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除了在文学社特定地点以外,其他地方的阳光不会起效果。”
“可是, 我也在这张桌子上看过这本日记哦,为什么当时没发现?”
绘梨香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扫过文学社的装饰,问道,
“日吉学弟,文学社在在二十几年间,肯定翻修过数次的吧?有什么东西是没有改变位置的吗?”
“你这么问……是说魔法?”
“诶?没想到日吉学弟对这方面还有了解?”
“只是因为家里藏过十字教的叛逆,稍微了解一点而已,不过也仅限于那些基本的术式,这种时隔多年的阵……”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绘梨香随即垮下肩膀:
“也是呢,比起追根问底,现在的我更应该沉溺在对日吉学弟的感谢和收获妈妈隐藏讯息的惊喜……”
日吉若望了眼失神的少女,酷酷地打断道:
“别一言不合就在公共场合陷入追忆情绪中。”
“……抱歉。”
“哼。”
少年用指节轻轻敲打木质桌面,引来绘梨香注意,
“这一页的变化已经完成了。事先说明,我也只是为了确认情报,粗略扫过这一页而已,发现这是学姐的私人事务就没有继续了。”
知道自己是阅读妈妈留下讯息的第一人,对绘梨香来说是件幸福的事,所以她微微笑道:“谢谢你,日吉学弟。”
“不用。”
对话就此终止。
神情冷淡的学弟扫了眼她完美无缺的表情,在绘梨香情绪快要决堤之前,体贴地抽身离开了。
(啊,这就是我喜欢日吉学弟的原因。)
绘梨香想道,
(虽然总是嚷着下克上、下克上的,但在关键时刻却总是对我这个糟糕的前辈手下留情。)
-
她神色留恋地抚摸着老旧发黄的书页,直到日吉若的脚步声远去,才自言自语般地开口了:
“出来吧,由乃。”
室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唯有白纱窗帘随风飘动。
绘梨香将一绺发丝别至耳后,语气笃定地再度说道:
“妈妈的日记本里是不是藏了你想要的东西?你的视线都在发烫哦。”
木质的书柜发出嘎啦嘎啦的震颤声,绘梨香目视着我妻由乃慢慢显出真容。
“啊,高等「兽」的隐形能力,你也继承了吗?真是了不起的契约,你在那帮兽眼中,价值一定不小吧。”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小绘~”
我妻由乃捧着脸,神色迷离,
“这个身体真是太棒了,和小绘完全契合,能感受到小绘的一切……只要稍微动一下——”
破空声响起,我妻由乃的身体被乍现的冰棱穿了个窟窿,她将手伸进伤口处,轻轻划拉内部的虚空,微笑道:
“好险呢小绘,你差一点就要杀掉我了。”
“我的目标就是杀死一切「兽」,你不会忘了这点吧?”
绘梨香单手虚握,警惕地将日记本护在胸前,尖锐的冰棱再次凝结成型,
“我有权认为现在的我妻由乃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只是待消灭的兽伪装而成?”
面对绘梨香的质疑,我妻由乃并不惊慌,只是轻轻笑了起来:
“你明知道的,如果我是兽的话,在历史价值为「负」的你的面前,是完全没有战斗力——更是没有智力来伪装的。”
“……”
“历史价值这种东西,并不是完全按照能力的高低、对当时社会的贡献大小来衡量的,而是站在更高的层面上,以几百亿年为单位来测算。也就是说,一个渺小的普通人可能会比一个做出重要发现获奖的科学家更具价值,因为他的后代。”
我妻由乃悠然地说着,粉红色瞳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但再恶的历史罪人,也不会拥有为负的历史价值,只会无限趋近于零——除了你,小绘。”
“……这只是难波家的血统而已,如果我不愿意重复我那个混账老爸的命运,那又怎样?”
绘梨香从粉发少女的言辞中咀嚼到不详的意味,但早已清楚既定命运、决定为了母亲奋起反抗的她,自信绝不会重蹈覆辙。
“所以说啊……小绘,历史价值这东西,既不是站在现在来测算,也不是站在过去来测算,而是通过人类所无法看到的无限未来,得出无法动摇的结论。也就是说——小绘,虽然你现在还自信站在你眼中的「正义」一方,傻乎乎地去拯救这个行将崩坏的世界,但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刻,你会改变你的决定。”
绘梨香皱起眉,看着我妻由乃将目光一转,落到被她抱在怀中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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