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你可别忘了,秦艽,这里可是死人河, 一头连着祟界的西北城, 一头连着杨川市的三圭桥, 一旦这次事情你们没处理好,让这些阴尸一举爬上河岸,那可就是祟界,人间共同的一场灭顶之灾了啊!再加上眉郎手里还有那面年兽尸骨化身的红月日晷……到时候数以千万的人命和光阴到时候一填进去,别说是一头年兽,就是十头年兽都能再次活过来啊……”
‘分’的口气显然也说明了这次事件失态的严重性, 而如今的当务之急现在看来则是必须要把那秦玄的龙骨安全地带离死人河了,所以当下秦艽也跟着挑挑眉,只是仔细想想,他的心中却还是存着些疑点让他无法完全相信面前这个刁钻古怪的‘分’了,所以当下秦艽便歪着头凑近了‘分’,又翘起嘴角不置可否地笑着开口道,
“从刚刚起你说了这么多,无非还是让我和晋衡当牛做马地替你把秦玄给赶紧找回来,且不论晋衡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说的这些人间太平,祟界安定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西北城的人要是全都一命呜呼了倒是正好,反正也替我解决了一桩心腹大患,至于老祟主的生死,那更是对我影响不是很大,你也许不知道,它还在世时,我也算是他的得力干将之一了,后来他和张奉青闹翻的时候,我可是全程人都不在,就算追究责任也轮不到我……所以,我到底有什么义务来替你吃力不太好地做这些事呢?”
“……”
秦艽这话说的可谓是万分不近人情了,知道他这个恶毒狡诈的家伙一向不是良善之辈,没想到翻脸不认人起来这么快的‘分’顿时也无语了,半天才抽着嘴角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原来你和你家晋衡……不是一条心的啊……”
“我和他早有约定,小事一条心,大事具体怎么样看我那天的心情,他都不管我私底下到底要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吗?”
“……成成成,没什么意见总行了吧……唉,我怎么这么倒霉今天偏偏遇上你,要是晋衡在,要是晋衡在肯定不会对这件事冷眼旁观,坐视不管的!”
一听它像说好捏的软柿子一样形容晋衡就忽然间冷笑了起来,秦艽这般阴森森地盯着‘分’看的眼神也让这小怪物有些害怕了起来,而看它这么心虚胆颤的样子,要的就是它这个反应的秦艽先是若有所思地拿手指掐着它的脖子,又显得不太友好地扯了扯嘴角道,
“他就是今天在这儿也得全听我的,少给我在这儿装模作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偏偏找上他和他外甥,你真当全天下人都是没心没肺的傻子么……”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他外甥晋长鸣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才让你那天跟着就回了他们家?”
一听秦艽这么说黑脸都给活生生吓白了,‘分’哆嗦成一团在船头看着这掐住它脖子的变态,想要咬牙挣脱却险些被他给活活掐死,而知道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都只能说实话了,眼泪巴巴的盯着秦艽的‘分’半天才一脸纠结地开口道,
“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外人……这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目前也只是个猜测……”
“说。”
“行行行……说……说……”
“分”这么说着黑乎乎的脸上也露出了些小害怕的表情,毕竟秦艽这家伙真发起疯来他确实也可能会被直接摁到河里喂阴尸,而这么想着,原地打了个哆嗦的‘分’也不想刺激他了,只能迅速地节省彼此的时间,又竖起自己的一根黏糊糊的黑色手指比划了一下并哆嗦着开口道,
“我之前……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么,年兽,也就是你们那个老祟主最开始就是看管着‘年’的一种远古时期的动物嘛……‘年’呢,则是和我一样是一种会说话,会思考的,但是和我又有些不一样的是,它不是一个化身,而是有两个化身,在农耕文明时期,许多人部落先民的家中都会贴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年画娃娃戏弄年兽的红色剪纸贴画,大多数人以为中间那个长相奇怪的兽类其实是年,但其实那两个亲兄弟打扮的孩子才是老祖宗们所描绘的‘年’的化身,而这两个孩子,因为一般人一生往往大多只有百年寿命的关系,所以一个被称作人的前五十‘年’,一个被人称作人的后五十‘年’……合起来就正好是一个人一生中的百年光阴……”
“……百年光阴?”
“是……是的,相传从前北方一带曾有这样的故事,说有这对‘年’兄弟永远长不大,所以始终在时间中来回徘徊,用孩童之身和稚子之心来管理岁月变迁,然而正是因为他们还小,所以才总是会被邪祟盯上,稍有不慎就会被一起吞吃干净,可凶猛的年兽虽然每每活生生吃了他们,却发现‘年’的神力并没有来到自己身上,相反它居然开始急速地衰老,而吓得把这两个毛孩子赶紧飞快地吐出来的年兽一见那‘年’兄弟一落地就开始哈哈大笑顿时也没办法了,只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们回去做了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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