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姬不打算再教heal新东西了,于是糊弄道:“今天开始学雕花吧。” heal:“为什么要学这个?”淑姬:“秀子不爱吃蔬菜,比如这胡萝卜,她老是闻不惯那味道,所以做胡萝卜时切成丁或块她都不吃,可雕成花她就有兴趣了。”这淑姬说的倒是事实,这方面她曾经特意报了个烹饪班去学,用过百分之两百的心。heal其他方面悟性都很高,唯独雕花这一节,他弄不过来,在小小的一块萝卜上动刀子,这需要巧劲,heal的手不像女人的一样柔软灵活,总是会有一刀两刀力度过大将整体破坏。学了三天还是连一朵完整的花都雕不出来,淑姬看着着急的heal面上不表露出什么来,心里却在得意,“我淑姬是好取代的么!假洋鬼子,明天我弄个更难的花样出来,折腾不死你!”
heal终于知难而退了,他说已打算好结婚后请个保姆回去做饭,淑姬为自己的这个小小的胜利而高兴,心里嘀咕着“两个月就坚持不了了,还说什么天天,灶下婢是这么好做的吗?!” heal补充道:“秀子说以后在外面吃也可以,又方便又快捷。”淑姬心里升起了一股秋后算账的怨气,“什么女人,以前跟我过日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凭什么不一视同仁地对待。”不过真要她到秀子跟前去质问一番,她又不敢了。秀子要知道淑姬分手后戏还这么多不知会作何感想。
淑姬妈又来了,而且一上来就是一副之前大上其当,如今败军之将犹可言勇的样子,“闺女,我回去合计过很多次,我还是觉得咱们吃亏了,凭啥就说妈去放几张照片说几句话,然后就然人损失了几百万呢,咱们不应该听信那个什么‘迈克’的,应该去找个律师跟他们打官司。”淑姬觉得这只是一些私人恩怨,怎么能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呢。“妈,你是不是想让我这点事弄得人尽皆知?”淑姬妈:“现当今男男女女谁没点破事,你当作什么万恶不赦的大罪。你去那些旅馆、酒店门口看看,哪个不是一会跟这个好就跟这个睡,赶明儿换了一个了,也就挪张床就行。你那点事算什么。再说了,你心里那道槛若实在过不去,就将自己当个二婚头不就行了。”淑姬没料到她妈一个老辈的人这观念竟如此开放,不过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早三十年她就敢未婚生女了。可是淑姬从小到大一直恪守学校老师教的那一套自尊自爱,若是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呢。淑姬妈继续在那里发表她的见解:“就说那个秀子,你敢说那样的事她就一回都没做过?只不过大家都聪明不说而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子似的去承认。”
她这样怀疑秀子,淑姬心里就不乐意了,“行了,妈,你今天歇一晚明天回去吧。”淑姬妈:“就知道你又嫌我啰嗦了,我也不等明天,现在就回去。”淑姬拦在门口:“现在去车站哪还有票?”淑姬妈狡黠地一笑,“谁说我要去车站,我现在就回我在上海的家。”淑姬:“你在上海的家不就是我这里吗?”淑姬妈:“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我将你杨叔一起拉来了上海,我们在对面的那条巷子里已经找好房子了。”
淑姬不敢置信,要跟她妈去看一下,她妈毫不迟疑地领她走下去,过马路,到一排出租屋那里,升电梯至五楼,掏钥匙打开一扇门,进去后,她妈就拉开嗓子朝里间喊:“老杨,我闺女淑姬来了。”从里间走出个六十岁左右的清瘦老头来,果然就是开水果店那杨叔叔,淑姬这才相信了她妈的话。“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呢?”淑姬妈:“干什么,我不放心你,这次来怎么样也得看着你有了着落才走。”
事已至此,淑姬也只能接受了,母女俩在一处,彼此有个照应也好。本以为可以下班常去她妈那蹭蹭饭,可是她妈闲了两天就找了个工作,说是给别人家当保姆,淑姬虽说赚得不多,但好歹是大都市资深小白领一枚,月薪也在万元以上,又不是养不起她妈,说什么也不让她妈老了还去别人家看人脸色伺候人,当她听说她妈干保姆的人家后更吃惊了。“那个什么迈克不是说我让秀子损失几百万吗,我就去秀子家干保姆抵债。”淑姬:“妈,你若真想工作,我们再去找别的,毕竟我跟秀子在一起过,你去她家当保姆,不是让我们都不自在吗。”淑姬妈:“你以为你妈真是打算去干保姆吗。我是去看看那个秀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你迷成这样,分手了不要钱还如此维护着。”淑姬劝不成就只好激她了:“你去吧,秀子未必会让你进她的大门。”淑姬妈得意的晃出一串钥匙,“这你倒错了,她一口就同意了,而且还给我了家里的钥匙。”淑姬接过来仔细一看,这正是她以前用的那一串,当初搬走的时候她放在了客厅茶几上的钥匙。按淑姬的理解她妈上次这样闹了秀子的场,秀子不将她妈打出来就算客气了,怎么还会让她妈在自家做保姆呢。在秀子那却是另一番看法,她认为淑姬妈闹也是为淑姬,就凭她跟淑姬那几年情分,她也不能计较,况且秀子做大事的人,这点小事还容不下。
淑姬不想管她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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