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穆子礼啊?”严冬棋微微眯着眼睛看焦点访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人挺好的,昨儿晚上跑前跑后的。”
韩以诺有点儿不高兴的抿了抿嘴:“他谁啊,没听你说过。”
“我认识的人多了还挨个跟你说啊,你记得住吗?”严冬棋没看他,继续认真看着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口,“前段儿时间在酒吧认识的一个朋友,挺聊得来的。”
“之前我军训给你打电话那晚,你说跟人聊天,是他吗?”韩以诺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问。
严冬棋愣了一下,想了想,侧头笑道:“你别说,还真是,我俩就那时候认识的。不愧是年轻人,记性就是好,你不说我都忘了。”
韩以诺还想继续问,但又不知道问什么,也不知道严冬棋会不会嫌他烦,只好跟着严冬棋坐在电视机前面儿看电视,看着屏幕发愣。
“那人是个搞艺术的,之前听严芷小同学说觉得理科没意思,之后学文的话想弄什么艺术特长生。就这个穆子礼,还在美院上课呢,我估摸着以后他搞不好能帮上一把。要不然我哪来的闲工夫没事儿在酒吧交朋友,那我不得累死。”严冬棋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挺随意的补充了两句。
韩以诺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心情好了一点儿,于是伸手把遥控器拿过来,调到军事台,然后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然后半个身子倚在严冬棋身上乐呵呵的开始看电视。
“我还没看完呢。”严冬棋无奈抗议。
韩以诺微微的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不好看,咱们换个台。”
“简直是服了你了。”严冬棋翻了个白眼,也没换姿势,任由比他高大的少年蜷在他身边兴致勃勃的看电视。
转眼的工夫,严芷和韩以诺就升到了高二。两人一人选了文科一人去了理科,还好薛楷在高一第二学期考得不错,和韩以诺仍然呆在一个班。
高二的课更加紧凑,还带着晚自习,韩以诺每天早上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严冬棋光在一边儿看着都把他们学校领导的十八辈儿祖宗都问候了个遍,每天有一半时间都琢磨着要给这小子做点儿什么补一补。
他接到周海的电话时挺意外,他俩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主要是因为这死胖子一向见色忘友,和女朋友打得火热时从来把他忘的干干净净,这会儿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非要他晚上出来见一面。
外边儿不算太冷,因为正在下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从中午就开始下,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下的很是费劲,因为地面温度高,整个路上都糊着融化了的雪水,泥泞成一滩。
严冬棋裹紧身上的大衣,两步窜进酒吧里面,一抬头就看到周海正坐在酒吧一角玩手机。酒吧里灯光昏暗,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这货肉嘟嘟的脸上,看上去又恐怖又好笑。
“你这是要干嘛啊大冷天儿把我叫出来。”到了冬天,严冬棋就不大爱喝店里的酒水,觉得冷得很,于是干脆两步走过去坐在周海对面儿,一副洗耳恭听的大爷姿态。
周海看到严冬棋坐过来之后,立马把手机撇到一边,扯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嘴脸:“你猜猜看,我今儿要跟你说点儿什么?”
严冬棋简直想一巴掌糊在他这张肥脸上:“周大爷,您这是说相声呢吧,还带抖包袱的不是?”
“你怎么这么没劲,叫你猜你就猜,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周海不为所动,又朝严冬棋抛了个媚眼儿。
“你行行好吧大哥,”严冬棋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有什么事儿赶紧说,以诺十点钟下晚自习,今儿外面下雪,车不太好走,我要去接一下他。顺便也把严芷送回去先。”
周海每次提到韩以诺都有点儿冷嘲热讽的意思:“严大爷,您今年才刚二十六岁,能不能别把自己搞得跟四十六一样的单身父亲一样,成天围着孩子转,瞅瞅你那三句话不离韩以诺的德行,我真是不愿意看。”
严冬棋也知道周海老是觉得自己挺吃亏,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答道:“我也不是天天操心,刚赶上今天下雪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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