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姚溪暮破罐子破摔,想着跟少主撕破脸了,又想借俞星野报仇,挑拨俞太师跟俞星野的关系,跑去当了貂蝉呢?
姚溪暮有没有貂蝉的本事另说,但如果他混进了太师府,那倒真的是棘手了。
翟向笛十分烦恼,跟金大乘商量好,决定无论如何要把这件事瞒住,不能告诉江晚舟。
如今两人面对江晚舟,就忠臣如同面对被妖妃蛊惑,快要不思江山社稷的皇帝。
姚溪暮不知道江晚舟一直憋着一股子劲儿想要给自己赔不是,听到李晖茂说江晚舟就在金陵,心里激荡了一番,但更多的是发憷,不敢也不愿见他。
他要杀我呢。姚溪暮怯怯的想:如果那天不是俞公子在,不知道情况会怎样。即使不杀我,他应该也会废掉我的武功吧。
冰冷的月光、冰冷的眼神、卧室的床铺、洗澡的木桶,以及盘成一堆的铁链和脚镣,一一浮现在姚溪暮的眼前,他脸色一阵阵发白,认为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能够再自投罗网,坚决不能跟江晚舟见面。
金大乘那边也最好不要亲自去见了。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姚溪暮恹恹的想着:告诉师父就完了。
无可奈何之际,他最终求助了李晖茂:“大哥,你跟金大乘很熟是不是?”
“认识。”李晖茂点点头:“你让我去带个话是可以的。”
“那就帮我带一句话,这么说:‘俞太师是迟早要倒台的,不要再指望他了’。”
“就这句?”李晖茂狐疑的看着他,没有料到如此直白。
“就这样说吧。”姚溪暮的心思没有在他身上,眼神飘忽不定,跟李晖茂道了别。
两日后他又来找了李晖茂,拜托他去做一件事。
姚溪暮样子很急,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对李晖茂说:“大哥,俞太师给竺怀今写的那个密信你看过吧?”
“看过。”李晖茂伸手在树上揪下一只桃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大口咬下去。桃子的味道很甜,他将手里的递给姚溪暮,连声赞道:“吃吧,这个很甜。”
姚溪暮接过桃子,看着他又从树上揪下一只,说道:“那上面写着让竺怀今找一个人冒充西楚质子,把假的送回西楚去,真的质子呢?”
桃子肉占满了李晖茂的口腔,艰难的转动舌头,说的唏哩呼噜:“真正的那个,应该是被藏起来了。”
“会在哪里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晖茂咽下桃肉,茫茫然:“我烧了竺怀今的老巢,专门跑去金陵来找他,看他会气成什么样。结果路上走岔了,没有碰面,后来我又去了一次灵犀塘,他正好又出门了,里面大兴土木,正在重建。我趁乱把那地方翻了个底朝天,翻出了很多东西,不过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这封密信是缝在一件衣服的内层里子的,我想着也许有用,就留下了。之后我又抓了几个喽啰来问,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惦记着你在金陵,就没有再去寻他,匆匆赶了回来。都没看到他什么样子,多可惜啊。”
“大哥。”姚溪暮脑筋转了一圈,用肩膀撞撞他:“你要看他还不容易,逼出竺怀今,就靠你这一招了!”
“说吧,要我怎么做?”
姚溪暮贴近李晖茂的耳朵,嘁嘁喳喳说了一串。
李晖茂偏过头盯着他,啃着桃子含糊说道:“这鬼头鬼脑的歪主意,也就是你这个鬼灵精才想得出来。”
“算是大哥你帮我的。”姚溪暮跑到李晖茂身后,殷勤的给他捏肩膀,探头问:“好不好?”
“好啊,我答应你。”李晖茂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茬:“正好无聊,我就给他来一个风起云涌!”
李晖茂临走前,姚溪暮特意送了他两只烟熏猪耳朵,一只酱鸭子,都是金陵老字号旺德福家的招牌,是姚溪暮最爱吃的。他觉得好,一定要李晖茂带在路上吃,李晖茂嫌两只猪耳朵蒲扇一样不好带,就塞回一只在他手上:“我吃不了那么多,你留着吃。”
姚溪暮推辞不得,只得将猪耳朵拎回了太师府,他径直去了厨房,将猪耳朵切丝,就着现有的食材,又做了另外几样菜。
姚姚大显手艺,让俞星野十分感动,将他做出来的菜肴吃得干干净净,还大肆赞赏。府里的下人又传开了,说容貌仅仅是平淡清秀的姚姚原来还有一手绝活,是靠留住大公子的胃留住了大公子的心。
府中其他娈宠听说了,纷纷跑去厨房,想要偷学一两门做菜的手艺。厨房被他们一干闲杂人等搞得乌烟瘴气,令主厨大师傅烦不胜烦。
府中除了大师傅烦不胜烦,还有一个烦不胜烦的人,那就是俞太师。
第77章 谢礼
先前皇帝听话乖巧,什么事都由俞太师说了算,如今渐渐显现出羽翼渐丰的阵势来。俞太师只将他当作一个甜蜜的小玩意儿,向来不把他放在眼中,却不道他不声不响的剪去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换成了自己的人。朝中也有要大换血的势头,竟然有人在上朝的时候公然跟俞太师叫板了。
俞太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就是皇帝的指令。
更气人的是,皇帝再也不私下召见他了,君臣二人再也没有过耳鬓厮磨的亲密时光了。
俞太师将一个眉目与皇帝略似的少年丢至榻上,粗鲁□□了一番,一直紧紧盯着他泛着泪光的眼睛,想象是在干着那至高无上的小皇帝。
然而他终究不是,俞太师将光着屁-股的小娈童抱在怀中,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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