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脚步交叠声,曾宇航应该是领着一个人回来了。
“哎我去,我说您二位没毛病吧?大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居然不谈风月谈工作?无聊等级简直都到了十了!”
曾宇航走过来坐下,他身后跟着笑眯眯的宾馆老板娘。
四个人都坐好,开始抓牌。宁檬坐在陆既明上家,曾宇航下家,和老板娘面对面。
曾宇航抽空环顾了一下每个人的状态。陆既明一看就是大爷做派,别管玩得好不好,抓牌的动作就是屌。老板娘从抓牌码牌的手势动作上一看也是个老手。只有宁檬,动作最不熟练,抓牌不快码牌也不麻利。
曾宇航有点好奇地问了俩问题,都是针对宁檬的,但都被陆既明抢答了。
曾宇航:“宁檬,会玩麻将吗?”
陆既明抢答:“这话问的,就是废话!”
下一个问题。
曾宇航:“宁檬,玩得好吗?”
陆既明再次以光速抢答:“好个屁,打得特臭!你放心,有她给你垫底,你输不没裤头。以前陪我跟客户玩,她回回都给人输得特高兴!”
曾宇航看着宁檬把抓过去的十三张牌摆得三张一坨两张一堆的,有点相信陆既明的话了,他今晚输不没裤衩。
结果就在他的放松警惕中,宁檬却用摆得乱七八糟的牌一连胡了大家两把。
曾宇航问陆既明:“你不说她不会玩?”
陆既明也挺纳闷地挑高了眉:“嘿?你今天这手气够好的,邪了门了!”
老板娘一看就是没事就打麻将的主,也不由感叹宁檬的好运气:“我看这两位小帅哥都挺会算牌的,我们仨这么能算牌的都没算过你的好运气,小姑娘你的手气可真壮!”
宁檬腼腆地笑笑,说:“我以前跟陆总搭台子陪客户打麻将从来都没赢过,今天也真的是运气太好了呢!”她顿了顿,侧着脸看了下陆既明,“陆总,这好运气搞得我手痒,要不咱玩点大的?”
宁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陆既明一脸的被挑衅的表情,他用他一高一低的眉毛表达着你还来劲了,赢两把就敢叫嚣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这是要上天啊。
于是他说:“那就玩啊,不过你说的大注可千万够大,说小了讲出来我可讽刺你。”
曾宇航瞪着眼珠子在一边看他们俩较劲看得津津有味。
宁檬先给老板娘吃定心丸:“这个大注我们仨赌就成了,您算给我们帮个忙,您要是胡了我们给钱,您要是输了也不用履行赌注。”
曾宇航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个机会说话:“对对,别整的好像我们几个认识的人合伙给您下套似的!”
宁檬:“……”
她觉得陆既明的这位朋友真的很好地印证了一个词,人以群分——二百五的好朋友和二百五本人总能很圆满的凑成一个五百。
陆既明又问一次宁檬,打算怎么玩,赢点什么。他问问题时用一脸的五官集体表达着,你尽管起幺蛾子好了,反正不管你怎么扑腾你也赢不了。
宁檬温吞吞一笑:“陆总,曾总——”
话被曾宇航打断:“别喊曾总,太客气了,叫我曾哥就行,要不然直接喊宇航也成!”
陆既明拿眼神剜他。
宁檬大大方方一改口:“那就曾哥。”
陆既明改拿眼神剜宁檬。
宁檬不理会他的眼刀子,继续:“我们三个人,不算老板娘,我们点炮的算输,输了的要从自己身上摸一样东西出来给胡了的人。身上东西掏光了要还是输,那就脱衣服吧。”
宁檬把规则一说完,陆既明又把眉毛挤成一高一低。曾宇航有点兴奋:“这有意思!来来来,就按这个玩!”
陆既明斜眼看宁檬:“你行不行?别到最后裸奔回去!”
宁檬一脸随遇而安:“回陆总的话,我身上衣服穿得多,能挺一阵儿。”
第三局“玩点大的”就这样开始。
“玩点大的”第一局,曾宇航打什么牌,宁檬都吃不进。曾宇航很得意,自己把宁檬看得死死的。而宁檬打什么牌陆既明都吃了,陆既明很嫌弃,他的前任秘书打牌还是那么臭,别人要什么她就打什么,真是想自己坐火箭去输。
这局打到最后,宁檬手忙脚乱从自己摆得三张一堆两张一坨的牌里抽出一张五条打了出去,陆既明一声“吃!”把那张牌捡走,组成四五六条,然后他挂着一脸“老子马上赢”的嚣张,喊了声:“听!”(ting,离胡牌就差一张了)
喊完他从自己的牌里摘出一张四条打出去,老板娘看了说:“呦,这是拆了一对四条吃的牌呀!”
这张四条一落地,曾宇航立马把牌一推:“爷我胡嘞!”
陆既明凸了眼珠,站起来使劲瞅曾宇航的牌想挑出炸胡的可能性,可惜什么也没挑出来,他点炮点得很扎实。
陆既明一屁股坐回去,发牢骚:“什么鬼!这牌打得怎么这么邪气?明明顺得要死就差一步胡却特吗点了炮!”他瞪了一眼宁檬,开始迁怒,“你倒是给点力啊!想气死我啊?!”
宁檬低头推推眼镜,哦了一声。
曾宇航对陆既明提要求:“把你钱包给我。”
陆既明没好气:“干嘛?”
曾宇航:“我就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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