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 静到可以听见外面的蝉鸣,前方碰到的是一辆商务车, 因为距离太近缘故, 江俞没能看见对方的车牌,只是发现车上似乎坐了不少人,而下车与司机理论的看上去是一位中年男人, 他悄悄降下了点车窗。
“你怎么开车的啊?瞎是不是?”
竟也是个国人!
江俞心下一跳, 暗想不会这么巧吧,身处异国的偏僻之地, 撞车也能撞到老乡?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这个预感便应验成真。
那位中年男人似乎与司机协商沟通失败, 发现车里还有人,还是就坐于后座,下意识把江俞当成车子的真正主人,便大步流星地走来,压低身体用力捶车窗,语气不善:“你的司机把我的车给撞了,想想怎么赔吧!”
江俞犹豫了下,还是降下车窗,不然总觉得这窗下一秒就要被这人捶碎。
他看清了面前的人,明明是大夏天,却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帽子扣在头上,把半张脸都遮住了。身上酒气与烟气混成一股诡异的味道钻进鼻子里,胡子拉碴,一脸凶相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他眯着眼睛厉声道:“你的司机把我车给撞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江俞略一思索:“嗯……我现在手机没信号,你有信号吗?报个警吧。”
那男人确实眉头一皱,一副前来碰瓷儿的模样:“这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警察来了恐怕已经明天早上了。”
江俞扯了扯嘴角,正要说话,面前的人却是手伸从窗户外伸进来,直接从里面将他车门打开,接着江俞被他像拽小狗似得从车里被狠狠拽了出来,那男人提着他的领子凶到:“难道没人教过你,和人说话不能坐在车里么?”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江俞吓得心跳飞快,定了定神,才将慌乱收了回去,扯了扯嘴角道:“不好意思啊,我是孤儿。”
“哦,孤儿啊,”男人忽然放开了手中的力道,若有所思道:“我知道。”
江俞愣了下:“啊?”
“我知道啊,”男人好整以暇的放开江俞,一改方才的态度,甚至给他拍了拍衣服,“我知道你是孤儿啊,江俞,你以前不是在节目里说过么,我还看过你拍的电视呢。”
男人突然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阴森森的,看的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他咽了咽口水,心下越发觉得不妙,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司机,发现对方竟是低着头往车上钻去,这人竟是踩下油门一个倒退,跑了!
江俞目瞪口呆,方才他听见司机说距离他的酒店要走一个小时的时候,就觉察了不对劲,因为他来的时候可是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路上因为化妆等,用了快一下午的时间,所以才给戚柏宥发了那通微信。
然而眼下的情况根本不给他过多分心思考的时间,他眨眨眼,呵呵干笑两声:“你要多少钱……”
男人眼睛也不眨地说:“一千万。”
江俞:“……”
下一秒,只见男人一哂,江俞隐约觉察到不对劲,可惜还未等他身体做出反应,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个人,拿着球棒朝他后脑勺狠狠一下。
晕过去之前,江俞想的是他的手机,也不知道那条消息发出去了没有。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一股极为刺鼻的味道,与其说是自然醒不如说是被这味给熏醒的,他皱着眉头动了动眼皮,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的不得了,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不仅如此,手脚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无法动弹。
“他怎么还不醒?”
旁边的男人捂着鼻子嫌恶地将手里的东西往他处一抛,摇摇头:“鬼知道,别是太娇气,一棍子就给敲死了吧?”
“别了吧?咱们正式还没做呢,这么死了可咋整?”后面又上来了个男人道,“武哥?”
被唤作武哥的正是方才下车与江俞说话的男人,他正站在旁边抽烟,听见有人叫他,抬头看了看江俞,才冒出一句:“那就奸|尸呗。”
登时几人面面相觑,武哥嗤笑一声,说:“瞧你们怂的那样儿,进去吃了几年牢房还真准备当个遵纪守法的好良民?”
他叼着烟,不理几人凝噎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江俞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道:“再不醒这烟头就按你脸上了。”
江俞本来就醒着,只是没睁开眼,听见武哥这话,心下犹豫了下,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但依然装出一副刚醒的模样,结果一睁开,入眼的便是近在咫尺的烟头,要是再晚一点,这人真要把烧着火星子的烟头按到自己脸上去。
江俞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后面缩了下,结果身下的椅子是个早已腐朽脆弱的老木椅,这一下竟是让椅背直接断掉,整个人差点没直接往后翻倒去。
“哈哈哈哈哈……”武哥不知被什么逗乐了,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头上的兜帽落下,原本被遮住的半张脸露了出来,狰狞疤痕随之暴露在空气中,这伤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大火焚烧过后留下的,崎岖不平,配着他的狞笑,如同出没于黑夜的魔鬼,分外骇然恐怖。
江俞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垂下眼睛避开那道疤痕。
武哥笑了一会后,注意到江俞闪避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的帽子居然掉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想起了什么,嘴巴又一次咧开,只是这次,比起方才更多了份怨恨。
“你怕我这张脸?”
江俞不语,武哥见状倏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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