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来迟了。”侃蓁知道她等急了,上车后便先给她诚恳的道了个歉。
“没关系哦!反正您是我师傅,迟到多久都无所谓咯…”洛簌年在副驾驶为自己系好安全带,随后便将目光转向窗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侃蓁倒也不生气,反而有些想笑。她们这对所谓的师徒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警局上下几乎都知道洛簌年对白仲离的那些小心思和所动的小手脚,当初师带徒的时候她可是用尽了小女生的关系想做白仲离的徒弟。本以为这事已经铁板钉钉,但谁知道半路半路杀出来了一个侃蓁,硬是不长眼的做了自己的师傅。洛簌年在麦城时就因为各种原因对侃蓁没什么好感,如今更是讨厌她讨厌的很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不是陪在白仲离的身边,而是整天跟着这个老女人满街乱跑,洛簌年就一句话也不想同她说。
侃蓁知道她讨厌自己,自然也不会主动凑上去和她说话,于是便一路的安静,仅能听见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这次她们的巡街范围不算大,但是是在北海市极为繁华的一个地段,那里白天的时候人流量很大,再加上今天正好赶上周末,巡逻车几乎堵得难以向前一步。
“我们把车停下,走到前面去吧。”侃蓁望了望前面,车海几乎看不到尽头。她便将巡逻车开到一个地下停车场停好之后便带着极为不情愿的洛簌年走到了街上。
望着乌泱泱的人群,洛簌年便不自觉的开始抱怨起来,而侃蓁却一副无视了她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惹得她的大小姐脾气一下子就蹿了起来,一赌气便大步向前走去。
一边走她心中还一边骂着侃蓁,抱怨着她既然已经做了自己的师傅还一副冷漠的样子对待自己,真以为自己又多厉害呢!
她越想越来气,竟然走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待她回过神来之后,才发觉自己似乎一路狂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嗯,似乎是迷路了。
“什么吗,那个女人又死到哪里去了!真是的,也不知道跟着我一点!”看着四周陌生的面孔,她一气之下将脚边的一只空易拉罐踢飞好远,扁掉的罐子砸在一棵树上发出一声闷响。
“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一转头,竟然是那个最讨厌的女人。
“我,可一直‘死在’你后面哦。”侃蓁站在理她不远的地方,嘴角竟是意外的上扬。不得不说,笑起来的侃蓁一点也不老,反倒是好看极了。
“你你你…”洛簌年后退一步,举起手指着她,脸尴尬的红了起来,但是嘴上还不自觉的找茬说到,“你跟着我怎么不叫我,害的我走了这么多错路”
侃蓁耸了耸肩,“是你自己愿意这么走的,为什么要叫你?”
洛簌年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一双大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她。
“好了…”侃蓁没有心情再和这个小姑娘闹下去了。她主动走近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吧,咱们到那边歇会再说。”说罢便硬生生的把她往那边阴影下的长椅上拽。洛簌年本来还想顶她几句,却忽然瞟见侃蓁脸颊上的汗珠居然已经将她鬓角的碎发打湿,心里不由已经,心想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老了,走这两步路就不行了?便也勉强乖乖的听了一次她的话,同她并肩在那张长椅上坐下。
侃蓁看了眼这人头涌动的街道,长吁了一口气。今天很不幸,是她来例假的第一天。她小时候落下过病根,每次来例假都痛的死去活来,虽然近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好了些,但今天可能是走的路有些多了,小腹以是痛的不行了。
又是几滴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一旁的洛簌年无意间往这边瞥了一眼,有些吃惊的说到,“你你你,这是累得?还不至于吧!”
侃蓁咬着嘴唇白了她一眼,语气听起来有些虚弱,“…我就不信你来例假的时候就没有过生理痛。”
洛簌年上下打量了她一边,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巧了,我还真没有过!”
侃蓁不再言语,将头转向了前面。
“你在这等我会儿。”洛簌年四处瞥了几眼,撂下这一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向一栋大楼里走去。
侃蓁一个人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一只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则把玩着口袋中的一支钢笔分散注意力。然而一不小心,她将钢笔的笔帽弹出了口袋,小笔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打了几个转,掉落到了大楼阴影之外的阳光中。
她刚想起身去捡,却发现竟有人抢先了她一步。一只修长的手将那个笔帽捡起,递到了她的面,“这是你掉的吧?”
“是的,谢谢…”侃蓁连忙结果笔帽,并且冲那个人道谢。
而然那个人并没有急忙离去,依旧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面前仅有的阳光。侃蓁觉得奇怪,心想这家伙是什么个意思,难道还要自己起身给他行个大礼?
“呃…您还有什么事情吗…”侃蓁无奈,有气无力的将头抬了起来。然而就在她看到面前人面貌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流都静止住了,头脑因为缺氧变得一片朦胧,耳边甚至出现了耳鸣。
“是我。”那个男人此刻正低着头,看向她的眼神十分的复杂,但一切的轻易都像是隔着一层玻璃,模糊的看不清晰。
“秦川…你回国了?”再次喊出这个名字就像是恍若隔世。侃蓁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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