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还怎么配得上他以兄弟之情相待?!”
“呜——呜——”
谁想,这个高钧天,也是个倔强的种,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挣扎着也要将自己口中的话说出来。
“呜——!师妹他是被你所逼,而叶邵夕是他自愿,再说了,叶邵夕他是男人,就算被你糟蹋了也没什么,而师妹她是女子,呜——呜——!女子是要清白的!”
“啪”的一声,宁紫玉最后没忍住,还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将他的脸扇得向一旁偏了去。
高钧天的嘴角,顿时便留下了一道猩红的血迹,蜿蜒流下唇角。
“你别忘了,他当初可是救过你!”
宁紫玉下一刻,猛地就扑上去,狠狠地掐住高钧天的脖子,气得连质问出声的话,也都在颤抖。
“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到底还对不对得起他?!”
“救命是救命,救命之恩,我兄弟们定当谨记在心,但是,这也不能改变他身为男子,自愿躺在你这个狗皇帝的身下,为你孕子的事实!没错,当初救命,我们兄弟敬他,重他,但这又不等于我们就承认他!”
高钧天说到这里,反又冷冷一笑,向旁边啐了一口,吐出口中的血沫。
“更何况,我们当初在云阳山突然被捕,不正也是因为他的疏忽之故吗?于兄弟来看,叶邵夕确实是一个好兄弟,他为兄弟甘愿出生入死,两肋插刀,这我承认。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根本就不配被当成是一个男人来看!”
高钧天说到这里,嘴里又很不屑地“啐”了一口,继续道:“哼,男人爱上男人,开什么玩笑,既然他也把自己当作一个男人,那就更不该自愿承欢于你的膝下,作践自己,作践自己的自尊!而这种人,连他自己都不愿把自己当作男人来看了,我们又何必将他当作真正的兄弟?!哈哈……”
谁知宁紫玉听罢这话,却是松开了手,他的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他似乎是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折磨眼前之人。
“依你的意思,你这样,便可以称得上是男人了?心安理得地受惠于他人的好意,才可以勉强苟且偷生下来的人,朕不知道,就连你这样的人,也配称得上是一个男人?”
宁紫玉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尽是鄙视,他脚下移步,围绕着高钧天的身体缓缓转过一圈。
“高钧天,世人都说朕心狠手辣,惨无人道,但不论朕如何惨无人道,如今看来,也比你这忘恩负义的恩将仇报强。”
“狗皇帝!你毋须多言!不管你说什么,我兄弟等人自是效命于我朝驭苍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别说一个叶邵夕,只要陛下一句话,就是十个叶邵夕,我们也杀的得!”
“好!好!好!好一个杀的得!朕今日就让你看看,到底是杀得还是杀不得!”
宁紫玉说罢一拍桌子,力气大得硬是将它手下那方圆桌一掌拍成了两半,顿时向两旁飞裂而去。
所有人都吓了好大一跳,一时之间,小小的屋子之内,气氛凝重得很,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啊,把这个高钧天给朕阉了!”
“朕倒要看看,此后,究竟你是男人,还是叶邵夕更男人!”
宁紫玉这厢三句话说毕,却见一旁的侍卫也被他这话吓得不能动作,宁紫玉见状,不由提高声音,冷道:“都愣着做什么,给朕割了!”
宁紫玉盛怒之下,一掌便拍碎了他身旁的宫灯,而灯中的烛火也回溅到他的手掌心上,顷刻之间便将他烫伤。
“啊!是、是!臣等遵旨!”
当晚,事后,只听得皇宫深处的“栖殿阁”中,忽然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于映碧凌晨的上空。
“真讽刺。高钧天,朕看你以后,有什么资格再取笑他人。”
惨叫声落下以后,宁紫玉就这样很是轻松地站在这片满眼血腥的画面之后,扬扬眉毛,勾唇一笑。
“来人,把这批刺客收入天牢!”
“记住看好他们,一个都不准寻死,谁要是死了,朕唯你们是问!”
“是!”
由于很是担心刘杳身体的原因,宁紫玉处理完这件事没多久,便横抱起怀中昏迷的人,急忙着向自己的寝宫去了。
因此,宁紫玉走后,并没有看到那个瘫软在血泊中一动都不能动的人,对着他二人消失的方向,久久地,狠狠地攥住了拳头。满眼,尽是杀机。
月悬中天,可是入夜后的映碧皇宫却并不是那么宁静。
长长的宫廊上偶尔有一两个人影急匆匆地跑过,没过多会儿以后,便见一名老者,穿着宫服,提着药箱,跟随着前方那两名侍官的脚步,急急地向皇上所住的寝宫方向跑去。
黑漆漆的月夜下,只听有人急匆匆的催促声音。
“王御医,您快点!您再快点!”
“好好好,这就来,这就来!”
与此同时,这会儿,在宁紫玉的寝宫中,正有两个人的身影,一人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而另一个人,则至始至终都握着床上那个人的手,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缭绕的熏香在室内静燃,昏黄的烛火跳跃着,照亮宁紫玉的半边脸颊,也一直照亮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明暗迷离。
很长时间以来,宁紫玉都是一直静静地注视着那人的脸颊,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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