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有继承他当年三天写检查五天叫家长的生机勃勃,乖得让严冬棋有点儿自惭形秽的意思。
严冬棋酒吧的生意一直很不错,他像韩以诺那么大的时候天天逃学在酒吧泡着,打打零工钓钓妹子,高中快毕业那会儿背着家人偷偷借钱和人合伙开了第一家酒吧。
到现在为止,除了之前那第一间小酒吧早就盘了出去之外,严冬棋现在手头还有四家酒吧外带一个在大学城跟前儿生意火爆的奶茶店。他人懒,也不大会起名字,四个酒吧就叫东西南北,周海因为这事儿没少亏他:“等你以后再开两家,凑齐东西南北中发财,搞不好会召唤出麻将之神。”
严冬棋就笑:“你个傻逼,还麻将之神,人家那叫雀圣。”
临近圣诞节,酒吧里面的人格外多,多得是节前liè_yàn,告白,排遣寂寞的男男女女。外边儿天挺冷,白天下了点儿雪,这会停了反而开始呼呼地刮着老北风。
严冬棋一进店里就被涌出来的热气糊了一脸,还没缓过来的工夫,吧台里面的服务生就说周海来了。
他朝侍应生指着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看到周海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半圆沙发中间,旁边的年轻女的坐了好几个,正在和旁边的小姑娘你来我往眉飞色舞的聊得不亦乐乎。
严冬棋皱了皱眉懒得过去,没想到周海抬眼儿一扫就往这边招手,周围的人都看他,严冬棋只好在心里把死胖子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一边慢吞吞的挪过去。
周海让旁边的姑娘挪了个地儿,严冬棋抬腿坐过去,顺眼扫过去时暗暗吃惊,店里暖气虽然挺好,但照这些姑娘近乎于无的穿着打扮,他得在吧台上免费提供板蓝根才行。
“这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姓严。今儿大家的酒他请客。”周海一点儿不客气,冲着几个姑娘举了举杯子。
严冬棋趁人不注意,一把拧在他腰上的肥肉上,压低了嗓门:“周大爷,平时见你怎么没这么大方呢?”
周海在旁边“嘶”了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严冬棋旁边的姑娘稍稍往这边坐了坐,嘴唇贴近,声音轻柔:“严老板真是年轻有为,长得也这么帅,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那声音听得严冬棋鸡皮疙瘩摁都摁不下去,他稍微让了让身子,看着她淡淡笑了笑:“没有。”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稍微抿了一口。
上下滚动的喉结在酒吧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属于男性的荷尔蒙,那姑娘于是又贴近了一点,涂着鲜艳口红的唇几乎要贴到他的脖根:“我叫尤佳,帅哥今晚有什么安排?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贴了上来,严冬棋不着痕迹的躲开,鲜艳的唇瓣堪堪擦过他的衬衣衣领。
严冬棋这会儿才侧头好好看了看这姑娘。
他的眼窝深邃,瞳孔深黑,无端被灯光折射出一番深情的错觉,轻轻伸出手指掠过她的卷发,顺带在她下颌轻轻勾了一下:“不了,我还有点事情。”
严冬棋说完站起来,带着温和而礼貌的笑容,还有一点缱绻勾人的味道,举了举手上的酒杯:“既然你们是周海的朋友,今天晚上的酒我请了。”
然后转身之年瞟了周海一眼,轻飘飘的离开了。
周海一看严冬棋的眼神就知道要糟,只好草草的和他心爱的姑娘们打了个招呼,往严冬棋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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