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姬一向不喜欢这种宴会,许多人聚在一起没完没了的说些废话,一顿饭总要拖个四五小时,特别是一些人喝得酒嗝冲天,然后还要借着兴头讲着些下流的荤段子助兴,仪态尽失。徐子明以前就这个问题说过她:“你其他办事能力跟男人没差别,唯独这事上你就完全是个女人了。要知道酒桌也是男人的战场,在中国,一个男人不能喝,多少是个缺陷。”淑姬当时似听到了一个天外奇谈,感慨道:“我就是不喜欢。”徐子明:“生活中哪有这么多喜欢,你以为我就喜欢,许多事情你必须要去克服。”小型聚会徐子明允许淑姬不参加,但大的饭局淑姬必须去,“你必须要让自己合群,最起码面上要做到,这里面学问多着呢。”淑姬回忆着徐子明的这些话,想到他至今都杳无音讯,不禁为他担心起来,因心有所属,连特派员跟她说话也没有听到。
一块肉骨头砸到了她面前的酒碗里,溅起的酒浆污了她衣服上一大片,“行凶”的是她对面的胡二奎,淑姬对他怒目而视,胡二奎:“特派员来了也不敬她酒,刚刚问你话也不回,你是聋了吗?”淑姬才发现全场一大半的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先前她看到其他人上去敬酒了,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淑姬会上去说两句话,碰个杯走个过场,可对方是和泉秀子,淑姬就无意去巴结了。但此时就不便再随心所欲了,她举着酒碗对着上席:“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听到。”这边特派员却和孙丙仁说着什么话,理也没理她。特派员刚才当着众人的面问她:“你怎么不吃?”她没任何反应,此时晾她一下,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场面尴尬一下后很快就被其他人的说话祝酒声打破了。
胡二奎又离席上去敬特派员酒了,敬酒时他在特派员耳边悄悄说了句:“看我如何替特派员教训一下那不识抬举的娘们。”他指的自然是淑姬。胡二奎敬完酒后直接绕道走到淑姬跟前了,俯身说道:“来,我跟你喝一个,算是为刚才的事情向你赔礼道歉。”淑姬望了下他,刚端起桌上的酒碗,还未起身,一样东西从胡二奎的口袋里窜了出来掉到了淑姬脖子上,淑姬脖子上的皮肤一阵冰冷滑腻,那是蛇,而且还是活的。胡二奎母亲是苗人,最喜捣弄那些蛇虫鼠蚁,这种旁人见之毛骨悚然的东西,胡二奎却当作宠物一般养在身边。谁也没料到他赴宴时口袋里还会装着条蛇。
淑姬最怕这东西了,她吓得尖叫了起来,那蛇被她一叫惊得从她衣领内钻了进去。“拿走,给我拿走。”淑姬又惊又怕,对着胡二奎嚷,她急得想朝自己衣内开枪了,孙丙仁也觉得胡二奎闹得太过了,他发话了:“胡二奎,我命令你给她拿出来。”胡二奎觉得此时让淑姬当众出丑的目的已达,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淑姬衣领那将手伸了进去。淑姬再怎么厌恶此人,也只能暂时忍受了,可是胡二奎的手进去后并没有马上出来,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他跟淑姬先前就有点小过节,几次想占淑姬便宜,淑姬都很不客气的挡了回去。后来徐子明出面警告他,胡二奎这才老实了。此时徐子明不在,胡二奎就故态复萌了。
此人如此萎缩猥琐下流,淑姬倒镇定下来了,她的枪举在胡二奎的裆上,“我数三下,你手再不拿出来,我就废了你,让你这辈子对女人都忘不了。”淑姬数到三的时候,胡二奎终于将那小蛇掏了出来,那小蛇其实没有毒,也没咬到淑姬,她是被自己的臆想吓到了。那东西被拿走后她皮肤上仍残存着一种恶心的黏腻感,让她直起鸡皮疙瘩。加入军统三年多,淑姬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经历过一些,从不曾如此失态过,今晚可以说是她的奇耻大辱。一见那小蛇出来,淑姬就开枪将那东西的头打爆了。这是胡二奎的心爱宠物,此时他也怒了,“姓南的,我□□祖宗十八代!”在中国多年,淑姬也能够明白他这句脏话的意思,回敬道:“我祖宗全死光了,你要操他们,我得先送你到阴间去。”胡二奎怒极:“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先□□你!” 淑姬:“早晚我要将你阉了。”最后大家互相甩狠话:“你给我等着瞧!”
当晚,胡二奎在回去的路上遇刺了,有人在他背后开枪,幸亏他躲得快那子弹才没打中要害。联想到当晚宴会上的事情,许多人心里立即想到此事是淑姬所为。淑姬却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秀子做的。那一枪确实是秀子开的,没人注意到胡二奎羞辱淑姬的时候特派员脖子额上青筋暴起,她也拔枪了,秀子已把淑姬视作她的禁脔,淑姬尖叫害怕的时候她心里又疼又怒,她同样的感觉受到侵犯了,一种保护欲在她心里升腾而起。所以席散时她悄悄尾随在胡二奎身后,那一枪本来是要直接将他打死的。
淑姬明白秀子这样做无非是向自己卖好示惠,淑姬不想领情。而且她也没有真正帮到淑姬,反倒替淑姬树敌了。他们内部是有些派系之争,但大家最多也就像胡二奎那样当众羞辱人或暗地里给人小鞋穿,这样在背后□□枪的事还是很少的,如此一来就导致淑姬犯了众怒了,特别是胡二奎,已经将淑姬当成欲杀之而后快的仇人了,两人彻底结上梁子了。
秀子的一番好意淑姬却不领受,反倒被她很不客气的回道:“你少管闲事。”现在淑姬的事在秀子这成了不相干的闲事了。秀子:“难道就让我看着你受欺负不成。”淑姬:“比起你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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