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鲜河虾剥出虾仁,虾头和虾壳留着备用,然后,将新鲜的鳝鱼切丝去骨。
热油锅,加入腌制后的鸡油,再将虾头、虾壳和鳝鱼骨放入炒香,炒出虾油后,加入高汤熬煮,等到熬出白色的浓汤,用一把大笊篱捞出虾头、虾壳和鳝鱼骨,只留浓汤备用。
再热油锅,加入葱姜蒜爆炒,将准备好的新鲜虾仁和鳝丝放入,加入半勺黄豆酱,炒香后,加入熬好的虾油高汤,将嫩豆腐切丝放入熬煮,再加入盐末和一些猪油。
最后调一碗水淀粉,一边倒入一边拿大勺子搅拌,等到汤羹浓稠的时候,撒入葱花,一道虾糊鳝就做好了。
这虾糊鳝虽然用料简单,但因为用的食材都是当季时令的,吃的就是这一口鲜。以前农村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姚亦昕的奶奶经常在河沟里捞一些小河虾出来,运气好的话还能钓上来两条黄鳝,这些食材拿来做菜是不够的,不过,拿来做成虾糊鳝,却足够一家人尝鲜了。
品尝美食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个糟心的消息,姚亦昕对那个作死的窑厂老板也不由得厌烦起来。
他就不明白了,大家伙儿和气生财、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很好吗?他一没有抢那胡老板的生意,二没有拖欠货款,这胡老板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得罪他这个大客户呢?
难道是自己长得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少年你真相了,刺猬可不就是好欺负的吗?)
“少爷,要不要我派两个人去找那胡老板谈谈?”送走县衙来送信的人,白十三看向自家少爷。
“谈谈?”姚亦昕转过头看着白十三,让苏家暗卫去找一个乡下小窑厂的老板“谈谈”?确定不是去灭口吗?
“咳咳!少爷,苏家暗部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白十三义正言辞地保证道。
他们当然不会滥杀无辜,但挡不住某些人罪有应得啊?
姚亦昕当然不会相信白十三只是找那位背信弃义的胡老板“随便谈谈”,不过,这件事情真要处理起来,还是白十三他们更加专业,姚亦昕从来就很有自知之明,对于在他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他从来就不会去逞强。
而且,他也相信,白十三知道他的心思,对于胡老板这种人,适当的给点惩罚吓唬吓唬是可以的,他也没想过真要让人家家破人亡。
只是,姚亦昕心存善良,架不住这个世界上有人自己找死。
两天后,看着带着一堆窑厂的工人堵在自家老宅门前的胡学仁,姚亦昕简直要被气笑了。
“胡老板,你这是做什么呢?咱们家可没有拖欠你们窑厂的货款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姚家停了从咱们窑厂订的货,窑厂现在开不了火,匠人们都活不下去了,都是因为你!”胡学仁眼冒凶光地瞪着姚亦昕,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姚亦昕这会儿大概已经死无全尸了。
胡学仁是真没想到,本以为这姚亦昕不过是国师府的弃夫,无权无势的,又被苏家休弃了,仗着青江县没人知道这事儿,竟在这里当起了大老爷来了。而他们胡家可是御用窑厂出身,胡学仁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拿捏住姚亦昕,他就不姓胡!
只是,胡学仁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想提一提价,还没翻倍呢,这姚亦昕竟然翻脸不认人,直接取消了订单,还让那个白十三来威胁了自己一番。这确实是吓了他一大跳,胡学仁也没想到姚家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在。
只是,老实了两天之后,胡学仁到底也没有咽下这口气,眼珠子一转,又琢磨出一个坏主意来:这白十三再厉害,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吗?他索性带着窑厂里的匠人们直接去姚家讨个公道,凭什么姚家一句话就让他们整个窑厂的工匠们都没饭吃了?
想起这件事胡学仁这心里就跟油煎似得,自从姚家取消了订单之后,他们胡家的两个窑厂一个直接关停,另外一个也是生意冷淡,和去年天天开窑的火爆场景简直是天上地下。
生意不好,胡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匠人也闹着要工钱,胡学仁此人吝啬成性,银钱到了他的口袋里,哪里舍得再掏出来?
不过,他舍不得掏,那姚家可是很有钱的,姚家食铺日进斗金,早就让本地的商户们眼红了,只要他一闹起来,想必其他家也会忍不住看热闹的,谁会去帮一个外来户啊?他们胡家可是青江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就是!姚家取消订单,要赔偿我们窑厂的损失!”
“窑厂发不出工钱,我们都要饿死了!”
“姚家食铺不是生意很好吗?赔钱赔钱!”
人群中,几个藏在匠人里的胡家下人吵嚷起来,白十三皱了皱眉,背在身后的右手动了动,立刻有几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占据了几个关键位置,随时准备保护姚家少爷。
“胡老板,你带着这些匠人们来我家闹,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姚家,为什么突然就取消了窑厂的订单啊?”姚亦昕根本就没在怕的,他早就知道自己身边有苏家暗部的人暗中保护了,就眼前这些个匠人,还不够苏家暗卫塞牙缝的。
事实上,这会儿他心里甚至还有点同情这位拎不清的胡老板,得罪了自己,顶多是被取消订单,可是,得罪了白十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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