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儿才算是想起之前在西北城的老鼠洞里,自家祟君殿下为什么会因为那头豕祟的话而脸色古怪的样子,压根无法想象此刻还躲在床底下的晋衡究竟是什么心情,莫名也有点担心自家祟君殿下的金竟之只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开口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这种破事以后就别给我唧唧歪歪这么多!直接把轮回册子直接拿过来不就成了……”
“诶,好好……好……”
听金竟之这么急不可耐地催着自己,这从头到尾点头哈腰的水老鼠也一脸恭敬地点了点头,金竟之见状强作镇定地挥了挥手,然而视线却还落在那本即将到手的轮回册子的。
可原本这事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却偏偏坏在了最关键的一步,因为就在这年纪一把的老鼠串子即将接近金竟之时,它这天生贼溜溜的一双眼睛却忽然不经意的撇到了面前这个‘眉郎’印在墙上的影子。
而不可避免地透过影子注意到了那立在正常身体上的镜子脑袋,那还算有些脑子的水老鼠当下脸色一顿,又在脸色古怪地揉了揉小眼睛后才语带迟疑地指着墙缓缓开口道,
“眉郎……您的脑袋……您的脑袋……怎么印在墙上是个圆的……还像张大饼似的……”
“……”
这话一出空气都仿佛停滞了,坐在床上原本正要伸出手去接轮回册子的金竟之见状也不可避免地白了白脸,哆嗦着嘴皮子仓皇地退后一步刚想开口解释,却已经被那意识到不对而瞬间扑过来的水老鼠摁在床上掐住了脖子。
等一摸上金竟之脖子连接处怪异的接口瞬间就傻眼了,那当即明白过来些什么的水老鼠只冲着外面就恼怒地大喊大叫起来道,
“好呀!!好你个小兔崽子啊!!居然敢跑到我们龙宫来找麻烦了!!!快……快来人啊!!有个不怕死的镜祟闯进来偷东西了!!快来人——啊!!”
话还没说完话就被金竟之咬着牙恶狠狠地拿镜子脑袋撞了一下,捂着流血的脑袋翻滚下床的水老鼠的叫声引来了门口其他不明所以的水老鼠,而乌泱泱地闯进来一看清里面混乱一片的情况,这些手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家伙的老鼠串子们当下也狰狞地举起了手上的刀斧砍向了金竟之。
这么忽然的情况下一般人很难有反抗的余地,更别说原本就有些措手不及的金竟之,偏偏它们还没来得及得手,察觉到情况有变就从床下迅速出来的的晋衡就已经面色发冷地挡在金竟之前面,又一脚踢开了几只扑在最前面的水老鼠。
等听见耳边随之响起的几声沉闷的脑壳撞裂声,又眼看着这些嗷呜惨叫着的水老鼠们一个个砸在墙上发出的短促尖叫声。
上前挥开两把刀斧的晋衡冷漠地抿着嘴角地就从袖子里抽出几张完全空白的纸,接着便一拳头把这群龇牙咧嘴还想反击的水老鼠都强行砸进了墙上。
而几乎清晰地感觉到这些惨叫的鼠串子化为扁平的纸张的感觉,待刺目的金光在手指中彻底消退,又确定这些水老鼠们终于一个个表情呆滞地被关在白纸中无法出来了,从刚刚起就脸色难看的晋衡这才弯下腰冷冷地睁开淡色的眼睛,又在勉强压下眼底泛起异样的红色的同时,冲地上那只瑟瑟打抖的水老鼠居高临下地开口道,
“告诉我,你刚刚嘴里说的那个张奉青的妻子……她叫什么名字?”
……
“前面!!!小心前面!!!!!秦艽!!!!小光!!!抓紧!!!大伙都小心!”
西北城地下的暗礁之中,一条通体青色的蛟龙正逆着眼前的水流在肆意地横冲直撞着,它的身体不断穿过前方的河水和流沙,满身鳞片隐约闪烁着亮光的同时,金光灿灿的龙尾也好几次险些撞上河底巨大的礁石。
要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在这暗流之中,蛟龙的背上似乎还趴着几个奇形怪状,隐约还在发出叫喊声的影子,而说起这一行人,自然就是从混乱的西北城一路闯出来的廖警官石小光一众了。
照理来说,他们这会儿本该是还困在西北城中无法逃出的,偏偏在这危难之际,他们碰巧邂逅了在这一时间段偶然出现的少年秦艽,这才得以用这种方式逃出生天,又逆着死人河的急流就赶了过来。
只是来是来了,这活生生挤进了鬼门关的紧张和刺激感还是很让一般人吃不消。
而几乎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每当他们就快穿过一个河水的礁石或是漩涡,少年秦艽的背上都会相应地擦除一道狰狞带血的伤口,连带着所有人都被颠簸的开始反胃,趴在龙背最前面的廖飞云一方面自己脸色吓得惨白地同时,另一方面只能不停地用手势和放大数倍的音量提示着秦艽注意前面的安全。
【小子……你……你没事吧!!实在不行……咱们就赶紧回去吧……你再往前闯可是会送命的……】
【烦死了,婆婆……妈妈的,死不了……我都……都已经答应好了带你们出去了……】
一边和廖飞云无声的拌着嘴一边还不忘黑着脸继续往前游着,少年秦艽此刻的状态看上去并是不好,但看神情明显就是真心想要把他们给安全送出去的。
而见状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丝不忍,廖飞云哪怕是平时和他关系再不对头,此刻面对着这么一个秦艽也还是感觉到了心头的复杂难言,而当下咬着牙用拳头替他挥开那些混杂在水中的碎石块,被水流冲击的面孔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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