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对上次的事情,还未介怀。而她也不是大度的人,当然记得这登徒子不仅轻薄她,还说她不检点。
她朝着捂住她嘴的那只手狠狠咬下,也只是听到他发出的闷哼声。
如果此时不来,就算有巨大的扬尘做掩护,她也没办法从楚励的身边容易逃走。
这次算是他救了她,她的做法,有些恩将仇报了。
不过她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女子,这次他救她,那么以后她找机会还他就是。
但是上次的事情,她的气还没消。原本想着,她打他一巴掌就与他两清了,从此两人互不相见,倒也可以将那怨气忍了去,但是不想,才事隔几日就又见面了,而且他似乎并没有将她当做一个人,而是将她当做了一麻袋大米或者其它的东西,竟然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带走了。
还有,他刚才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面的嫌弃是毫不掩饰的,这点更让她气愤。
带着她出了花群坊,直接将她扔进了一辆马车,而他也坐进马车里面,两个人灰头土面的,倒是看不清相互是有多么嫌弃。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引得陆蔓蔓一阵咳嗽,而他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说道“小武,驾车。”
木制的巨轮滚动,马车猛的一抖,陆蔓蔓一个踉跄,竟是跌入的怀里,而且手里还抓住了一个硬木棍一样的东西,她正寻思着这是什么,只是感到周遭的空气陡降了几度,冰凉着声音道“表妹,你还真是迫不及待,第一次见面就给我,第二次见面竟然抓着我的……”
的话还未说完,陆蔓蔓瞬间反应过来她手里抓着的是什么,她脸上一阵,一下子松了手,立马向窗边靠去。
淡淡说道:“还故作害羞?”
刚才的害羞全被这一句话冲得烟消云散,她瞋视,她现在身体虚弱得很,就算现在坐在这马车上面也被磕得全身都疼,他不一样,他一介武夫,自然反应比她灵敏,刚才她扑过去之时,他怎地不移开,这下被她抓了一下命根,却只知酸着语气来指责她,真是莫名其妙。
陆蔓蔓看着窗外,不想再与说一句话。
不过说来奇怪,怎么知道她就在那花群坊,还这么及时地出现将她带走?
还有……她似乎忘记了一件大事,她刚才只顾着自己逃离,却将晴紫忘在花群坊里面了。
陆蔓蔓坐直了身子,她看向,“我得回去。”
“怪我破坏了你的好事?”
陆蔓蔓觉得和这等粗野之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她也懒得和他解释,直接道:“不错。”
“表妹,我竟然觉得有些看不透你。你口口声声说着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今亲眼看着楚淮与那水袖姑娘一同离去的时候,眼中不仅没有半分嫉妒之色,竟然全然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蔓蔓白了一眼,她上次对他说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过是不想他以身犯险,她道:“我怎么想,为何要说与你听,你虽是我的表哥,但是我们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处密闭空间着实不好,你且放我下去,否则被人瞧了你,这流言的话一起,就算你是云麾将军,圣上也定是要治你的罪。”
看着他,一双黑眸看不出神色,半响他才说道:“若是表妹是为了不连累我才如此,大可不必。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若真不愿嫁给楚淮王,我就算倾尽所有,也会搅黄了你与楚淮王之间的婚事。”
“不必。”她说的话,很是决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回绝了之后,她对着驾车之喊,“停车。”
“吁……”小武以为马车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即停了马车,由于惯性,她又猛地往后面倒去,这次倒是没摔在他身上,而是被他接住,惯力在他的手里化了个无形,最后她安安稳稳地坐在他的旁边。
他道:“我能知道你在花群坊,就是你身边那丫头来报信的,她现在很安全。”
她得知晴紫安全后,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和待在同一空间里面,让她心里不舒服。
他很认真地问她,“表妹,你是否喜欢我?”
她白了他一眼,“云麾将军,为何你会如此认为?”
也不怪会这么想,他们才见面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也无可厚非,但是陆蔓蔓和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们是近亲,近亲结婚,以后的孩子大多有家族遗传病,甚至有可能畸形。
陆蔓蔓道:“还请云麾将军听清楚,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陆蔓蔓也不会喜欢云麾将军。”
他打量着她,“真的?”
“不然云麾将军以为如何?我从小只将云麾将军当作了哥哥而已,但这次将军回来,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忽冷忽热的,倒是让蔓蔓觉得很奇怪,难不成云麾将军没有将蔓蔓当作妹妹?”
将手放在嘴前咳嗽了几声,他道:“若表妹所言都是真实,那杯被下了药的茶水又该作何解释?”
问题又绕到了那杯茶水那里,若是这问题深究起来,定是要将陆幽然也牵扯出来,目前刚刚回城,圣上也有意打压李家,在这“废储、立储”的关键时刻,李家的任何风吹的草动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时候将这问题添油加醋放大,究竟演变成什么,谁也说不准。虽然这人已经给她留了坏印象,但是他们还算是处于同一,不管如何说,他们身上留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要是事情真的来了,总比与她没有任何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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