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凉站直了身,手也离开了那杯酒,眯着眼睛神色严厉的看着潘绍,语气难得带上了丝急迫,“这么说,潘总是不愿意把事情抚平,当做一件小事处理了?”
他所求的事情本来就是潘绍挑起的,而潘绍挑起这件事的目的就是希望贺森凉能自己送货上门。目的尚未达到,潘绍怎会收手?
“你知道我要什么。”潘绍现在有心情端起那杯贺森凉亲手倒的酒,放在鼻端一嗅,果然比寻常人倒的酒悠久香远,“你考虑好了,再找我,记住,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贺森凉冷冷一笑,声如霜降般冷凝,从潘绍手里将那杯酒夺了过来,狠狠的和自己那杯酒砸在了一起,噼里哗啦,两杯酒同时支离破碎,酒喷溅的四处都是,难免落到潘绍的身上。
潘绍动作矫健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贺森凉,半天没说一句话。
贺森凉操起电脑包,对潘绍恶狠狠的说,“你真像厕所里的一条虫,恶心又肮脏。”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包厢,留下潘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对着满桌残杂失语。
走出餐厅的贺森凉走到路灯下,皱着眉看着自己沾上了红酒味道的大衣,刚才那两杯红酒不该那么砸,应该操起面前的那杯酒直接砸到潘绍的脸上,可惜他得忍,坏大事就不好了。
潘绍在人走了两分钟后才颓然的坐下,伸手一摸脸,居然在指尖看见血迹,他像是探索又像是寻思的在自己脸上摸了半天,才在靠近耳朵的地方摸到了黏腻感。大概是被贺森凉砸碎的酒杯迸裂的碎片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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