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船夫一边应了,一边朝前带路,嘴里还碎碎念着,“是个姑娘啊。多好的姑娘啊。怎的就这么没了。可真是吓我一跳。谁做的丧尽天良的事,可是要遭天谴的啊!”
本这个时候,洛介宁都要上去搭上几句话,钟止离侧头看他,却见那洛介宁像是失了魂般,眼神目空一切,愣愣地跟着那船夫后边走路,一句话都不说。这个样子把钟止离吓了一跳,连忙轻声在他身边问了一句:“怎的了?”
谁知,那洛介宁却像是充耳不闻般,就连眼神都没有飘过来。钟止离不知怎的有些心虚,倒是方才那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看向他时,他冷漠地移开了眼。可倒是此时他已然顾不上那么多,若真的是李明嫣,恐怕事情要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船夫将一行人带出了玄天楼,前边便是那条隔了氿泉镇和玄天楼的长河。那河没的名字,只一直蜿蜒缠绕进了玄天楼中场前边,汇聚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湖泊,取名为临酒湖。这条河同时也是贯穿氿泉镇的一条重要河流,氿泉镇的村民都是靠这条河为生。
船夫将一行人带着沿着那河往前走。此时是秋天,那河水已经到了最低线,却依然深不见底。若是贸然下去游泳,溺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几乎快要进村子了,那船夫倏地停了下来,指着前边站着很多人的地方,叫了起来:“就是那里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向那里。已经有围观的人群了。河不算宽,就在河岸边上,一抹粉红在河水里边若隐若现。来人凑上前,均屏住了呼吸。
青蓝色的湖水被异物漾起了层层涟漪,湖面已算平静,偶尔有风吹过,湖岸边上那具尸体便随着一起轻轻摇晃。长长的黑发犹如藻荇般在水里安静得舞动着,女孩面朝湖底,粉红色藕裙紧紧地贴在身上,映衬着女孩瘦小的身体。
而站在岸上的人们原本在议论着,见了几位玄天楼的门生来此,立马噤若寒蝉,自动退出了一块地方让他们前来。
一行人面色沉重,只那船夫接到命令捞人上来,这才打破了沉默。船夫上了船,从后边将女孩一把抱起,正那时,站在岸上的人们都看见那女孩的模样——
她面色惨白,长时间浸在水里,皮肤已经水肿得吓人,人们低声惊呼,这样的情景,生活在氿泉镇的人们很少见。
“是溺死的吧?”
“看那样子,多半是了。”
钟止离看着那船夫将女孩的尸体送到岸上,眉头皱得更紧了。身旁就连徐半枫都安安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只那洛介宁,像是又吸回了精气神,脸上竟带着几分笑意,上前朝那船夫问道:“老人家,听您方才的话,您是说谁会遭天谴啊?还是说,老人家一看就知道这女孩是被谁迫害至此的?”
☆、戾风(一)
船夫听他带着逼问的口气,只摇摇头,颇有些无奈道:“我日日在此摆渡,可从来没见过这个孩子。若是失足溺水,总不可能是大半夜吧?”
洛介宁接着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从河上游飘过来的呢?”
旁边有人出声了:“那我们也该看到的!”
是了,若是不小心溺水,最起码呼救声也该被附近的人听到。这河周围便零零散散住着一些人家。况且,河上边常年有船夫来往。
三人从后边上前来,均细细在观察那具尸体。只洛介宁忽的抽出拂光,走上前去。旁边围观的人看他这模样,倒以为他是要做什么,一一在倒吸冷气。洛介宁伸出剑,就要将姑娘前襟挑开,那杨天明忽的上前道:“师弟你做什么呢!”
洛介宁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止,林向阳在后边咳了一声,道:“莫要丢人。”
洛介宁的动作倏地一顿,转头朝林向阳一笑,立马收起了剑。钟止离却是微诧,以这洛介宁的性子,因是不会听他的才是,怎的忽然就停住了?
洛介宁蹲下身,绕到姑娘后边,低头看了一眼那姑娘的脖子——
后颈处有半圈淡紫色的痕,看着,倒像是被勒出来的。洛介宁总觉眼熟,想了半晌,终是想起来了。
徐半枫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洛介宁指着姑娘白皙的脖颈处,道:“你看,像不像是被绳子勒的?”
众人均聚集到他身边看,那南倾文道:“莫不是被绳子勒死的,之后被抛到河里来?”
洛介宁看向他身边的钟止离,轻声在他耳边道:“你看,并不像是很粗的绳子。”
钟止离点了点头,又听得他道:“而且这痕迹只有半圈。”
钟止离望向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洛介宁起身笑道:“我觉得还是要叫仵作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比较好。我们妄自猜测都是枉然。”
船夫在一边叹息道:“可怜了这么一个美貌的姑娘啊。”
徐半枫道:“此事,先不要告与南望。”
洛介宁的视线胶着在姑娘身上半晌,心底的疑惑却是愈发大了。姑娘身上那件藕裙竟是干干净净,无一点污点。按理来说,失踪了几日的小姑娘,怎么也不会这么注意自己的服侍如何。况且,从这姑娘的体型和面容来看,倒不像是饿了几日的模样。
洛介宁围着姑娘走了一圈,那杨天明已经去官府报案了,南倾文也已经回七台山告与掌门,此刻他一转眼,便见那钟止离正直直盯着他,顿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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