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晴空继续说:“弱肉强食,尔虞我诈方面,相比人类灵兽要简单得多,也更加坦荡,我想吞噬炎灵于你有难度,却并未不可能不是吗?”
“我尽力而为。”于公于私,冷雀都能难以拒绝,沉默了一会儿,他尽可能平静地问:“到时候天河战乱,我会全力帮你,可你到底在为何征战?”
“我终究是摘星楼的人,但也为我自己。”
冷雀神情苦涩:“我明白。
首先是摘星楼,若摘星楼弃他,才全然为自己而战,你到底放不下啊……
冷雀丝毫没有考虑他力挺典晴空,而坐收渔翁之利会对于他在灵兽世界的地位有多么巨大的影响,尤其是成功吞噬炎灵的话。
典晴空睁开眼,那双眼眸深邃如海深不见底,说出的话极为震人心神:“这一战若是成功,此后天河至少定局两千年,你封皇的希望也大增,甚至一统天河也并非遥遥无期!”
“不过此战有3个需要极为重视的关键……”
狼牙山上一待,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人王中期的典晴空与冷雀辞别,彼时血池血气已经不复旺盛,而两人这次久别重逢却没有半点儿喜极的模样,淡如水仿佛君子之交,可谁都知道并非如此。
清晨,典晴空翩翩回到摘星楼。
现在他才注意自己住所外面多出来的黑色帐篷,常客正手撑着侧脸,呆滞地坐在旁边,目光盯着天乾院的这片居住地,当初直接冲出摘星楼的时候神识倒是有扫到这帐篷,却不知道竟然是常客的。
摘星楼于常客而言是极端陌生的,能至于让他等待至今的,除了自己典晴空还真想不到别人了。
典晴空叹息一声,真是麻烦啊。
典晴空也未刻意避开,如常地从常客身边走过,引得常客一怔,旋即如冷水淋头骤然清醒,身子猛地站起,双手莫名其妙地比划着,嘴唇蠕动却始终未发一语,典晴空头也不回的背影令他有些接受不能,他最终喊道:“典晴空!”
典晴空回过头,礼貌性浅笑:“怎么,有事”
常客快步走上前去,说:“我想和你谈谈。”
“好,里边请。”
典晴空平静的模样,礼貌而又生疏的态度让常客稍微冷静了不少,随后又莫名地生出几分失落甚至恼怒。不过他也不至于在众目之下发作,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也不会在此地与典晴空交谈让天乾院的人看笑话。
只说了两句话,常客如愿进入典晴空的房间,比想象的简单得多。
“你需要知道,你不欠我什么,而我也不欠你任何东西。明白这一点后,你对我的意见说一下。”
刚落座,典晴空便淡淡地抛出冰冷的言语。不是他不会说出温暖人心不伤人的话,只是那样可能会让常客产生幻觉,从而使他们更加纠缠不清,他自己无所谓但会耽误常客的大好时光,而即使是那样他也无法对常客负责,不对等的一切甚至会毁掉对方。
长痛不如短痛。
时光荏苒,年轻时留下的伤口会结痂然后脱落,期间可能会瘙痒,但只要撑过去待痂自然脱落,便会流露出原来甚至更加白皙的肌肤。长痛,却像□□又似腐蚀,由外的肌肤到内的血肉,最后铭刻在骨,再回头已不见来时路。
“我知道,谢谢你。”
在此之前,常客一度陷入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虽然表现并不明显但常舞还是察觉了。经过常舞浅浅试探的询问,和又一阵时间的纠结后,他向常舞敞开心扉,将积压的想法甚至感情全盘脱出。
典晴空如今的这句话,常舞曾委婉地表达过。为此,常舞花费好几个夜晚的时间跟他交谈,先是由他讲述,然后常舞提出自己的想法,若是他有不同的看法便进行讨论。
常客几度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常舞,原来常舞豪迈大气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女子般玲珑剔透,细腻敏感的心。
这样,很累。
可常舞却仍旧活得恣意,如花般灿烂。
或许是与他们讨论的相契合了,或许是典晴空亲口说出的话还是有效果,常客内心也平复不少,低头开口:“首先,我真的要感谢你。你让我懂得很多东西,有温馨的残忍的温暖的冰冷的喜欢的不喜欢的,没有好坏之分,不然我也不会真正把浮生当成弟弟,不会主张父母不要再被那一纸婚书所束缚彻底分开,不会那么快少一分青涩天真,还有很多东西我想不用一一列举了。”
常客抬眸偷看了典晴空一眼,见他还是一脸平静脸上顿时有些苦涩,继续说:“如果你一直是浮生的话,也一样不会是好兄弟,比起弟弟的这个身份外你更多的会像一个至交好友。而如果你是典晴空的话,原本在我心中你本事长辈一样的存在,可你为什么……要使我做出那些事”
果然是这样子吗……
典晴空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多出几分无奈和懊恼。其实他在此前已经有过类似的猜测了,当初半途终止除了正事要紧外何尝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如今看来还是晚了,当时一失足便成了如今的恨了。
典晴空沉默了一下,问:“所以你现在对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呢”
常客微微抬头说:“我想……我喜欢你。”
典晴空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挑眉道:“你确定吗确定不是难以言表的执念或者说初经人事的懵懂留恋从而产生的错觉”
“不是!”常客立即应答:“我自己也一度如此认为,甚至拿这个来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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