬上这个崖顶吗?
我所遇见的活佛中,除了被伊万诺夫抓住的这个是中年外,其余的全部都是迟暮之年,他们老迈的身体如何征服这二十几米高的山崖?
我们在山崖下面扎营休息,第二天披着星光出发。
目标所在方向是盆地的另一边,随着地势越来越低,植被越来越茂密,低矮的沙棘树不时用尖刺给我们放血。疯子的人在前面用砍刀开路,拖慢了前进速度。
林中水系增密,空气越来越潮湿,老胡提醒我们小心毒蛇。
经过五个小时的连续跋涉,人们十分疲惫,有人张罗休息,但迈克尔坚持走到下一个水源地。
凑巧,不多时前面便传来水声。人们加速穿过密林,一条宽广的河流横陈在我们面前。
迈克尔兑现诺言,下令休息。
人们在河边找石头和枯树坐下,拿干粮吃,有人生火,有人取水。
我避开融雪河散发着的凉气,在一截雷劈树根边上坐下,一边捶酸软的腿一边拿出饼干嚼。迈克尔、伊万诺夫和刘叔聚在河边对着河水指指点点。
不一会儿,刘叔朝疯子招手。
疯子过去,几人交流了几句,而后和大鹏沿河朝上下游走去。
水烧好后,王小红给我盛了一缸。
我说:“谢谢。”
小红道:“谢啥子嘛!都是兄弟。封队长说你们读书人体力差,让我们多照顾着点儿。有啥子事你就跟我讲。”
说完,他露出一个淳朴的笑脸走了。疯子这班兄弟看起来个个老成,其实最小的比我小十岁。这让我有点难堪。
我喝了一口热水,热气流遍全身,倚着树桩舒展身子,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等我睁眼时,疯子和大鹏已经回来。
几人又聚到河边。
我走过去,听到大鹏说:“上游河水也这么宽,窄的地方水流特急,更不适合渡河。”
迈克尔道:“三十米宽,将近二十米深,绕不过去我们只能游过去了。”
“融雪河的温度接近零度,游过去恐怕不安全。”伊万诺夫说。
“是哈!”老胡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不光抽筋,这河里还有无鳞鱼。凶地很!”
“无鳞鱼是什么鱼?”我问。
“吃人的鱼,水葬剁碎地人肉搞到河里,有鳞的鱼不吃,无鳞的鱼才吃。”
“这又没有水葬台。”我说。
“你以为无鳞鱼和你一样死脑壳?它们游啊,哪个水里都有。”
“还有鱼!?”疯子听出门道,朝大鹏喊:“招呼兄弟们抓几条鱼上来改善改善。”
“你丫准备吃人肉啊?”刘叔道。
“鱼吃人肉也变成鱼肉了,狗吃屎不也长肉?难不成咱们吃狗肉的时候相当于啊?”
“我抽你丫的!”
“游过去不行,绕过去又太浪费时间。”我说,“不如咱们造点木筏吧。”
“这里几乎没有木材可用。”伊万诺夫苦涩地说。
我朝四周看,满眼全是高大的巨树,倒地的基本都已腐朽,瘦小的沙棘上还都是刺。
收回目光之际,我忽然注意到刚刚我倚着的那根树桩上有一个半环形的奇怪符号。
我指着那里,道:“你们看那边,有个符号。”
人们看过去,发出一阵惊疑。
伊万诺夫道:“不会有人做出记号,没准会对我们有帮助。”
我们离开河边,来到树桩下。
这棵已经没皮的云杉树根有四五个人合抱那么粗,上边断口倾斜,断口边缘漆黑。
围着转一圈,刘叔敲了敲表皮,发现里面是空心的。
老胡道:“我们这次又走运,以前藏民在河渡口边上留下牛皮船,做上记号,供来往地人用。”
人们露出期待的神色。
迈克尔看了一眼阿米。阿米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抓钩枪,瞄准树桩顶部射了出去。
王小红沿着绳子迅速向上爬。
我们一直注视着他,到顶之后见他忽然抖了一下,整个身子僵直,顿觉不妙。
“里面有船吗?”疯子问。
“看不见有没有船,好多死鬼。”他带着震惊的语气大声说,“刚死的,还没烂透嘞!”
“啥人?”刘叔问。
“不晓得。”
“弄出来!”
疯子抛上去一根绳子,小红带着绳子下到树洞中,我们一具接着一具地把尸体拉出来。
五具之后,王小红乐颠颠地跳上树桩,道:“尸体下面有船,有两只。”
我们接着又把船运出来。随后研究这五具尸体。
从衣着看都是喇嘛,两个年纪较大,花白胡子,剩下的三个剃着光头,年纪在二十岁左右,每人背着一个包裹。
他们唇齿发黑,面目狰狞,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看得出,这也是去参加盛会的喇嘛,可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一时间没人给出看法。
白约翰戴上手套,tuō_guāng了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喇嘛,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外伤或者钝器击打的痕迹。
“会不会是不小心吃到什么,食物中毒了?嘴都是紫的。”我说。
“不太可能,”伊万诺夫说,“藏传佛教的高僧除了精通佛法还都有渊博的知识,对藏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了若指掌,不可能误食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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