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觉得……他老子的!
这样的恩情他不仅不想报答,他还特别想“弄”死他!
“容丹桐……”笙莲拉住了容丹桐的手,目光执拗。
“哎!”容丹桐有一瞬间尴尬,然后无奈的扯了扯笙莲的头发,头疼般道:“让你看到我这么丢脸的样子……”
明明第一次相见时,老子这么帅!
“怎么了?不说话?你这样老子很尴尬啊。”
“……哥哥。”
“啊?”
“我们回石碑处。”笙莲绷着脸,抿着嘴,藏在袍袖下的手指捏着自己生疼。
“你喊我什么?”
“哥哥。”
容丹桐一愣,发现笙莲别过了头。然而藏在墨发间的耳廓在月色下红了一圈,撕碎自尊,茫然恐惧的心突然消散了。
男主是他弟,他还怕什么?场子日后再找回来呗。
“来,我背你。”兴奋的几个侧踢,得瑟的将面前的魔物踢出老远,容丹桐弯身催促道,“快点儿。”
背上一沉,温热的呼吸萦绕耳畔,笙莲低低应了一声。
月光将两人身影拉的老大,沙地上留下了一道脚印,零零碎碎,向远方无限延伸而去。
笙莲悄悄回头,凤眸淡漠的盯着古怪而格外耀目的弯月。
第26章 梦中之人
清晨之时,旭日东升,和煦的光线透过树冠枝桠,驱散了古树间盘桓的浓雾。古怪的浓雾似云似风,最终停留在枝繁叶茂的树冠之上,将仿佛看不到边际的树海笼罩。
十九和阿音经过几日恢复已经无碍,如今两人小心翼翼的站在潮湿阴冷的腐叶之上,一个向来沉默,一个不敢吱声。
在众多容貌惑人却一身血腥味的魔修面前,他们谨慎的沦为陪衬。
叶酒四人出现时,他们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除了叶酒面色还算正常外,绿竹,漪漪,朱言三位美人不是面色苍白就是魂不守舍。
四人引路在前,沉稳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从后传来,有人自阴影中而来。
古树高达数丈,一棵挨着一棵繁茂生长,即使是白日在迷雾林也不见得如何光亮,只能在树干夹缝里寻出一条路行走。
然而十九等人停留之地却是突兀空旷,不知什么岁月生于此地的数十棵古树倒塌,硬生生被毁成无数木屑——这正是那日叶酒四人同那元婴魔修的交战之地。
“阿桐就是在此处失去踪迹?”伴随着异常冷冽的声线,玄衣人提着剑自树木阴影中踏出。
面对叶酒四人都小心翼翼对待的人物,十九阿音低着头,只能在那人从自己身边走过时,看到玄色衣袍一角。衣摆拂过枯枝败叶,没有沾上一丝污秽,隐隐能看到衣袍上勾略的精致花纹,细密的纹路自下而上攀延而去,随着步伐,在光线下显露出星月之景。
这是夜魅城星月殿主的标志,十九同阿音跟随容丹桐一段时日,立刻都明白了来人身份。
八位星月殿主互为血脉相连的挚亲,同样也是利益相争的敌手,唯一会寻来的也就容丹桐的亲哥哥容渡月。
叶酒应了一声后,仔仔细细将那日迷雾林的场景描述一遍,当说到血契可以证明容丹桐安危时,容渡月停下脚步,转身冷冷瞥过两个容貌姣好的少年。
这种沉默无声的轻瞥,却比容丹桐刻意营造出来的威势更甚几分,具体相比就是纸老虎和真凶兽的区别。
十九脸色苍白几分,阿音手脚冰凉,直到叶酒一句话将两人解脱。
“少主?”
“将他们带上。”
普普通通一句话,绿竹漪漪应是,一左一右走到了两人身边,为守护的姿态。然而,叶酒四人心中却了悟,渡月少主怕是误会了什么,如果丹桐少主这次能够安全无虞返回夜魅城,怕是又要关小黑屋了……
数丈高的石碑矗立在一片起起伏伏的金色沙地中,任凭风沙侵蚀,依旧千年万年的沉默于此地。容丹桐遥遥看到石碑时,才松了口气。
虽然那位所谓的景明帝君实在变化无常,令容丹桐愤怒又心中颤栗,可是也正因为他太过神秘强大,反而让容丹桐对他的话生出几分信心来。
耗尽最后一丝灵气冲到石碑前,容丹桐放开了笙莲,直接一屁股瘫倒在沙地上不想动弹,他现在觉得这沙子躺着特别舒服!
笙莲被背了一路,身上的大小伤口本来就是皮外伤,如今早就自动痊愈。
他直接绕过容丹桐,手指贴在冰凉的石碑上,石碑粗砺,摸上去凹凸不平。那种奇异的感觉又一次浮上,笙莲直接忽视,提起断剑,利落的往手腕上划去——
“卧槽!你等等!”
断剑在光滑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浅白的印痕,却没有出血。
“先等等!看看情况在动手!”容丹桐虽然制止,却懒得爬起来。他的眸中落满了天际浅白的光线,最后用一种期许的神色注视着不远处的奇景。
没错,他们当初就是在此地“射日”,又是从此地逃离,最后几乎跑断了两条腿后,又冲回了原地,简直让容丹桐无语至极。
太阳星从沙漠尽头缓缓出现,原本静止的风开始流动,停滞空中的黄沙落了一地,连同魔物贪婪的笑声也从远方遥遥传来。
“看来景明帝君最后一句话没说谎,他只控制夜晚,白天不归他管束。” 就如同划分地盘,或者说限制了景明帝君的能力一般,也许其中还有什么秘密,当然更有可能是他随口一说。
可是容丹桐一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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