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屁股开花?”年存真对于损伊旅的问题,总是乐得多问几遍,比如问他怕不怕胖,怕不怕拉肚子,怕不怕辣屁股……
“好吃啊。”伊旅面无表情地说:“很好吃。”
年存真很少见伊旅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脾气淡得很,唯一能够刺激他胖揍别人的,就是当着他的面,对他说——我爱你。
年存真是真的不知道这三个字哪里戳了伊旅怒点。
年存真赶紧转移话题:“我想知道你和你那些道友这次聊的是什么话题?”说着还冲伊旅挤眉弄眼:“告诉我吧,我给你多买点瑞世奇的乳酪蛋糕。”
伊旅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他低下头,摇摇头说:“没事,就是以后十年要做什么。”
“十年的事你们一天就说完了?”年存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一个季度的会议都要开大半天的。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吃饭,睡觉。”伊旅说。
“要不要打豆豆?”年存真玩了个网络上流行的梗,但伊旅一头雾水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算了,我觉得你也挺神的,是不是也活了很久啊?”年存真换了个话题问。
伊旅拿起一袋薯片,年存真嫌弃地捏住鼻子,往旁边躲了躲。伊旅见他这样,又把薯片放下了。“活多久,才算是久?”伊旅这个问题,反而把年存真难住了。
“这个……反正人类一般就是活一百年。超过一百年就算是长寿,现在据说最长寿的是一百二十多岁……”年存真放开鼻子,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
伊旅盯着他的手指,伸出手去,捏住一根指头。
年存真知道他体温比常人低,但这冷不丁的触碰,还是吓了年存真一跳。
“一轮回,我们是这么算的。一个世界,一个轮回。但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换算。”伊旅说着,捏了捏年存真的指头,低声念道:“蛋糕……”脸上又浮起一丝红润,把他原本天使般的面孔衬托得更加漂亮。
“行,我明天让外边给你买去,不过你要吃新鲜的,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年存真宠溺地摸摸伊旅柔软的发丝,站起来穿外套。
他要出去和郑则见一面,聊聊报道的事情。
郑则约年存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面,两人摆出最近收集的资料,都是一些不死人的相关报道。
“光是在我们这就有三宗起死回生的报道,昨天的新闻你看了吧?那个老头,突然间嗝屁,又突然间活过来……”郑则说着,拿起水杯闷了一口,才接道:“我一早过去,看那老大爷已经在院子里散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年存真心想没什么,他还见过被捅得没了心跳呼吸的人又活过来了呢。
郑则敲了敲玻璃桌面,对年存真说:“这些人到底怎么会起死回生,还真是值得研究……已故科学家封时崖先生说过,每个人身上存在一个废弃基因,这个基因使人长生。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被启动了这个基因,才死而复生的?”
年存真点点头:“不无可能。我们家族早前做的是医药生意,对人类长生也有研究,我回去找找资料,看看有没有起死回生方面的相关记录。”
封时崖,这个人的名字年存真听过,据说这人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不知为何,并没有被载入史册。对年存真来说,长寿的确是很重要,但他不想看自己老去的模样,所以也不愿意以老人的模样活太久。
“除了这个,最近还流行癔症,你知道癔症吗?”郑则突然转移了话题,问年存真道。
年存真用拳头捶了捶掌心,笑道:“这个我前天刚从一个心理医生那里听说过,就是精神病嘛,出现幻觉什么的,行为也不正常。”
郑则呵呵笑道:“这个,在以前的人看来,就是见鬼了。之前法制报的同事说,前段时间有个女的在街上突然发疯打人,把路人打得差点骨折,那个倒霉路人还被告了,说是骚扰了人家姑娘才会被打……但是姑娘打人的原因还真是她自己的毛病,她把路人当怪物了。”
年存真摇着笔杆,整理那些复活的人和产生幻觉的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唯一能够把这两点联系起来的,就是那个叫做符博匀的人了。当然,杀不死并不是符博匀的癔症,而是真实存在的。
“阿则,你去精神病院采访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癔症患者的情况……”年存真话说一半,就被郑则挥手打断:“你当我没想过去?那些心理医生嘴严得很,根本撬不出什么东西来!也是,一行有一行规矩,我也没法让他们违规不是?”
年存真看采访的路给断了一条,心里有些无奈却不愿意放弃,他站起来,决定去找符博匀。那天送符博匀回去,他悄悄跟在符博匀后边,所以知道符博匀住在什么地方。年存真分析:符博匀应该不是一个人住,否则不会吃都没吃就要打包一份,极有可能是跟那个心理医生住在一块。而且两人……有可能是情侣关系。别人年存真是看不出来,符博匀可是个妥妥的同性恋,他们作为同类,很轻易就能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但两人都会为对方保守秘密。
年存真收拾了东西,和郑则一起走出报社,郑则打算去医院看看,年存真则去找符博匀聊天。
先说郑则那边,他的第二次拜访让护士有些不耐烦,早上正是最忙的时候,护士见郑则不是来看病的还站在那儿挡路,直接把他轰出去,让他到楼下大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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