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起门来后,淑姬对秀子进行清算了:“你又玩我不是?”秀子作无辜状:“路不好,司机那样开,我有什么办法。”淑姬:“收起你那狐媚子的一套,我不是那姓孙的,不要想来勾搭。”秀子顺着她的话脚:“行,我以后只勾搭那姓孙的,不勾搭你可以了吧。”淑姬没料到她会直承自己对她的罪名指控,被噎住了,她换话题了:“还有多久到上海?”秀子:“听孙少爷讲,后天应该可以到。”淑姬:“好,那你应该将精力放在怎么付我那笔钱上。”淑姬想借别的事打击她,但秀子好像不怕,仍理直气壮:“是你安全护送我到外洋去,我才付你钱的,如今还没到地头,哪有就收钱的道理。”淑姬:“我现在要定金,先拿一万块给我,否则明天我抓你去给洪帮的人交差。”淑姬明知道秀子身上没钱,还故意刁难,不知为什么,淑姬现在就是要秀子难受,因她心里不畅快,她要报复。秀子:“你现在很不理智,先冷静一下吧,别因小事误了大局。”淑姬:“我理智得很,我是贼,要的就是钱,没钱的事我都不干。”秀子:“好,你要钱也简单,我现在就去隔壁跟姓孙的睡觉,明早就能拿到你要的一万块。”说完就朝门口走去,淑姬掏枪了,而且子弹上膛了,阻止她开门:“这样肮脏下贱的钱别侮辱了我。”秀子回头:“那你让我用什么方法去弄你要的钱?”淑姬哑然了,她问没钱的秀子要钱,而又不允许秀子用唯一可以弄到钱的方法去弄,这不是矛盾至极吗,淑姬确实失去理智了,她收了枪:“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她下不来台了,只好用其他事岔开。
秀子现在已摸清她的底了,这只是个表面强悍,其实内心还算正直善良的小飞贼,突然很想逗逗她:“哎,你说清楚,那我到底去还是不去?”淑姬气呼呼地:“想去可以,先拿一万块来。”明明最开始是她想要一万块,秀子才说过去,现在变成了秀子想要过去,所以她才想要一万块,淑姬这强盗逻辑,秀子实在想笑,但对方手上有枪,还是小心点见好就收为妙。
到了上海,她们就跟孙少爷一行分手了,秀子拿出一笔钱来让淑姬去订两张到东洋去的上等船票,淑姬的第一反应是:“这钱从哪来的?”秀子:“孙少爷。”淑姬厌恶地皱着眉头:“为了活命,你还真是什么都可出卖,怎么,你在他那里就值这点吗?两张船票,几百块。”秀子知道她想偏了,严肃地更正道:“这是我用那只钻石戒指向他换来的,不然怎么弄到买票的钱。”
淑姬将票买来了,秀子再让她去买些路上要吃的干粮水果及换洗的衣物,为安全计秀子一直躲在她们落脚的这间小客店里,一切的跑腿采办都由淑姬代劳。淑姬东西才买一半就察觉到不对了,她被人盯上了,追踪与反追踪的把戏她以前常玩,所以知道怎么应对,尽量往人堆里扎,然后就是抹掉自己的特征,如将外套脱了扔掉,当她七拐八绕确信已将那些讨厌的尾巴甩掉后,她才放心地回去。她现在已很警觉了,别被人端了窝,自己来了个自投罗网,她轻轻地靠近那间屋子,“秀子小姐,秀子小姐。”在外面喊了两声都没回应,于是摸出枪来去开门,如临大敌地进去,里面并没有埋伏,屋子里什么异样也没有,秀子却没了踪迹。去问店家,店家说在半个钟前那个姑娘一个人自己走了。淑姬:“你确信她是一个人走的,没人押着她吗?”店家:“是的,那姑娘是自己一个人走的。”淑姬:“妈的!又被她耍了。”
现在淑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和泉秀子这个人挖出来,一而再地耍人,淑姬很好骗吗,这次不管她说什么都不相信她了,直接打爆她的头,让她知道随意戏耍他人的后果。熊熊怒火在淑姬心里燃烧,她真恨不得街上每个人都是和泉秀子,这样她就可以随便上去揍了。自己也真是傻,第一次被她骗了,怎么还会相信她第二次。
淑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窜,没找到和泉秀子却遇到了刘成。因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去找人,淑姬就忽视了别人也在找她这一情况,以至于她被人一边尾随盯梢,另一边又通知刘成带人截住了。淑姬拔枪想来个鱼死网破,刘成:“收起来吧,十几年的朋友了,我们又没有什么恩怨。”同时他又对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弟兄道:“你们回去跟杜先生说,我那位朋友找到了,我跟她去茶馆谈谈。”那几个人也就依言走了,淑姬看得出来那几个人腰间鼓鼓的,说明衣服里面都藏着硬邦邦的□□,真要干起来,自己绝对捞不着好。
茶馆里,淑姬和刘成两人隔桌而坐,跑堂的送了趟茶水后,刘成就吩咐没他的招呼,不必进来了,跑堂的出去时识趣地给带上了门。淑姬一直僵硬地坐着不动,刘成提起茶壶给她面前的茶碗倒水:“别绷着了,你上次将人劫走,我打你一枪,算是扯平了。也怪我先前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其实我们有什么都可以商量的,俗语云‘上阵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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