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不上学了,又去庆元堂住,两人就不会碰面,不至于起冲突。
清瑶不负所托,第二日,景兰去福海堂向老祖宗请安后回到同春堂后的绣楼,清瑶就把她打听到的马家的情况对景兰说了。
听完清瑶的话,景兰的感觉是这个马家听起来情况还不错。
马家是大户人家,家财万贯,家里就只有马远飞这个独子,他还是个秀才,听说长得还一表人才,马远飞的爹娘也是好脾气的人。
只不过,景兰并不相信这些话,她给沈婉写了一封信去,让她帮自己查查这个马远飞。
沈婉很快回了信,告诉她了实情,就是这个马远飞的爹娘贪财悭吝,马远飞好色,家里的丫鬟跟他都有一腿。这个马家是个外头看起来很不错,实际烂糟糟的人家。
景兰心里有数之后,便也想到了如何拒绝祖母袁氏的“好意”。
她打算对老祖宗透露下她被蛮人捉去之后,被下了蛊,每月都要去蛮人所在的洪泽见那下蛊之人,否则就蛊毒发作而死。这样的自己,显然是不合适跟谁家公子定亲的,否则就是害了人家。
不过,没想到,她还没对老祖宗说这个呢,这门亲事就被人抢了。
抢她亲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舒兰。
在老祖宗叫袁氏带马远飞来看看前几日,马远飞跟他娘蒙氏来见袁氏。
袁氏的本意是要嘱咐两人见到老祖宗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三人的口径必须一致。
哪想到马远飞中途登东就出事了。
他见到了住在袁氏的庆元堂的舒兰,舒兰扔了手帕子给他,他捡了手帕子,舒兰嫣然一笑就走了,手帕子也没要。
拿了这块手帕子,他见到手帕子上居然还有一首藏头诗,让他明日再来。
这个马远飞见舒兰长得明艳,他又是个好色的,有陆家小姐这样勾引他,他不来才怪。
第二日,他备了礼,以感谢袁氏帮忙为由,好说歹说又把他娘拉着一起来了,趁着他娘跟袁氏在屋里闲谈,他中途跑出来,去了昨日见到舒兰的地方。
舒兰没在,但有一个丫鬟在,这儿丫鬟是舒兰的亲信丹菊,她带着马远飞在宅子里东拐西拐,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推开门,院子的花圃前,站着他昨日见到的陆家小姐。
这个小姐不是别人,正是陆舒兰。
马远飞见到舒兰,喜不自禁,几步走过去,跟她攀谈起来。
丹菊则是退了出去,关上了院门。
陆舒兰一见他,就故意问他是何人,来此作甚。
马远飞掏出昨日捡到的陆舒兰的手帕,递给她,说自己是来还手帕的。
陆舒兰抿唇笑,她接过手帕塞进了自己袖子里,这才继续跟马远飞说话。
起先,他还挺守礼,到后来,见这里僻静无人,就不规矩了,手搭到了舒兰的肩上,意图抱她。
没想到,院子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一个五十开外的婆子,婆子一进来,看到马远飞和舒兰一起,异常吃惊。
舒兰在惊呼一声韩妈妈之后,羞得躲到了屋子里。
韩妈妈是陆家老祖宗冯氏的心腹,她今日本来在福海堂老祖宗跟前伺候的,舒兰跟前的郭妈妈叫了个丫鬟去向她传信,请她来庆元堂相见,说是要事跟她说。
她跟着传信儿的丫鬟来到庆元堂,丫鬟带着她东拐西拐,最后来到这座僻静的院落,丫鬟推开门说郭妈妈在里头。
结果,郭妈妈她没看见,却看见了二小姐舒兰跟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此私会。
这事情可是非同小可,舒兰虽然因为害羞躲进了屋子里,可这个年轻男子却在这里,韩妈妈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让他走掉。
于是韩妈妈当即大喊起来,不一会儿就召来了不少丫鬟婆子,韩妈妈让她们去将马远飞拿下。
马远飞见被堵了门儿,腿发软,想跑也跑不出去,只得束手就擒。
众人将他反绑了,韩妈妈让人将他带去柴房,挥退众人之后,就问他是谁,为何到此来私会陆家二小姐。
马远飞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的身份说了,还说是陆家二小姐先勾|引他的,他来见陆家二小姐什么都还没做呢。
韩妈妈听了,觉得此事重大,她也不敢做决断,就去禀告了老太太。
冯氏一听,亲自过来了。
当时,袁氏和蒙氏正在闲谈,丫鬟禀告说老太太满面寒霜地过来了,她们还不晓得为了何事。等到见到了冯氏,旁边的韩妈妈把马远飞和舒兰私会的事情一说,两人惊得几乎没跌坐下去。
冯氏去庆元堂中间的罗汉榻上坐下,让人先把舒兰叫了来,只留了袁氏、蒙氏、韩妈妈在跟前,让她说说跟马远飞是怎么回事。
舒兰就说她跟马远飞一见钟情,才相约见面的,两人什么事都没做,只是说了会儿话而已。
冯氏听了大怒,骂舒兰寡廉鲜耻,居然做出这种跟外男私会的事情,不晓得这些年她是怎么读的女四书,陆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本来冯氏还想让人叫马远飞来问问的,但听了舒兰的话之后,她就不想见马远飞了。
这种事情,若是那马远飞是个正经人,一个巴掌也是拍不响的。
舒兰既然跟那个马远飞私会了,闺誉无存,自然是不能再许别人。
想起儿媳妇袁氏之前在自己跟前大加夸赞马远飞,让她同意景兰跟马远飞定亲,她还想看看马远飞,若是真如袁氏所言,就促成这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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