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见我如此模样,走了过来。冷冷的道:“省些力气吧,小姑娘。这乃是世上一等一的好锁链,就凭你的功力,就想挣脱开。未免太可笑了些。”
他脸上讥讽之色分外浓,眼眸中狠戾之光让我掌心不由得渗出了细汗。
“你是谁?”我颤着声音问他。
“我是谁?”他一双眼睛瞪向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他向我走近,近到我可以看清他的鼻翼。接着他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毁了我手下最得力的杀手,这笔账我该如何与你算?”
我一懵,杀手?是祁觞吗?如果是她,他为什么要说我毁了她?我不竟喃喃自问,我毁了她吗?
“你在说些什么?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带着怒气问他。
他眯着眼睛眼睛看我,猛地又发出令人可怖的长笑。我被他突然的长笑弄得头脑发麻,不知所措。
他一阵长笑渐止,退后了几步,一脸阴沉缓缓出声:“我手下有很多人,他们或老或幼。在他们之中,觞儿是我最器重的一个。自她幼时起,我就一直苦心栽培她,让她成为一位合格冷血的杀手。我如此信任她,她本应该对我的话做到绝对的遵从,她本应该知道,我容不得别人对我一丁点的背叛忤逆。”
他声音缓了下来,嘴角有一丝笑意,接着道:“她一直做得很好。”
一句完了,他抬眼目光灼灼的审视我,“可我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因为一个人放弃执行我的命令,甚至不管她体内的虫毒,任由自己虫毒发作,受尽折磨。”
“我恨极了那人。”他的手忽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他手上的力道传来,我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很是难受。我努力想摆脱他扼在我脖子间的手,无奈他的力道太过强劲,我的挣扎看起来很是无力。
依稀瞧见他此时狰狞的面孔,我突然好替祁觞难过。以往的日日夜夜,她都要见到这魔鬼似的人吗?她在这人手中,不知道受过多少折磨。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有一种要睡过去的错觉。我知道他再不放手,我便要死了。痛苦的静待着这一刻的到来,没料到脖子一松,那人的手收了回去。
我涨红了脸,吸入久违的空气,干咳了好一会。才气短的问他:“你是青熦帮的帮主?”
见他一脸冷笑,不作任何回应。我又问他:“祁觞呢?她现在怎么了?”
他听闻此话,眉头挑了挑,嘲讽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这时候最应该担心的不是你自己吗?”
我不理会他的嘲讽,仍是问:“祁觞呢?”
他脸上有丝微的讶异之色,一脸深邃,低沉道:“你放心,她是我最器重的手下,我怎舍得让她死?”
说完他背转过身,口中吐出的话带着凉意:“我要将她变成一个真正的杀手。她不该对任何人心慈手软,我要见着她除去自己的软弱,除去那令人可笑的良知,完全听命于我!”
我震惊于他的话语,觉得他有些丧心病狂了。
之后的他拂袖而去,再不理我。只听得哐啷的一声门响,接着就是可怕的寂静,唯有汩汩的水声萦绕在耳边。
他走之后,我回味了之前他说的每句话。听他的话,他应该就是青熦帮的帮主,只是...只是刚才泼我水那人分明叫他王爷,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苦想不通,我终是放弃。
置身这样阴湿的环境中过了有一日。这一日里没有任何人打开那扇门。未曾进食的我饥肠辘辘,手脚被铁链所缚,酸痛不已。
长时间的饥饿感让我头脑昏沉,恍恍惚惚起来。我想到了祁觞。我想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她。只是感叹她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身边有这样疯狂无理之人,还能有着那般柔和的笑容。
迷糊之中,我听见了轻微的门响。呵,终于有人来了吗?不知道来的是何人,我也懒得睁眼去瞧。
听见细碎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脚步声忽停,我知道这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长时间的静默,我奇怪此人为何不言语。空气中隐隐有香气飘忽,我心一提,喜悦上头,睁开眼来。
身前的她面色不似几日前的苍白,着一身青色素衣,发髻盘起,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出她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下的双眸中,看不出半点情绪。
她确是祁觞。
我看着她,心里泛着浅喜。艰难的涩着嗓子轻声道:“祁觞,你来了。”
她墨玉深潭般的眼中起了柔波,半晌才出声:“我来了,你为何要这般欣喜?”
“你不恨我瞒你入府,意欲刺杀你爹之事吗?”她接着道,语气骤然冰冷。
我摇摇头,望向她的眼眸,低声道:“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第25章 得救
听完我的话,她脸上有片刻的失神,眸子中雾海汹涌。
忽地她靠将过来,眼里闪现一丝寒光,一把匕首已靠上了我的脖颈,带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我此时格外清醒。只听得她冷然道:“什么叫作现在不会了?你现在也应该恨着我。我来这里,不为其它,是因为我见不得你继续存活,想要取你性命!”
“是你们帮主逼迫你的,对不对?”我凝视着她,缓缓道。
她闻得此话,眸光微动,眼里有惊讶之色。我感受到抵着我脖颈的匕首有微微的颤动。
她的反应一现,我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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