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霂忽然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看向他:“你在做什么?”
岳宁忙收回手,小声道:“我摸摸看你是不是真的。”
百里霂嘴角有些抽动,啪的一声拍到他的臀上:“我是不是真的,你这里不是知道的最清楚么?”
“你今天晚上……跟在灵州的时候不太一样。”
“哦?”
岳宁咬了咬下唇:“真古怪,初见你时那么凶,杜州牧他们提都不敢提你的名字。可是,我在军营里的时候,从校尉到士卒却都对你十分崇敬,真是搞不懂。”他向百里霂贴近了些,“不过,你一身甲胄发号施令的样子真是威风,我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不中用,连你的一根指头也及不上……”
“那是你没看过我当小卒子的时候。”百里霂淡淡答道。
岳宁摇了摇头:“不只是因为那些,”他小心地把侧脸贴到百里霂的胸膛上,“我差点冻死的那天,像这样贴在你的皮甲上,好暖和……”
百里霂的神色一动,眼神柔软地看着他,岳宁与他对视着,终于没忍住,凑上唇去,细细地吮着他的唇瓣,舌尖也意犹未尽地探到男人口中,与他纠缠。很快他上半身都覆到了男人身上,两手捧着他的头,像猫似的用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突然低声道:“百里霂,这次我可真是栽了。”
百里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沿着他的胸口一路向下摩挲着,那肌肤的触感滑腻得像是软玉,稍稍一拧就立刻绽出淡淡的红印,岳宁给他摸得喘息不已,伸手想阻止,却是丝毫使不出力气。过了一会,百里霂突然在他腰上一揽,将他整个的抱到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地贴着,从胸口到yù_wàng的起伏都再明显不过。
岳宁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忙扭动着想挪下去:“你又要?……我可不行了。”
百里霂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然后干脆堵住他的唇,将已经昂扬的性器抵在那个还未合拢的入口处,浅浅地摩擦着,红艳的穴口敏感地缩动了几下,岳宁也禁不住在唇齿间漏出呜咽,勉强挣开道:“腰疼……”
百里霂伸手抚到他腰上,缓缓揉捏:“忍忍。”
这一次的进入比之前要轻松许多,岳宁连撑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两腿大张着趴在男人身上,小声地哼着。百里霂起先很是耐心地在浅处打着转,揽下岳宁的脖子细细啃咬他的喉结。
岳宁被他挑起的情欲搅昏了头,yù_wàng高涨地贴在男人小腹上,随着动作而泛起的水声十分淫靡。垂下头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俊美的轮廓,唇角紧抿着,十分克制地动着腰,岳宁喘息着俯到他耳边,在他耳侧调情似的吹了口气,哑声道:“用力点……”
百里霂动作一顿,正对上他微微泛着水色的唇,qíng_sè十足,便再也没有忍耐,掰开他的臀瓣用力冲撞了进去,岳宁几乎要被他揉碎了,敏感的肠壁被捣弄得又酥又痒,迷乱中忍不住也动腰迎合起来。
“你快……快些……我不行了……”岳宁低叫了一声,泄在了他的小腹上,脊背止不住地颤抖着,“百里霂……”
百里霂的喘息声也变得粗重,抓着他的腰狠狠地chōu_chā了一番后终于释放了,等到抽出性器后,白浊的液体顺着岳宁滑嫩的腿根流了下来,沾湿了方才交合的地方。
在这夏末微凉的夜里,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肌肤粘腻地贴在一起,谁都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五更鼓响,岳宁面朝里侧躺着,听见百里霂起身的声音,然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过了一会,那个冷冽的声音道:“岳宁,我要走了。”
摇晃的灯火在他脸上打下了浓重的阴影,看起来有些不真实,岳宁轻轻点了点头:“嗯。”温热的手指在他脸上碰了碰,很快离去了。
第10章
建墨城西,寅末卯初时,天际朦胧地泛了一线白。
都城高大宏伟的内外两座城门早早大开,从外城门衍生向城外乌压压地列了上万步卒。队伍的末尾是十数名骑兵,看穿着军衔都不低,他们偶尔交谈几句,更多的时候沉默不语,昂首看向西平街的另一端,像是在等候什么人。
很快,街那头隐约地传来马蹄敲击青石板路的声响,戴着濯银头盔的年轻军官对着身边轻点了点头:“将军来了。”
来人一身戎装,黑色的缨穗洒在青黑的盔上,额铁下是锐利的眸子,他喝停了马,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上:“曲舜,乞颜的那些人马被安置在了何处?”
曲舜在马上行了军礼:“启禀将军,乞颜大汗的亲随骑兵就跟在前方营后,全军上下已整顿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百里霂的脸色隐藏在头盔的阴影里,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握紧手中的缰绳:“传我的令……”
他刚说到这,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曲舜向他身后看去,露出讶异的神色。这次疾驰而来的,是一名禁军小卒,他冲到近前,气喘吁吁地滚下马,俯身向百里霂道:“将……将军,有人吩咐小的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将军手上,他说就在颐籣坊候着将军。”
曲舜更加吃惊,这上万军队等着将军发令拔营的时候,谁竟有胆量传信支使将军呢?而百里霂只是草草看了信笺一眼,竟然手臂微震,像是大吃一惊的样子。
“将军?”
百里霂抬起头,眼中是满满的震惊之色,他略一沉吟,向曲舜道:“眼下有件大变故,你即刻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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