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挺身进入,任由阮悠游的牙齿陷入皮肉,他觉不出痛,只有积蓄已久的快意,一出膛便百发百中。
第一次边走边爱,阮悠游感慨江浩然的体力比从前更好了,抱着他疼他的间隙还能和他调情,问他喜不喜欢,有多喜欢。
“再深一点……”他咬住江浩然的耳垂,婉转呻吟。
“操。”江浩然把人往床上一摔,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和强悍的身躯有一瞬间让阮悠游心生惧意。
“待会别喊疼。”江浩然低吼着,这一次毫无顾忌,狠狠冲进了那个窄小的后穴。
阮悠游呜咽了一声,眼泪都浮了出来,倒不是疼的,是吓的。
情火烧了整整两个钟头,江浩然坐起身拿表算了算时间,再低头一看,阮悠游双眼无神地望着自己,连腿间的那个小家伙也可怜兮兮地缩了起来,江浩然不禁又是心疼,又是自豪。
“睡会吧。”阮悠游说。
“嗯。”江浩然却还精神着,先把窗帘拉严实,再躺下后搂着阮悠游,舒服地叹了口气。
“你好像长变了。”黑暗中,阮悠游摸着他的轮廓,手指插进短短的发根,在太阳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嗯?”
“成熟了一点。读军校是不是特累?感觉你一出来,就跟飞鸟投林似的。”
“不累。不过和以前相比要忙很多。可又不知道忙是为了什么。”
“怎么说呢?”
“就像一个高三学生,假如你告诉他,即使他将来名校毕业,还是必须一切按部就班,找工作,结婚,生孩子……你说他会不会觉得人生很无聊?”
阮悠游思索着:“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就算你以后毕业了,参军还是件枯燥的事情?”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军校的所有训练都是为了培养人对枯燥的忍受能力。你们军训练军姿吧?”
“练啊。不过就是叫我们在太阳底下站着,当然没你们站得那么标准。”
“我最烦的就是练军姿,一动不动,连苍蝇飞到眼前了都得当做视若无物,活人全练成了兵马俑!今天我出门,碰上几个农村孩子,大概是进城来找工作的,一见我就喊,一二一,一二一……当时我真他妈想冲上去揍他们一顿。你知道为什么吗?”
阮悠游摇摇头。
“太无聊了!”江浩然扯了扯嘴角:“浑身的精力没地方发泄!所以我很庆幸,当时阻止你跟我一块儿,你绝对受不了这种无聊,能把人憋死。”
“是啊,我也听说过,军人都盼着打对岸。”
“嗯。要不哪来的北斗定位系统?”
“而且你们连手机都不让用,随身听也没收了。你知道当代歌坛最新一期的封面是谁吗?”
“我本来也不看当代歌坛。”
“是江泽民。”
“你个瓜娃子。”江浩然笑了:“晚上去看电影吧,顺便大吃一顿。”
阮悠游定定地望着他:“看来你是精神和物质都很匮乏。亲爱的,你还要在军校待四年啊。”
“我会适应的。”江浩然表现出强烈的信心。
“嗯。这点我相信。因为人的适应能力都很强。老毛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看这句话在你们军校应该改改。”
“怎么改?”江浩然颇感兴趣。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沉默。”
江浩然闻言大笑,连声夸奖改得好,阮悠游看不到他的笑容,只听年轻男性爽朗的笑声在墙壁与墙壁回响着,阮悠游也不禁微笑了起来。
“别笑得太早。这句话的原创作者是一个劳改犯,他放出来以后写在网上的,敢情你们军校的环境,就和号里差不多。”
“操!”江浩然顿时无言以对,帮阮悠游把被角掖了掖:“睡觉,睡觉。”
第50章
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就是睡到自然醒。每个细胞都像是吸饱了氧,眼睛一睁开,就再也没闭上的yù_wàng。看什么都是光亮的,太阳出来了。
江浩然连着两天都沉浸在这种莫大的幸福中,醒来后如同身处极乐界,除了阮悠游老压得他胳膊发麻,睡觉还抱他抱得死紧,以至于他连转个身都得小心翼翼以外,一切都特自由。
整个周末他们都像一般情侣那样逛街,吃东西,江城的小吃全是一吃能撑死人的那种,大荤,满足年轻人对高热量的需求。晚上在江边吃宵夜喝啤酒,聊聊人生,江浩然问阮悠游在学校都干些什么,阮悠游给他举例了若干人和事,比如教大学语文的老师,一个上课从不按课本,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或者放电影活着给学生看的眼中饱含泪水的右派。听他的课,阮悠游笑道,当然比其他课要更有意思。又比如自打加入学生会以后,他经常能够借着开会的名义翘课,有室友用大功率电器被抓到了,他去说一声最后也没什么事儿。再比如刚刚结束的运动会,最后一天下大雨,他们班参加跳高项目的同学不光拿了第一还破了学校的记录,当时很多同学边哭边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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