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你爸。”
蔻乖乖抿在唇边的杯子顿了顿,接着唇部微启,将整杯的黄色液体倒进了喉头。
“知道了。”她用手背抹迟温透的唇面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借着不停闪烁的广告灯,蔻乖乖远远就看见挺着个圆肚子,秃着顶的中年男人,眼镜随着他指尖的烟忽明忽暗。
看见蔻乖乖,他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熄,然后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向他一步步迈进。
两人相视站着,静默着,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你妈说想你。”最后还是蔻护国认办输重新点上一支烟,仿佛为了增加片此间的热度,他也顺手递给蔻乖乖一支烟。
蔻乖乖接过却没有点上,而是夹到了耳朵上:“哦。”
“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 。”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生活吧?乱七八糟地过日子。”蔻护国已经尽量保证自已语调的平缓,但声调还是有些高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以后也还会这样。”蔻乖乖倒表现得无所谓:“我自己的生活自己操心。”
蔻护国再次踩熄一支烟头,往角落里站了站,以躲闭周边不时经过的各种长短发女生的眼神:“你妈前几天开车出了点意外,在医院天天念你,想见你。”
难得他找到了这里,蔻乖乖手插进裤兜里,回应应该生冷简洁:“嗯、”
“要不是她念得厉害,我也懒得花那么多心思找你。”蔻护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脸上肌肉还是不时抖动:“你要是还有点心就抽个时间去看看她,要是真打算和我们一刀两断也随你,不差你这个人。”
蔻护国拉过蔻乖乖的手,厚实的掌心里有些薄茧,指尖有些滚烫,他将纸条塞进蔻乖乖的手心,然后转身将眼镜拿下来在手里擦了擦重新戴上才上了车,打个弯就消失在了蔻乖乖的视线中。
蔻乖乖盯着手里的已经有些打皱的纸条,五指并拢,紧紧地握了握,接着扔进了墙角。听说时间会冲淡一切,或许还要再继续等待吧,等待哪天,真有理由让一切烟消云散。
许弥突然从旁边冒出来,挽着准备独自回家的蔻乖乖:“差点让你跑掉,今天我住你那里。”
“好。”
“是因为什么 ?”
“什么什么 。”脚下两个人的影子被路旁的灯拉得长长地,交错叠加,叶子在风里打滚刮擦着地面,发现孤寂的声音。
“就是你的性格应该是一个很爱家的感觉,但好像并不是这样。”许弥有些将蔻乖乖的胳脯揽紧一些,偎在她的肩膀上:“至少在我看来,你属于比较会照顾人的那种,肯定是有什么大的茅盾吧。”
蔻乖乖选择了回避问题:“可能。”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也多去忍受吧,起码生病的妈妈会很脆弱,会是最需要你的女人。”
蔻乖乖低头搜出钥匙,依掉没有打算回应许弥,但今天的钥匙却像打了油,怎么也插不进锁孔,不停地从边上滑过。
最后还是许弥接过手,一插即开:“正好是个合好的机会。”
进了门,许弥还要张口说什么 ,却被蔻乖乖转头吻住,缠住了舌头无法言语,她吸纳着蔻乖乖熟练的亲吻和湿软,忍不住发出轻声的呢喃。
不,不,许弥最终还是推开蔻乖乖:“这个给你。”
她递过来的,是先前蔻乖乖扔在角落里的纸条,上面有医院名字,和病房号,以及蔻护国的电话。
蔻乖乖有些头疼,这个许弥有时候总是理智得过份,即使是在这种暧昧的条件中,也仍旧要把自己想做的,想弄明白的,整理好了才会摆休,所以等她再次迎上来索吻的时候蔻乖乖拒绝了:“我的事你不用好奇。”
“可是你明知道我忍不住。”
蔻乖乖无声地将许弥推后两步,带上了门,关上灯,摸着黑脱掉衣服轻车熟路地进了洗手间调好水温,任散发着热气的水雾洒在头发上,淋在脸颊上,耳朵边,任一切顺着水流向下而去。
在床上良反复辗转到午夜时分,蔻乖乖才终于打开灯,站起来到门口捡起那张已经有些破损的小纸条看了看。
胸衣也没有穿,穿了件宽大的红色t恤和灰色卫裤就出了门。
等出租车的时候蔻乖乖摸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直发抖,竟然没有穿外套就拽着钱包出来了。原本想想就这样算了,可出租车却在眼皮底停了下来。
一路 ,蔻乖乖环着手臂望着窗边,脑袋里全是两年前在家里的那幕场景。
地上是摔得乱七八糟的玻璃杯碎片,鲜红的血液顺着蔻护国的左手淌下:“我不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滚出去。”
她就这样离开了本就陌生的家,只是因为坦诚了自己的性向,坦诚了自己想要和唐夏天住在一起的想法。
出租车在楠华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深夜的医院里静默无声,每束光都透着森冷的寒意,蔻乖乖的鸡皮疙瘩刚摸下去,又马上浮了起来,牙齿也有些打颤。
找值班的护室问了方向,蔻乖乖便向着病房的方向走,离得越近,心思越烦乱。
还记得自己年少轻狂时曾扬言说,即使生养我的父母死了,也决不伤心,因为是那么无所谓的感觉。但终归年少言轻,经历过时间的洗礼,一切都证明,她做不到那么无谓。
轻轻地打开房门,原以为想看看睡梦中的人,却看见病房里的病人还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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