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朝发小挤眉弄眼,“我帮你约到张绒了,明天下午四点你在河边等我们,到时候我找机会溜走,让你们过一过二人世界。”
“对了,张绒说她只能外出一小时,你们要做什么就得抓紧,别磨蹭。”
贾帅很纯洁,“做什么?”
高燃笑嘻嘻的说,“就那什么呗。”
贾帅蹙眉,“我跟她都是未成年,不能那什么。”
高燃一脸不敢置信,“卧槽,帅帅,你想哪儿去了?我指的是表白。”
贾帅抿了抿嘴,平静的说,“表白会给她添加烦恼,影响她的学习,等到了大学再说,明天我就跟她在河边散散步。”
高燃无语几秒,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我看你的肋骨迟早得被别人给叼走,到时候你后悔的哭天喊地都没用。”
亏他还费心思约到张绒,这小子倒好,就散散步。
贾帅把用过的纸巾叠平整了丢进垃圾篓里,“走吧,去玩苹果机。”
高燃立马精神抖擞的站起来,球也不打了,他勾着贾帅的脖子说,“赢了请吃里脊肉啊。”
贾帅的脖子湿|腻|腻|的,搭上来的胳膊也是,更热更黏糊,他拧了拧眉心,没有把那条胳膊拿掉,由着去了。
高燃随性,懒散,贾帅挑剔,讲究。
习惯是个难以琢磨,又无法形容的东西,愣是把两个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两个少年凑在了一起,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
高燃回去的时候,看到巷子里站着一个陌生女人,戴着顶帽子,头发被一根发带束在肩后,身上穿着件看起来做工很精良的白色连衣裙,脚上是双皮鞋,很年轻,也很漂亮,温婉淑女。
他多看了两眼,不是因为女人漂亮,而是对方站的位置是封北家门口。
郑佳慧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请问你是高燃吗?”
高燃一愣,“我是啊。”
郑佳惠自我介绍,“我姓郑。”
高燃机灵着呢,就这么一个姓已经让他猜出了来者的身份,那个郑局的女儿。
郑佳惠轻言细语,“我听说封队长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就顺路过来看看。”
高燃的双眼一睁,不是吧,昨晚封北给他讲故事的时候还没皮没脸的,浑身都是劲呢,怎么就不舒服了?
他动动鼻子,闻到了花香,是这个女人身上的,脑子里蹦出贾帅说的那句女为悦己者容。
这一片都是错综复杂的巷子,顺路顺不到这儿来。
“你可以敲门的。”
郑佳惠说,“敲了门,里面没动静。”
高燃挠挠脸,这个一看就不是能干出扯开嗓子大喊大叫的人,矜持着呢,“那你等我会儿吧,我去给你开门。”
郑佳惠没听明白,少年已经不见身影。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腥味,是青苔跟泥土混合在一起的气味,郑佳惠不适的拧着柳叶眉,想不通那个男人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
门口对着一堵墙壁,中间是一条狭窄不平的砖路,天空都只有一条缝隙。
在这里生活太压抑了。
郑佳惠第一次来这种弯弯绕绕,支支叉叉的巷子,她只是待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呼吸困难,浑身别扭。
不到五分钟,门从里面开了。
第25章 疑难杂症
封北去死者许卫国所在的工厂, 看到几个工人在拿着铁锹铲沙子,刚好起了大风, 他的衣服上沾到了一点点沙子。
要不是旁边站的是块头大的杨志, 又及时发现扶了一把,不然封北会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地。
郑佳惠去局里,借着找她爸的名义看封北, 她从杨志嘴里得知了这件事,觉得是个机会,就问出地址跑了过来。
进门以后,郑佳惠环顾院子,逼仄的感觉减少了一些, 她看了眼少年,长得干干净净的, 很可爱, “你是翻墙过来的?”
高燃点点头。
郑佳惠感激的说,“谢谢你。”
高燃说没关系,他正要走,屋里传出封北的声音, “倒杯水给我。”
郑佳惠应声,又不好意思的问少年, “请问水瓶在什么地方?”
高燃伸手指指堂屋。
郑佳惠道谢。
高燃撇撇嘴, 一口一个谢谢,真有礼貌,跟他身边的人都不一样, 和这片巷子也格格不入,就像是……
一朵圣洁的百合花掉在了土里。
高燃上楼的时候想起来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云泥之别。
他站在平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扒上去,偷听的事儿太缺德,还是别干了。
片刻后,高燃坐在老太太旁边唉声叹气,满脑子都是封北跟那个女人相处的画面,他拍拍脸让自己冷静点,还是不行。
“奶奶,我发现我不喜欢他跟别人在一块儿,我这是不是不正常啊?”
平时没那感觉,就今天,不对,就刚才。
高燃很苦恼,他搞不清是怎么了,特变奇怪,“奶奶,我不会是病了吧?我说的是那种病,就是那什么……”
呸!高燃朝地上呸呸,不可能的,瞎说八道。
高老太在整理衣橱里的衣服,要去看她小儿子,最近常搞这么一出,有谁上门就拽着不撒手,说大儿媳虐待她,叫人替她报警。
高燃叹口气,小婶不待见奶奶,在她家喘口气都嫌弃,小叔听小婶的。
隔壁的封北本来是想让小混蛋给他倒水的,哪晓得人溜了,他就没再躺着。
郑佳惠头一次看男人穿的这么随便,她有点尴尬,把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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