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事件像是告一段落,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餐车也被被悄无声息地移了出去。
刚才的急救医与王艳丽,如同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默剧,不过几分钟时间,便伪造了一个太平盛世的现场。
等他们完全撤离后,顾言拨通了赵胜安的电话,说是送餐服务员在走廊上昏了过去,事情紧急,又太晚,他已让人把他送到了医院。
顾言又作出指示,送餐员应该没什么大碍,但请赵胜安明天亲自对病倒在岗位上的员工进行慰问。并对这种爱岗敬业的优秀员工予以精神上与物质上的奖励。
陶丘在一旁听顾言的安排,甚是佩服与神往。
安排完毕,顾言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他拿起只抽一半的雪茄,重新点燃,塞进了嘴里。一直无所事事的陶丘,也觉得自己该走了。
他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倒出两块墨绿的片状物,交给顾言。“除虫用的,睡的时候你把它点上。这屋里才有化兽呆过,阴湿之气重,怕有别的虫兽再闯进来。”
顾言接了过来。一股浓烈的薄荷的香味,还有一些成份复杂的其他味道。想必是一种香料,倒是不难闻。
“既然没事了,我先走了。”陶丘强忍打呵欠的冲动,说。
“困了吧。”顾言微微笑着说。陶丘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睁不开的样子。
“嗯,有点。”陶丘已近凌晨12点。而且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做清洁。
“法师,如何称乎?”
“陶丘。”
“陶丘,我送你回去。”顾言的行事风格,是不忍心让陶丘一个人这么晚回去的。
对于漂亮的男女,他向来绅士。何况,陶丘刚才还救了他。
“不用了。”陶丘忙推辞。
这个时间没有公交车,打的他并不舍得这个花费。虽然对顾言的提议,他在心里举手举脚地赞成,但他还是没敢把这句客套话当真。
但顾言已拿下外套:“走吧。”
陶丘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他下去。
一起出了酒店,外面已是夜深人静,诺大的都市喧嚣的只有灯火与晚风。
陈侯已在刚才的混乱中,认出了这个白天疑似碰瓷的人。虽然心里藏着十万个为什么,但老老实实干事,本本份份做人的他只是一言不发,竖起耳朵,逮捉两人的谈话信息。
但从上车,顾言与陶丘都没怎么说话。
陈侯对陶丘是有些想法的。
他与王艳丽一样,房里看到陶丘是痛心疾首的,现在则是痛不欲生。
虽然自家主子贴着热脸往他身上蹭,但稍稍正派点的,不说避之不及,好歹也要矜持点。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几个小时?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的老板要颜有颜,要事业有事业,一般人还真是拒绝不了。
但……陈侯的肠子又一转,他是男的呀。
陈侯就一边忧虑重重里,把顾总的suv添越开进了小区。陶丘道了谢,下车。顾言跟着下了去。
“顾总。”陈侯叫了他一声。他虽然是司机,但也兼有保镖的职责,有义务提醒他此行的不合时宜与用心不良。
顾言冲他摆摆手,“我送他回屋,顺便看看。”
陶丘虽然不太清楚顾总要干什么,但猜想这位boss大约对苏云泥事件有什么话要交待,当下也就没提出反对意见。
小区新建不久,干净整洁,管理规范,顾言略感放心。
及至他跟着陶丘到了公寓一楼,看着陶丘进入黑区区的楼道,然后看他摸出钥匙去打那间貌似堆放杂物的小门。
顾言进来的那一刻是心里是翻江倒海的。
但陶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寒酸到了让顾言瞠目结舌的地步。相反,他极其平常地把顾言让进了屋里。
在n市最繁华的商圈,顾氏集团总部写字楼的对面公园里,曾有段时间,顾言常见到一些流浪汉,他们用硬纸板糊成房子,四十多平方米。有一次他晚上路过,仔细观瞻了一遍。外面用透明胶皮一遍遍地贴了,风雨不透,里面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陶丘的房子当然比那个硬纸板要大,一些简单的家具也算齐全。但寒酸程度不相上下。
顾言现在对陶丘已带了感情,便更觉得他可怜。
可怜。兼具好奇。
n市的名山大寺,道观佛堂,不乏各种大师,堪舆打卦,祈福除崇,个个出入豪门,身价不菲。
纵然是顾言,由于涉及到酒店风水,也会在酒店选址时请一些风水大师实地勘察,提出合理化建议。当然,这个建议是要用不少于五位数来获取的。
虽然陶丘不打卦,也不会画符的样子,但好歹也是除灵化祟一派,手段顾言也见识了,怎么就被他穷到这个地步?
顾言无限忧愁。
“陶丘,你日常看看风水,画画平安符吗?”
陶丘看了他一眼:“不会。”确实,他没学过。
“你没开个什么网店,或是微商,除除妖什么的?”顾言所知道的一两个风水大师,在网上是如火如荼,关注度不亚于一些明星。
“没有。”陶丘有些不好意思。
他倒是从没有想过把自己的除虫工作变被动为主动,顺便再解决生计问题。
顾言心里叹了口气:“你想换个工作环境吗?”
虽然顾言不想徇私,但陶丘这个现状,让他实在不忍心放之不管。
陶丘愣了愣。难道是顾总知道了自己的底细,要把他开除的节奏,忙表态:“在酒店就挺好了。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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