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宿的动作有点急切,毛手毛脚,舔舐赵映牙齿时,差点让被吓住的赵映咬着舌尖。要是真的咬住,想来这次接吻就得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幸好赵映连忙张开牙关,结果被抓住机会的唐宿长驱直入。
如果不是了解唐宿的秉性,赵映说不定会为这种“小心机”给惊呆。
接下来,他就没法想那么多了。第一次亲身实践这种在各种中并不寻常的行为,赵映其实一开始没有太多的特殊感觉,直到他意识到,与他亲吻的是唐宿,于是一切顿时就意义不同了。
比起身躯上的体验,那种内心的满足感才是最重要的。
而内心的激动又会加剧身躯的感受,赵映感觉自己被唐宿压倒在柔软的座椅上,头陷入被海绵充填的布料中,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妄而空洞的,唯有覆身于他之上的人才是真实。他颤抖着,伸出手环抱住唐宿,在唇舌交缠之间,和他的爱人交换火热的鼻息。
接下来的生理反应是不可避免的,实际上,要不是残余的理智提醒他们,这节车厢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说不定两个年轻人就直接tuō_guāng衣服,干一点不太适合在白天干的事情了。总之,等他们勉强分开时,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而两个人都脸色绯红,微微气喘,哪怕在温度调得很低的中央空调下,也出了一身汗。
而他们注视彼此的眼神都闪亮而炙热,像是要把对方拆吞入腹。
……年轻人这种生物,是不能总吃素的。
这节车厢里还有几个安全人员,他们一开始还为被保护目标那里突然发出的声响而吓了一跳——是唐宿随手把笔记本电脑丢到和他们相隔一条过道的座位上去了——之后便只能嘴角抽搐地移开目光,等虽然微弱,却很鲜明的水声响起时,这群带着墨镜的汉子也不得不面红耳赤起来。
这天晚餐时,赵映和唐宿都发现,有些人看他们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
是这次后新调来的安全人员,不知道唐宿一个月里与报告君愈战愈勇的事迹,当然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目标是同性恋的事情。赵映和唐宿都没有在意他们,赵映是在某些方面极度不关心他人,至于唐宿,他已经知道这条路上会遇见什么障碍了。
绝大多数人是无法很快接受身边的人是同性恋的,只不过……
“那又不关我的事。”唐宿说。
列车要到站了,赵映和唐宿恰好遇到和他们来到同一处车门的任福平和曲庭,被任福平问起时,他这样说。
大胖子眨了眨眼,仔细打量唐宿。
他第一次见到唐宿的时候,对方还是个一头七彩毛,穿着满是柳钉的衣服和裤胯低到膝盖的少年人,虽然貌似很能干,但各种表现都非常不靠谱。短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唐宿染回了黑发,减掉过长的刘海,换掉那些不正经的衣服……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外表,这个年轻人的心也坚定起来了。
任福平追求曲庭的决定,其实也有很多人不理解,但是刀山火海他都闯过来了,也明白什么叫做为爱情脱胎换骨。现在见到唐宿的改变,他觉得他是不能和那些暗地里偷偷说闲话的人一样,否认唐宿的感情的。
“没错,”任福平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好好努力!”
“那是必须的。”唐宿说,赵映也跟着点点头。
列车并没有停在北平站,人流量极大的公众场合对于安全人员来说是不小的考验。于是他们在城外下了车,和内裤夫妇分别,转乘汽车,在两个小时后,回到了中超委。
被修缮一新的中超委大楼门口,人气萧条。
大规模隔离超能力者这种行动,是不可能隐瞒过民众的。在隔离行动之前,就算中超委大楼被恐怖袭击,每天前来登记注册的人,至少也有数百——虽然绝大多数并不是超能力者——在隔离行动之后,这个人数直线下降到几十,最近更只有十几。
这代表更多的超能力者潜伏在民间,一旦狂躁症爆发,这群人可能是最先被波及的。
但是国家并不打算将超能力狂躁症透露出去。
根据从毕维斯口中得到的信息,他们确认,目前他们展开的时间线,是超能力者和普通人相处最好,最平稳的一次。如果他们小心谨慎,说不定可以避免毕维斯和赵映记忆中那个遍布疮痍的结局。
“直接消灭超能力者才更好!”
跟随接待人员,乘电梯到达会议室楼层的赵映和唐宿,才走出电梯,就听到这样一句话从没关紧门的会议室中传出来。
赵映眯起眼,而唐宿挑眉,无需接待人员指引,他们就走向那个门,悄无声息的进入会议室。
这个会议室面积很大,第一眼只能看到无数猩红椅背向着前方高台蔓延,一百多的与会人员甚至没能将其填满一半,因此这些人都坐在前排,没有发现从后门偷偷溜进来的两个年轻人。
赵映和唐宿猫着腰往前走,坐在别人的后面。那个坐在他们前面的人似乎将他们当做上厕所的同僚,他昏昏欲睡,根本没有在意身后的动响。
直到唐宿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询问:“上面那人是谁?”
上面那个慷慨陈词的人,自然还是那个叫嚣杀光超能力者的家伙。这昏昏欲睡的人抬头瞥了一眼,回答:“王委员啊,你竟然不认识这个智障?”
唐宿过去记住的众多资料里,并不包括此人。不过这个姓王的委员哪里智障他倒是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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