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相公一直有用所谓的避孕套,月事并不准确。
绿又联想到,这个时代只能生一胎。
想到这里绿心酸,眼下的饭菜也不丰盛了。
如果她怀上了孩子是不是就要打掉?就像当年在医院里看到的。
越想越害怕,怕自己怀上,然后打掉孩子。
若是没有怀上孩子,绿自是不会伤心,可若是肚子里有了孩子,却要将它活生生地扼杀,在绿看来是极为不可思议、罪恶、狠毒的事。
可是这个时代就是这么狠毒——
再一次,绿害怕起了这个世界。
五年前那个大肚子女人的面貌似乎又浮现在绿的眼前。
王斧坐回位子,继续和兄弟聊天。
等到饭送上来时,给女人和孩子都盛上。
却在给平平添饭的时候,发现女人将饭往自己的碗里赶。
女人一向吃的不多,王斧是知道的,也是照着她的分量添的。
“怎么了?”男人坐下偏头问,在绿面前像是一座小山突地下沉。
“喝汤喝饱了。”绿没有说实话。
王斧当真,只是笑着说了一句,“怎么跟孩子似的”,便继续和蒋成等人喝酒。
新年里总是太多人被灌太多的酒,然而正是不醉不归中,情谊愈加浓厚。而这份情谊如同酒一般,愈浓厚,愈香醇。
平平吃完饭嫌吵,兼之包间里除了桌子椅子和他们这些人,便没有其他,是故平平祭奠了胃肠之后,提出,“我想去外面。”
手里拿着挎包,里面装着小收音机,小手拎着斜挎包使得平平看起来有几分小孩子模样——那种富贵人家的娇气孩子。
这是昨天谢静筠听说平平自学了外语之后,当即叫人回家取来送给平平的。
孩子天赋异禀,学习一门语言讲究听说读写,谢静筠想着孩子这么努力并且聪明,万不能在物质上苛刻了。
小收音机既可作学习工具,练习外语,也可无聊时听听曲剧,放松一下。
东西是早上送到手里的,小巧精致,收音质量也是顶好的。谢静筠的情意很真,绿和王斧都有好好记住。
这倒是提醒了王斧,c市家里还没有电视机。回来之后光围着女人孩子打圈,便没觉得家里缺什么。
绿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我和你一起出去。”
这是跟平平在说。平平点头。
安安还在吃着呢,见此扭着身子说等等他。筷子扒拉得飞起,小嘴鼓鼓。
结果被平平警告了一眼,只好放慢动作。
王斧便干脆说,“好,屋子里酒气大,去街上走走,要是不想回来,就直接叫车回家歇着。”
王斧知道女人不爱热闹的性子,出去也好。
指节分明、有力的手拿起绿的外套,递给她。
王斧这般的模样,让一众汉子挤眉弄眼的,这还是王斧么。
之前就主动给女人添饭,现在还关心到女人待着的空气好不好。
啧——
当然,没有看不起嫂子的意思,只是对王斧改变的惊叹。
谁能想到这个曾经成天死鱼眼,看人从来斜睨着看人的男人还会有这么一天。
“嗯。”绿笑着点头,同时抱歉地跟各位说,“新年快乐,我和孩子们就先出去了。”
男人们挥挥手,笑着说好走。
绿又转头冲向王斧,没有劝诫少喝酒,只是道,“我在家等你。”语气不同于刚才和蒋成等人说话时,含有的新年喜悦和早退歉意。
绿忧心着尚未确定的事,右手摸了摸肚子。
王斧笑,“别等我,困了早点睡。”这番话又引来汉子们的龇牙咧嘴。
绿只是点头,至于听不听从,又是另一回事了。
等安安吃完,三人道了别,先行离开。
外面太冷,何况还是过年期间,很多商铺都关了门。
三个人走走就回家了。
昨天是因认了干亲之事,而今又是可能有了孩子之事,总之绿的心思全全没落在职工房里的王欣了。
而王欣也没有主动来找过。
安安回家路上还说,“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勇士了。”大眼睛看向妈妈,询问。
安安已经将c市的房子当成家了,那里不仅有妈妈平平勇士欢乐,更重要的是还有爸爸。
一家人出来也有五天了,没有勇士黏在身边,安安开始怀念了,他还没离开勇士这么久过。
绿秀气的眉毛展开,“过几天就回去了。”
笑着摸安安的头,“我们把勇士的东西收拾好拿过去吧。”
之前去c市,两辆车,能拿的东西只有那么多,勇士的东西更是一样也没带,这次回来,是得将勇士的物资处理好,拿去新家。
譬如绿给它做的小衣,安安闹着给勇士搭的小窝。
虽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勇士对这些东西念念不忘,绿好几次见着勇士到处乱窜似乎找些什么,眼神寞落。
人会念旧,所以会整整齐齐地将东西收到箱子里去,等到某一天拿出来翻看,也是份美好回忆。
而某些方面没有自主权的勇士只得靠绿他们,替自己收纳过去,若非如此,将来便少了一份回忆的喜悦。
“好。”
…………
收拾好勇士的东西,三人待在一块,亲子间做着亲密又愉快的互动。
爸爸一直没回来,安安兴起,嚷着要看月亮。
可惜明星满空,就是没了月亮的影子,但三人拿出椅子裹着被子,欣赏着星星也是很有趣的。
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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