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竹在太子府中溜达了一遭,将府中所有嚼舌根的话都说给凤青听。
“知道家丁和丫鬟们在背后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凤青托着腮发愁:“约莫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吧。”
“有人说你是宋朝歌在外招惹的野花,有人说你是狐媚转世勾得宋朝歌神魂颠倒,还有人说你是别国派来的间谍,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识,就是他们认定宋朝歌收你做了通房丫头。”
“哦?”凤青疑惑道,“通房丫头是什么?我跟他的房间不通啊?”
“通房丫头就是……”澜竹也有些难为情,“就是两人有夫妻之实,但他却不会给你名分的那种。”
凤青半知半解地点点头:“哦,那我不是啊。”
“你当然不是,宋朝歌不应该看得上你的。不过……”澜竹有些幸灾乐祸起来,“你现在可是太子府所有下人的公敌,从现在起,你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而你渡劫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是嘛?”凤青莫名的兴奋起来。
素弦又给凤青添了一个丫鬟,看上去比紫灵要乖巧许多。凤青不习惯别人伺候自己,本想连带着紫灵一起都打发走,可是素弦说凤青身边一定要有丫鬟跟着,不然宋朝歌定要责怪她,凤青只好说:“那我留一个就好了。”
她要留的那个,自然不是紫灵,再怎么说第一天就敢给她颜色瞧的人,她可不喜欢。
代替紫灵留下来的那个丫鬟叫白依,没事老是暗地里偷瞄凤青,这小丫头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那好奇、羡慕、嫉妒的小表情一套一套的。
凤青便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懒得把心思花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因为她要集中精力,来演好接下来的故事。
首先,凤青遭人嫌的第一弹,就是舆论的抨击。
这日,凤青带着澜竹在太子府中四处闲逛,走累了就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这一坐,便不小心听到了别人的窃窃私语。
对方是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聊八卦,这八卦的内容,自然是关于凤青的。
丫鬟一号:“那个叫凤青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住进了殿下的院子里。”
丫鬟二号:“不是说她是殿下打仗时遇到的吗?还救过殿下一命呢。你们说殿下该不会因为这个而娶了她吧?”
丫鬟三号:“不会吧。我不喜欢她,比起她来,我觉得素弦姐姐更适合殿下。”
一号二号:“是呢是呢,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素弦姐姐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虽说身份低下了些,但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呢。”
丫鬟三号:“对啊,而且素弦姐姐平日里也待我们极好,我们要不要帮一帮素弦姐姐,决不能让那个野女人把殿下抢走了!”
听到这里,凤青掩住眉眼,低下头来开始酝酿感情。
等到她抬起头时,双眉紧锁,目光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其中还夹杂着对素弦的些许怨气,但又因为自卑而无可奈何……
澜竹点了点头,表示这场表演非常到位。
而一旁的白依看到凤青这副样子,登时有些慌了,忙安慰她:“姑娘别伤心,她们都是胡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凤青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这种程度的言语中伤对她来说也就是场毛毛小雨。
凤青遭人嫌的第二弹,就是实质性的小恶作剧。
这日白依拿来一瓶很是精致的胭脂,味道也十分好闻,说是素弦给大家采购的,太子府的姑娘们每人都有一份。
然后凤青就假装很高兴地接了过来,坐在镜子面前毫不犹豫地抹在脸上。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美了一会儿,而后脸颊开始刺痛、灼热、长痘痘……
于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凤青一出现,吓得宋朝歌差点把筷子扔了:“你的脸……怎么了?”
凤青捧着脸,一副要哭的样子:“我对胭脂过敏……”
她此时的脸肿得像包子,红得像石榴,丑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旁边的素弦也很是愧疚的样子:“都怪我,我先前不知道凤青姑娘对胭脂过敏,我不该送她胭脂的。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过几日就好。素弦有罪,请太子殿下责罚。”
她干净利落地认了错,宋朝歌反而不好真的责罚她了:“罢了,你也是好意。”而后望向凤青,有些心疼道,“一会儿我派人去宫里找个太医给你瞧瞧。”
凤青为了让宋朝歌对她逐渐产生嫌恶之感,决定扮演一回“得理不饶人”的坏姑娘。她嘤嘤嘤地跑到宋朝歌面前,扯着他的袖子控诉素弦:“不行,殿下你不能饶了她!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实则凤青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有人借素弦之手,在她的胭脂里掺了东西。
一旁的澜竹默默地吐出了正在嚼着的骨头:你演戏就演戏,不要借机夸自己好不好?你的美貌有什么好值得别人嫉妒的?
“凤青……”宋朝歌为难起来。
而此时素弦却跪了下来,不卑不亢道:“殿下,确实是我的错才害得凤青姑娘受此委屈,殿下还是责罚素弦吧,不然素弦心里故意不去。”
凤青扬着下巴哼了一声,让自己的刁蛮任性不讲理的形象更加立体几分,借此体现出素弦的通情达理识大体。
空气有片刻的凝固,大家都在屏着呼吸等待宋朝歌的决定。
凤青心中默念:你倒是快点让素弦起来啊?这点小事算什么?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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