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璟坤来到床前,刚接到电话听闻消息时吓得不轻,这会儿声音发抖:“怎么回事儿?”
“没事。”龚熙诺不想他担心,轻描淡写,后面追问一句。“你怎么关机了?”
原璟坤抱起龚玺,小姑娘眼睛通红,睫毛还有粘连,想必吓坏了,搂着原璟坤不撒手,也不说话。
原璟坤抖掉她身上的蛋卷渣,亲了亲龚玺的小脸,听见龚熙诺的问话,抬眼看他。
其实龚熙诺语气平静,并无半点责问和怪罪的意思,可他仍觉得刺耳。
新的项目即将启建,大事小事不断,大会小会不停,开会期间必须关闭手机。
原璟坤一天忙得不可开交,开完会忘记及时开机,导致他们中断联系。
后来还是外出的同事找不到他,给单位打座机,他才想起开机,手机屏幕刚亮,龚熙诺的电话便顶进来,接着推掉一切事物往医院赶。
回到家,一家人沉闷地吃过晚饭。
龚熙诺热好井建业的汤药,还需处理未完的公事,原璟坤照顾井建业喝药、洗漱、睡觉,又陪着龚玺说话,龚玺告诉他井建业是如何晕倒的,护士阿姨是如何照顾她的,还告诉他老爸给她买蛋卷和气球等等。
等龚玺睡着,原璟坤回到卧室,坐在竹椅里发呆。
今天发生的事,他越想越后怕,幸亏井建业晕倒在医院,若是晕倒在喧闹的大街上,或是晕倒在静僻的别墅区,后果都不堪设想。
原璟坤觉得他做得有些过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井建业独自带着龚玺去医院复诊,井建业是怎样的身体,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
他真的应该请假陪他医院,如果他在身边,绝对不会发生这样惊险的事,光惦记着工作,而不顾家人,实在是太自私。
原璟坤懊恼地想着,越想越愧疚难安,都怪他太过于疏忽。
龚熙诺完事进卧室,拿起睡衣:“怎么还不睡?”
原璟坤回过神,走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脊背,声音又轻又小:“熙诺,对不起。”
“嗯?宝宝?”龚熙诺没听清他的话,想掰开他的手拥抱他。
原璟坤倔强地用力阻止他的动作,他不愿龚熙诺看见他湿润的眼角。
原璟坤把辞职报告递送至处长面前,这是他彻夜未眠深思熟虑反复掂量后做出的决定。
事业固然重要,但决不能以此为借口而忽略对家庭的关注和对家人的照顾。
昨晚睡不着的原璟坤在漆黑的夜里长久地注视着龚熙诺,手指滑过那张俊美却透着冷淡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他轻轻地吻了吻龚熙诺微微抖动的长睫毛,这一刻,他十分清楚,究竟孰轻孰重。
年逾不惑的处长摆出常年为官坐镇不乱宠辱不惊的姿态,扶了扶无边的眼镜,皱起眉头,原璟坤就职不足整月,刚熟悉各部门的运作方式及具体负责的业务,突然提出辞职,真令他不解各种因由。
“小原啊,你对公司的哪方面不满意?职位?工作环境?还是……薪资待遇?”
通过相处,处长深入了解到原璟坤的学识和能力以及他的专业水平,对于他这样难得的人才,还是希望可以挽留住,毕竟可遇不可求。
“处长,辞职与工作本身无关,是我个人的原因,我家里有病人有小孩需要照顾,所以我不太适合全职的工作。真对不起。”原璟坤满脸愧色,这份工作各方面都令他很满意,领导待他自不必说,不曾苛刻和为难,充分尊重工程师的原意,尤其这点甚为难得。
谈及辞职,原璟坤难免不舍。何况,他还是教授引荐而来,更辜负教授的一片好心。
处长翻开文件夹,粗略地浏览辞职报告,故意回避原璟坤的目光:“蔡教授和我介绍的时候说你还没结婚呢,哪儿来的小孩儿呀?再说你家里的情况你也没说清楚,这么一来,哎,倒耽误了你的时间。咱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彼此之间也还算愉快,好聚好散吧。既然你执意要走,我再留也没意思。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庙太小,供不起你这座大佛!”
处长句句话里有话,添之阴阳怪气的语调,不免令人浮想联翩。
言外之意不过觉得原璟坤以家里有病人孩子需要照顾为由另谋高就,连这个借口好像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实在不足为信,中间更有埋怨他耽误公司工作之意。
原璟坤心如针扎,脸色一阵发白一阵发红,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如此挤兑和冤枉过,心里不是滋味儿,又不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地听着。
“好了,你去人事科办离职吧,然后和李工交接工作。”处长清楚原璟坤为人老实,大概不想再见他为难,不再多言。
原璟坤临出门时,处长叫住他,补上一句:“你的实习期未满,按照合同规定,只能给你按实习期工资的百分之七十发放薪水,你明白吧。”
原璟坤不在乎钱多钱少,带上处长室的大门,回想处长的话,心里着实憋屈。
先去人事科办理离职,人事科的同事对原璟坤的印象不错,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知识分子,性格温和,说话办事都挺客气,和他相处觉得亲切。
大家还都有些舍不得原璟坤辞职,多问了几句,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一起共事。
原璟坤回到座位,和副工程师交接工作,收拾私人物品。
原璟坤的皮带扣眼有点问题,在卫生间里修理好,正准备推门出去,听到外面有两名同事提到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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