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誓你没有看过我的身子?”
“哦。”他顿了一下,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喉结一动,“偶尔不小心看过。”
她扯过衣服穿上,转过身来气汹汹地盯着他,问:“我没见过你,你是谁?”
他如实回答:“我本是你院子里的一窝竹子,刚修炼成人型不久。”
“哦。”她又问,“那我是谁来着?”
他愣了。
凤青失忆了,但好在只是暂时的,慢慢地她的记忆回来了,只是她还在苦恼,似乎是因为有一件事情她死活想不起来了。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能叫她一直记挂在心里。
自那以后澜竹便和凤青生活在一起了,她自诩是对他有再造之恩,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照顾,他有时会问过她为何受伤,她总是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小屁孩问这么做什么?”
澜竹再也没有见过她修炼仙术,每天在自己的小窝中吃了睡,睡了吃,懒惰得不成样子,身上却不见能涨上二两肉。偶尔有几次他看见她安静地坐在一处发呆,脸上的神情哀伤得快要漫出来,摆明是有心事,可是她不说,他一时也无从知晓。
倘若不是天帝突然下旨让凤青下凡去历劫,澜竹倒是愿意陪她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她下凡以后,他总是心绪不宁,担心她在凡间吃苦太多,于是趁着司命神君派他下去传话的机会,借此留在人间陪她。
附在白狼身上这件事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但好在可以不用拘泥地同她相处,倒也算不错,只是做狼做久了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比如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想用四肢走路。
后来白狼被人害死,他也无法继续留在凡间,只得先回天庭。他去找司命神君,询问是否有再次下凡的机会,司命神君了然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故意附在狼身上不走的,这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再来求我?你看看你和凤青把元歌的命格都搅合成什么样子了?”
“那是凤青搅合的,跟我没关系。”澜竹毫不犹豫地把凤青卖了出去,“再说我下凡也是为了帮你掰回剧情,不然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我担心你跟天帝交不了差。”
显然司命被他戳中了痛处:“好吧,那我再信你一次,待我找个机会,再把你塞到凡间去。”
司命所说的机会,是给他找了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一咳嗽就咳出血的病弱身子,这副身子的原主人死去以后,澜竹便附在了他的身上,变成了“沈珂安”。
司命告诫他,不要让凤青猜出他的身份,他反问司命:“你觉得她会认不出我吗?”
司命只好无奈道:“表面上认不出就行了,看把你嘚瑟的。”
果然在他变成沈珂安没多久,凤青便将他认了出来,果然她还是熟悉他的,这让他心里有些骄傲,高兴地差点吐血。
沈珂安的身子好比一片干枯落叶,经不得任何情绪的大起大落,他不能离开这副身子片刻,否则这身子马上就会枯萎死去。故而在听说她要随宋朝歌一起去南方赈灾时,心里虽然很想跟着去,但奈何身子不给力,只好嘱咐她不要与宋朝歌假戏真做,剩下的只能由她自由发挥了。
她果然是叫人不省心的,居然为了救宋朝歌而搭上了自己的小命,司命神君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气得扶着桌子直吐血。
最后还是司命神君替他在“沈珂安”的身子里呆着,让他去南方找凤青,让凤青服下起死回生的丹药,并告诉凤青她将彻底顶替素弦的命格,与宋朝歌共渡余生。
他揣着药丸和沉甸甸的心情赶去凤青那里,看到她傻乎乎地站在自己的肉身旁边疑惑自己到底死没死,他将司命给他的仙丹裹了口仙气给她的肉身服下,难免碰到了那双柔软沁凉的唇,那一瞬间,他就红了脸,心中唾弃着自己没出息,可转身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抱了抱她。
他其实很久之前就对她起了心思,只是一开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当做是报她的恩才会由衷地对她好。可是相处久了,原先那份单纯的报恩之情便有些变味,他一棵空心竹子居然对她生了情意。
可是他也知道凤青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感情之事急不来,反正她身边也没有别的男人,他完全有时间与她日久生情。
万万没想到元歌居然也下凡渡劫了,而是还是凤青在凡间需要刻骨铭心爱上的人。
实在叫他不爽。
他变成白狼、变成沈珂安留在凤青身边,就是要守着她不叫她喜欢上宋朝歌,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丫头到头来还是沦陷了。
说到底这也怪不得宋朝歌,也怪不得凤青,只怪他脸皮薄,从来没有向她袒露过自己的心意。
就在他以为凤青会和宋朝歌安稳地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孟行之出现了。
那是沈知府替他找来给他医治身子的神医,在他看到孟行之的脸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定是司命神君安排的,因为这个孟行之,和凤青的师尊祁云长得一模一样。
先前他一直无从知晓凤青受伤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她在决明山学艺时发生的事情他还是能查到一些的,知道她在决明山受了不少委屈,也多少知道她对祁云仙尊除了师徒之情以外,似乎还生了别的情愫。
他一直怀疑凤青被斩去翅膀或许与祁云仙尊有关,可是祁云仙尊失踪好些年了,他曾追问过司命有关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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