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个也有人选了啊,就是这个站在我身后看我打牌的汉子,他叫薛永,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使得一手好棍棒,以后你们多亲近啊。”
竟然是我?
在身后看打牌的薛永瞬间感觉自己深受林冲看重,以后肯定能前程远大,整个人顿时变得红光满面,两眼放光,心里喜滋滋的。
而陆谦却一口老血差点没憋出内伤来,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薛永的底么,前天还看到他街上耍枪棒卖膏药,尼玛,就这货还要我跟他多亲近,亲近个屁!
你竟然为了一个才认识两天的,耍把式卖艺的拒绝了我这个相识近二十年的唯一的好朋友!
陆谦只觉得不可思议,完全不能理解,他整个人嘴角抽搐着,显然已经处于很不爽很不高兴很郁闷的状态,可偏偏又不能发泄出来。
好!林冲算你狠,猝然发达就不讲老朋友情义,不给老朋友面子,你这样对我,老子现在不欠你了,你给我等着!
要说陆谦也是养气的功夫不够,他这样恨恨地看着林冲,怀恨在心的样子,刘伟雄没看出来,却怎么逃得过林冲和吕将的眼睛。
林冲心中冷笑,果真是个十足小人啊,有恩可以不报,有怨却是必报,去给高俅打小报告挑拨离间吧,老子怕他就不姓林!
吕将心中则是惊异不已,大哥果然没说错,这陆谦果然是个小人。只是之前的大哥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好兄弟,难道一切都是因为那场莫名其妙的雷击,让大哥变了一个人?
兴致勃勃玩牌玩的高兴的小胖子再次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突然有些讨厌起陆谦来,就你这厮事多,不过刘伟雄却是个脾气好的,当即又笑嘻嘻招呼大家继续玩牌。
就在这个时候,林伯走了进来。
“少爷,外面曹指挥使曹拱卫求见。”
“哦~”
林冲哦了一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不确定曹松是来道歉认怂,还是来找回场子的。
“他带了几个人,可有说来做什么?”
曹松这次只带了曹志平来,他是来道歉求和的。
说起来,曹松也是汴梁将门世家中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少有的英锐激烈,从不低头的性子。
当初高俅要谋夺曹家祖宅,答应以外城一套大一半的宅邸做交换,又补给曹松五万贯交钞,可曹松却视为奇耻大辱,当场就拒绝了。
情愿散尽家财,以同为汴梁禁军世家,开国功臣之后,理应同气连枝的理由求得其他将门世家一齐向高俅施压,又在官家面前一齐替曹家说情,这才保住了祖宅,可也彻底得罪了高俅。
就这样,曹松也没向高俅认怂求和服个软,而是继续跟其他禁军将门世家搞好关系,到处结交朋友,叫高俅不好再向他下手。
就是因为曹松是个有血性的汉子,高俅敢谋夺他的祖宅,他咽不下这口气,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可今日曹松却不得不立即跑过来认怂求和。
当时曹松正好在汴梁城外一处曹家的庄园与同为汴梁禁军世家子弟的石行方、高忠武、韩一鸣、刘守刚、王勇文等人游宴吃酒听曲呢,一听这消息顿时就炸了。
尼玛,曹志平这厮居然仗势欺人到茶酒班应殿侍副指挥使头上去了!
作为老汴梁子,曹松太知道这个官家的禀性了,最喜欢与身边的人游戏耍乐,一玩起来就没大没小,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游戏只是玩耍,不分尊卑贵贱,年幼尊长,玩的开心才是正理”。
林冲做了茶酒班的副指挥使,就能天天见到官家,万一他能把官家陪玩的高兴了,就是下一个高俅!
自己已经和一个高俅对上了,若是又无端与下一个“高俅”结怨,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更兼林冲背后还有一个刘国舅,这可是官家最疼爱茂德帝姬唯一的亲舅舅,在官家面前这样的人又岂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更何况,这事还是自己这边没理!
一想到这些,曹松真是又惊又惧又恨,登时就狠狠瞪了曹志平一眼,恨不能当场打杀了方才出气。
这不是给自己惹祸么,而且还是滔天大祸!
若是林冲肯原谅自己,化干戈为玉帛这还好办;若是林冲记恨在心,曹松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了?
难道散尽家财还不够,还要把老祖宗留下的几件不多的镇宅之宝再拿出去送人情以求援手?还是当场给林冲跪下,哀求他的原谅?
可若是这样,这叫从小硬气,遇事从不低头的他又怎么做得出来!
可这事又确实是自己这边做的没脸,林冲若是记恨在心也是应当的。
一想到这些,只在林冲家门外等了不到五分钟的曹松,就只觉得心如油煎,觉得等了半年那么漫长。
而曹志平看到家主这个样子,整个人早已吓瑟瑟发抖,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只怕当场就要晕过去。
就在曹志平承受不了巨大压力,几乎就要崩溃的时候,那个守门的林伯出来,曹志平和曹松满脸忐忑的迎了上去。
“怎样?”
曹松紧张的问道,一面将一个十两重的大银锭递到林伯手上。
“我家少爷让你们进去。”
曹松微松了一口气,他最怕林冲连见也不愿见自己,那两人就彻底结仇结怨了,只要肯见面那就有的谈。
曹松在心里盘算着等见了林冲,自己该让出多少利润,只要林冲肯化干戈为玉帛,只要不让自己下跪,他情愿把含香榭送给林冲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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