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败儿。皇上是……那能跟其他的男娃娃一样吗?”苏阮掐了陆朝宗一眼,将那“女儿身”三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头。
“是,王妃说的都对。”拢着宽袖从罗汉塌上起身,陆朝宗一手端起那冰糖雪梨银耳羹,一手拎起小皇帝就扔出了暖阁。
“哎,你做……”苏阮随在陆朝宗身后,瞧见他的动作惊讶开口,但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厮突然转身一把就将她给横抱了起来。
“嘘。”修长白皙的指尖抵在苏阮的唇瓣上,带着香甜的冰糖雪梨银耳羹的味道。
苏阮颤着眼睫,觉得自己下意识的有些腿脚发软,尤其是看到陆朝宗的眼神后,连腰肢都酥了。
“阿阮。”陆朝宗伸手,缓慢拆下她头上的珠钗玉环。
厚重的珠钗玉环被扔到铺着厚毯子的地上,发出一阵闷响,苏阮感觉到陆朝宗的手从她的面颊处滑过,最后落到她戴着一对玉兔耳坠的耳垂上。
那对玉兔耳坠子也被卸了下来,落在地毯上,与那些珠玉翠环滚在一处。
苏阮扭身,搭住陆朝宗的肩膀道:“耳坠子要收好。”
“傻阿阮。”抚上苏阮戴着玉石项圈的脖颈,陆朝宗俯身,轻亲了一口那沾着馨香味的玉石项圈。
苏阮仰着脖颈,被陆朝宗揽上了罗汉塌。
衣袂翻飞,暖香浮动,苏阮仰躺在罗汉塌上,面前是陆朝宗那深谙的眼眸。
窗外寒风凌冽,将半开的绮窗吹砸的“砰砰”作响。
“窗子……”苏阮推拒着陆朝宗环在自己脖颈处的胳膊。
陆朝宗伸手,坚实的臂膀带起一阵薄被,将那绮窗猛地一下关上。
“灯,琉璃灯……”苏阮缩在被褥里,声音软糯。
陆朝宗抬手,盖上一旁的琉璃灯罩,琉璃灯自灭。
屋内陷入沉静,苏阮突的惊呼一声,“你咬我耳朵做什么?”
随后传出陆朝宗那低哑的沉笑声道:“我就轻轻咬了一口。”
苏阮闷着声音,说话时勾着颤媚的尾音,“亲是亲,咬是咬,只准亲,不能咬。”
“好。”陆朝宗从喉咙里头滚出一个字,带着愉悦。
刑修炜和平梅守在殿外,寒风冷冽,平梅抬头看了一眼挂着宫灯的地方,那宫灯略薄,艳红色的灯身被吹得七倒八歪的。
“呼啦”一声,宫灯被熄灭,屋内传出陆朝宗餍足的声音,“热汤。”
平梅赶紧伸手撩开厚毡进到殿内,领着宫娥将热汤抬上去。
一晚上,要了好几次水,直至次日陆朝宗上朝,苏阮才堪堪趴着小憩一会子。
一觉睡醒,苏阮软绵绵的趴在罗汉塌上,看着陆朝宗坐在一旁书案后批阅奏折。
昨夜折腾的厉害,苏阮现在腰软腿软浑身软,可那厮却精精神神的坐在那处批阅奏折,就像是只餍足的兽,精神充沛。
“王妃,奴婢给您捏捏?”平梅上前,小心翼翼的上手触了触苏阮的腰肢。
苏阮轻呼一声,含糊着声音道:“轻些。”
“是。”平梅跪在一旁,轻手轻脚的给苏阮捏揉。
平梅手劲适中,昨晚上没怎么休息好的苏阮缓慢轻阖上双眸,迷迷糊糊的趴在罗汉塌上又睡着了。
陆朝宗抬眸瞧了一眼苏阮,放下手里的狼毫笔起身。
“下去吧。”
“是。”平梅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没有了平梅的轻按,苏阮不舒服的轻哼出声,那声音软绵绵的与昨夜有异曲同工之妙,勾人人心颤颤。
陆朝宗撩袍坐到罗汉塌上,伸手帮苏阮轻捏起了腰肢。
“太重了。”苏阮迷迷糊糊的道。
陆朝宗放缓了一些力道。
终于舒服了的苏阮轻勾唇角,搂着被褥酣睡过去。
睡醒时,已近晌午,苏阮撑着身子从罗汉塌上起身,平梅端上热茶。“王妃,王爷刚才去御书房了,说会回来与您一道用午膳。”
“唔……”苏阮抿了一口茶水,声音含糊道:“要盘樱桃肉。”
“是。”平梅勾唇去了,孙妈妈伸手撩开厚毡,小心翼翼的进到暖阁内。“给王妃请安。”
“孙妈妈?你怎么来了?”苏阮一副懒怠模样的趴在罗汉塌上,浑身乏力。
“王妃,奴婢有事相禀。”孙妈妈躬着身子上前,压低语气道:“是关于三房的事。”
“三房?可是关于兮娘的事?”苏阮拢着大袖起身,身子斜斜的靠在罗汉塌上,抬眸时眼波含媚带情,柔意十足。
“不是兮娘的事,是三奶奶和您的事。”
“三婶婶和我?”苏阮放下手里的茶盏,眸色奇怪。
孙妈妈的脸上显出犹豫神色,她顿了顿话,良久后道:“奴婢刚才路过三房院子,听到那里头的婆子嘴碎念叨着三奶奶说您脸面狐媚,怕是个狐狸精转世,要老夫人小心您伤了摄政王的身子。”
苏阮蹙眉,“是那些婆子嘴碎,还是确有其事?”昨日里她瞧着那三奶奶,却是面相不大好。
“依照奴婢看,婆子没那些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怕真是那三奶奶说的。”孙妈妈端正着一张脸,“王妃,您刚嫁进摄政王府,在这府中未树威信,那些婆子丫鬟才敢在下头乱嚼舌根子。”
“那些丫鬟婆子,我对她们也不薄。”苏阮掰着手指头回忆道:“管事婆子和大丫鬟每月二两,各院婆子每月一两,小丫鬟一吊钱,嫌少吗这是?”
“王妃,这不是银钱的问题,是您要恩威并重,不可一味的顺着她们来。这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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