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楼的人在舞入年一走就追上来了,碧云府的人紧随其后,但是碧云府的人跟在很后边收尸的,玄天楼的人料到后边有碧云府的人,恐怕在前边等着,而不会从后边追上来,方才的打斗,恐怕根本就没有玄天楼的人!而那两人,恐怕还不知这舞入年是何人,轻易被他下蛊,恐怕也是预料之中!
一门生问道:“所以说,玄天楼的人还没有碰到舞入年,那他们这么久了去哪里了?”
蓝暮林道:“怕是在前边挡着,我们走慢点。”
“哦。”
他们一路插科打诨,晃晃悠悠往明枭城走去,果然,没走一段路,前边又传出打斗的声音,这次一个门生偷偷去看了眼,回来道:“这次真的是玄天楼的人,钟止离跟洛介宁。”
蓝暮林带着门生们又坐到了后边闲聊,看来这次应该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他们只负责收尸,一门生道若是那舞入年死在了他们手里,还省去了买棺材的时间,往水沟里一抛太解恨了。
蓝暮林摇头道:“你不该在背后这么说他。”
门生道:“师兄,也就你脾气好,若是你碰上这样的徒弟,你还会这么说?”
蓝暮林道:“你看,白知秋不也没说什么。”
门生道:“面上没说,恐怕心里恨死了这个徒弟吧!”
蓝暮林不置一词,听着前边的动静,心里有些静不下来。
一个门生等不及了,道:“怎么这么久还在打?”
蓝暮林道:“玄天楼的人知道这是白知秋的徒弟,肯定是抓活的,但是舞入年却是要见死人的。”
门生点头同意,问道:“那玄天楼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方才那南大侠不还是遭殃了吗?”
“说起来,南大侠在江湖上名声这么好,连无尘轩的人都不敢动他,也就舞入年敢动他了。”
蓝暮林不想理会他们的谈论,闭着眼要养神,忽然前边传来一声怒吼,蓝暮林仔细听了听,发觉是舞入年在说话,声音大得这边都能听清了。
“钟止离,你找死!”
一个门生幽幽道:“还不知道是谁找死。”
舞入年一吼完,没过多久,那边忽然没动静了,几个门生奇怪道:“这是打完了?”
蓝暮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去看看。”
一行人绕过小山包到了前边,却是一个人都不见了,只有地上的灰尘飞扬和斑斑血迹证明着方才还有人在这里打斗。
一个门生傻眼了,道:“这是,我方才是出现幻听了吗?”
另一个门生骂道:“你有毛病,我们没毛病!”
蓝暮林看了看,道:“有人打过,全走了。”
一门生诧异道:“不会吧,这才一眨眼,就全走了?”
蓝暮林幽幽看向他,道:“他们不跟你一样慢吞吞的。”
那门生有些羞愧,忙不说话了,另一个门生道:“看这样子,有人见血了。”
蓝暮林站在原地斟酌半晌,转身道:“回去吧。”
“回去?”门生惊讶道,“这才刚进荆州呢,就回去吗?”
蓝暮林点头道:“他既然已经来了荆州,玄天楼的人也已经来过了,我看多半他现在被伤了,到明枭城之前死不了,回去吧。”
说罢,便提脚要走,几个门生面面相觑,随即也跟上了他。一人道:“师兄,如若舞入年受伤了,二掌门会不会说我们护送不力?”
蓝暮林道:“我们送他到了荆州便已是仁至义尽,如若你现在想上去给他看伤的话,我也不会拦你。”
又一门生道:“师兄,若是那江落深参我们一本如何?”
蓝暮林道:“随他去吧。”
一行人原路返回,走了没多久,却在路中央见到了原先碰上的南浅思两人,南浅思已经是昏倒在地了。一门生上前把了脉道:“要他不要我们救,看看,差点死了。”
蓝暮林看了过去,他腰间已经伤口裂开,汩汩鲜血往外冒,若他们晚一点来,恐怕躺在这里的就是两具尸体了。他蹲下身,掀开他的衣服,先给他止血。
一门生道:“师兄,这里不好救治,不如去找个地方?”
蓝暮林点头道:“好。”
他先给他止了血,接着把他扶起来,道:“你们把南大侠背一下。”几个门生上来背起南大侠,一个门生先是给他把了脉,随即大惊失色道:“师兄!南大侠他没脉象了!”
蓝暮林也吃了一惊,连忙令人看了看他身上是否有伤口,一个门生掀开他的衣服,被吓得一动不动——
他的腹部布满了荆棘似的黑色条纹,从小腹一直延伸到胸口,状态甚是恐怖,蓝暮林皱着眉道:“是噬蛊。”
几个门生一听这话,也受了不小惊吓,这噬蛊,连专修蛊术的灵殿都没有人敢碰,这舞入年居然厉害到如此地步了?
他们将两人转移到一处山洞中,此时已经夜幕降临,从山洞口往外看,还能看到满天的稀星和枝叶缠绕的树林,不得不说,这个山洞是个很好的避身之地。
蓝暮林在给南浅思处理伤口,几个门生围在南大侠身边,也不敢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蓝暮林出声道:“怕是救不回来了,已经断气了。”
这时,门生们才敢说话,一人道:“师兄,这噬蛊是没办法救的吗?”
蓝暮林摇头道:“不知。”
“师兄,这噬蛊是否是属于禁术了?”
蓝暮林顿了顿,道:“应该不是,算是秘术吧。”
一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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