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夸人呢。
陈新北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朗声一笑,“那可不行,到时候你哭我还得哄你。”
“我哭什么?”秋栀懵。
“情敌无穷无尽的来,你可不得天天以泪洗面?”
陈新北拢了拢衣领,自信爆棚,“不过你放心,甭管有多少,我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就算你老得牙都没了我也不会嫌弃你,还有……算了,不说了,一会儿你该感动得哭了,大过年的,还是笑一笑。”
秋栀扯出一个笑。
好演技啊,我差一点就泪目了。
陈新北牵着她走到路口,拿手机交了辆车,秋栀看见写目的地的时候他填的公寓地址,忍不住发问:“你不回老宅吗?”
陈新北盯着手机屏幕,回答道:“不回啊,老宅的我已经睡着好久了。”
秋栀:“……”
这是什么鬼故事。
陈新北问她:“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汤圆?”
话题转得太快,秋栀有点跟不上,顿了几秒才回,“芝麻花生吧。”
“妥了。”
“你不会打算回家做吧?”秋栀表示诧异。
陈新北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除夕夜怎么能够不吃汤圆呢?”
除夕吃汤圆是四川的传统,但父母离开之后,秋栀已经许多年没有吃过这东西了。
倒不是说有多么不容易吃到。
只是除夕家里通常就她和小姨两个人,赵杉基本上都在外面鬼混。
别人家还在看春晚吃汤圆,爆竹声一阵一阵响起的时候,秋栀家里早已熄了灯。
两个人冷冷清清,连年夜饭都是凑合着吃,哪里还会有守岁的习惯。
几年过去,突然有个人在耳边告诉你,除夕夜怎么能够不吃汤圆,秋栀只觉恍如隔世。
秋栀正想开口,迎面而来的汽车远光灯晃到她的眼,陈新北正低着头回复别人的新年祝贺短信,也不忘侧过身,把她护在道路的里边,遮住了这道刺眼的光。
自始至终他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这近乎条件反射的小动作落入秋栀眼里,在心头炸开了花。
青春期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个人最好有一点痞还带着坏,学习不太好性格张扬,在人群里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后来这种想法渐渐淡化,别人问起喜欢的类型她也说不出一个固定的标准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或许自己这一生没有只对一个人动心,但安心却只有一次。
因为,她遇见了一个脾性温柔的人。
他不是那道足够显眼的璀璨光华,只如氧气那般,
容易被忽视,也会偶尔忘记,但却一直在,不分昼夜,也不论春秋。
回到家中,秋栀配合着跟他打下手,两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最后汤圆出锅盛到碗里的时候,互相看对方沾满面粉的大花脸,皆是忍俊不禁。
陈新北作为一个自拍狂魔,阻止了秋栀的动作,到客厅拿过自己的手机,强行搂着她留下了继上次在若尔盖之后的第二张丑照。
这么一折腾,秋栀也懒得洗脸,坐下来拿过热乎乎的汤圆就准备往嘴里送,半道被拦下,“不嫌烫啊,馋鬼。”
陈新北拿过她手里的调羹,埋头吹了几下,才送到她的嘴边,“张嘴。”
秋栀享受这种被伺候的感觉,笑眯了眼,将一整个汤圆吃进了嘴里。
轻轻一咬,被糯米包裹着的芝麻花生触碰到她的味觉,有点微烫,秋栀张开嘴直哈气,不忘称赞:“真好吃。”
“有多好吃?”陈新北目光幽深,意味不明的问。
秋栀心思都在吃上面,天真的说:“你尝尝就知道了。”
没等她从碗里舀一个汤圆出来喂他,陈新北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就吻了下来。
几分钟后,秋栀来不及吞咽的汤圆连馅儿带皮全进了某人的嘴里。
陈新北吧唧了两下嘴,贼兮兮的笑,“确实很好吃。”
秋栀脸色发红,转身吃汤圆没有理他。
陈新北趁她不注意,又亲了她的脸颊一口,看着秋栀捧着自己的脸,气鼓鼓的样子,他直笑,“甜过初恋。”
秋栀暗骂了一句老流氓,指着他那一碗,“你再不吃可都凉了。”
“吃吃吃,吃完我们进行下一个活动。”
陈新北埋头就吃,一口一个。
秋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过了两点,问:“还有什么活动?”
“让你尝尝比初恋还甜的东西。”
“什么东西?”
陈新北将最后一个汤圆咽下去,见她也吃得差不多,起身将她直接抱起就往卧室里面走。
窸窸窣窣的声音中,秋栀听见他说:“当然是我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下。
秋栀掀开被子,揉着酸痛的腰身来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一夜过去,建筑物都罩了一层白纱,乌云撒去阳光洒在白纱上,点缀了一整个冬天。
寒风从窗户里吹上,秋栀觉得有些凉,随手从沙发拿起陈新北的睡袍就套在了身上,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突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厨房里闪过。
秋栀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走过去一看——
好家伙,这穿着骚气满满的明黄色毛衣是哪个洞口里放出来的妖怪。
陈新北吃饱餍足心情极佳,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身来,“早啊,媳妇儿,今天早上吃肉,给你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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