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亦昕正想让白十三去找白术呢,没想到他自己主动过来了。
“少爷,有件事情属下决定不了,想请您决断。”白术说着,从怀里摸出了薄薄的几张纸,白十三接过来交到姚亦昕手中,姚亦昕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几张纸上面,记录的是白十三命人从胡家偷出来的所有金银细软和各种值钱的古董字画等等,估摸着少说也有两万多两银子,没想到这姓胡的还是个小土豪呢,想想也是,毕竟胡家原本在青江县也算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没有积蓄呢?
不过,想到那姓胡的被逼债外逃,想想也知道,这里面必然是有白术的手段,先偷光了人家的家底,断了人家的后路,再鼓动那些债主出面将人逼走,从此青江县没了胡家人,他们也就清净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虽然狠辣,但确实是最有效的法子。姚亦昕本来就没想闹出人命,这样的结果最好。
“少爷,事情就是这样,这些银钱,实际上都是这些年那胡家奴役剥削门下匠人所得的不义之财,只是这般拿出去直接补偿给那些人,属下担心衙门里会有人说闲话,所以……”白术踟蹰道。
“所以,这笔钱还是单独造册吧!”姚亦昕重新将那几张纸还给白术,“既然是不义之财,那就用到有意义的地方去好了,你也别说是从胡家拿了补偿他们的,只是从今往后,你仔细注意着窑厂那边,有家里日子过的不好的,从这笔银子里取一些救济一番,平日窑厂的伙食,还有加班费什么的也多算一些,逢年过节再额外给一些米面猪肉之类的福利,只说是窑厂辛苦,大家应该得的,其他都别提。”
白术满意地抿抿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既能不动声色地补贴那些匠人和他们的家人,也能对外隐瞒这笔意外之财的来路,看来,他的新主子,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迂腐嘛。这要搁在一般的“正义人士”头上,说不定早就让他将这些钱财充公了,到时候,由官府出面抚恤那帮匠人,只怕每人最多二两银子就给打发了,剩下的可都便宜衙门去了。
与其这样,倒不是让这笔银子留在他们自己手里,借着窑厂的名义慢慢发下去,细水长流地帮扶着那帮穷苦的匠人把日子过的好一些,也不枉他们辛苦做贼一场。
白术对姚亦昕很满意,姚亦昕也对白术非常满意,这种“劫富济贫”的想法,不得不说,还蛮爽的呢。
姚亦昕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白十三总在他面前夸白术很好了,确实很好,有能力有想法,手段干脆又不至于太过阴狠,实在是一枚创业好帮手!
换了工作,白术的工钱涨到了每个月十两银子,不过,这对于身价颇丰的白术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最开心的是,因为变成了姚家管事的,和白十三见面的机会更多了。白十三也很高兴,他一直就觉得以白术大哥能力,在姚家做个小小的账房实在是太屈才了,现在好了,只要管好了窑厂,白十三相信,自家少爷一定不会亏待白术大哥的。
倒不是他想要白术能靠着这个赚多少银子,实际上,要论银子,白术可不一定比姚家少,可是,他不想让白术这一辈子都那般消沉地活着,就像从前那般自信飞扬,那才是白术该有的样子!
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姚亦昕准备搜罗点儿好吃的带去给山上的小玄狐。
这个季节有什么国师大人喜欢吃的?
看到后院枝头盛放的桃花,姚亦昕突然想起了一个好东西:三月桃花开,正是河里螺蛳最清甜肥美的时节啊!
想到去年国师大人来他们家做客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辣椒里面的螺蛳肉,姚亦昕微微一笑,想象着小小的玄狐使劲用那尖尖的乳牙咀嚼螺蛳肉的样子,两边脸颊鼓鼓的,光是想想都觉得萌化了。
正好有半日空闲,姚亦昕让人从工具房里找到了两张耙网,这是他当时为了捞螺蛳特意让人做的,这种耙网呈正三角形,长长的木头柄末端是一个三角形的木框子,里面装了一张渔网,顺着河边浅水的河滩捞一圈,里面就能耙上来一堆的水草和淤泥,扒开淤泥,里面就能找到许多附着在水草和小石头上的螺蛳了。
春上三月,桃花盛开,这个时节正是吃螺蛳的好时候,虽说还没到清明螺蛳最肥美的时节,不过,过冬后的螺蛳肉质却更加紧实,而且因为体内还没有孕育小螺蛳的缘故,肉也比较多,因为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所以这个季节的螺蛳又叫桃花螺蛳。
花了一个下午,姚亦昕带着人抓了满满两木桶的桃花螺蛳,淘洗干净后,用清水养着送到山里,路上在路边遇到一株野桃树,姚亦昕还折了几枝桃花别在木桶边上,闻着空气中春天万物勃发的气息,整个人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山洞内,察觉到山下那一抹熟悉的神魂,正化成人形端坐修炼的国师大人身子一僵,瞬间变成了一只纯黑色的毛团子,宽大的衣衫来不及脱,直接盖住了那小小的毛团。
旁边守着伺候的暗卫腹内暗笑,却一刻也不敢停顿地急忙跑过去,将国师大人从一堆衣袍中解救了出来,又麻利地将那团衣袍塞到箱子里,顺手将摆在桌上的茶盏等收了起来,大人想在夫郎面前伪装毛团这件事,虽然他们心里特别的不理解,但是,据说成了亲的人,性格都会变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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