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
“哎,这些可真真是好文章啊……”赞叹了一阵江南两任案首,这帮学子就转移了话题。
君言却不经意听见角落里一桌,几个被自家公子赶到一边的几个小书童在说着什么,仔细一听,不禁心中一凛。
“公子文章做得好,只是可惜,我们江南的学子……”年纪不大的小书童噘着嘴,满脸的不满。
“禁声!”另一个人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命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你说的那事儿只不过是个流言,现在什么状况尚不可知,你这话说出来便是鼓动人心。你们家公子没有跟你说过么!”
“瞧我这嘴!”自知说错话的小书童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公子说过这事儿,你们可不要跟我们家公子说我提了这话儿,拜托拜托!”说着,举手执壶,给在座的几人挨个儿斟了一杯酒。
“我们自然是不说的,你自己得注意了。”在座的书童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就开始说着一些一路上的趣事见闻之类的。
君言看了那几个书童一眼。他和月随进来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在座,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书童都是跟着哪位主子的。可是看着书童吃饭的时候还不时扫向的方向,自然知道他们各家的公子是哪位。看了一圈,君言倒是有些了然。
“月随,你看看下边的那些书童,他们各家的公子是不是都是江南学子?”虽说都是学子,可是各地有各地的人文,自然有不同的地方。来到京城之后,囊中充足的学子自然是趋近京城的穿衣打扮,可言行举止中,依旧改不了自己的习惯。
所以仔细观察,君言就看出这些学子应该都是来自江南。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事儿是关于江南的学子,还是关于这次京城的会试。怎么想怎么不简单。
坐在他旁边的月随欠身看了会儿,注意着自家大人指出的那几个书童,之后分辨了他们各家的公子,辨认之后点了点头:“大人好眼力。依月随来看,确实都是江南人。”
手指点在桌子上,君言一边无意识的动作着,一边思考。良久,招呼月随:“咱们回去吧,你去打听打听,关于江南学子中流传的流言是什么。”
月随诧异,明白了君言的意思摇了摇头:“大人,将军有吩咐,在外边月随不可以离开您的身边。不若月随先送您回去,之后再出来打听?”
想起他们家担心过度的将军大人,君言笑了:“真是!好吧,走,回了。”
起身,两人离开了清茗楼,直接坐车回长乐坊。目送自家大人进了国师府的大门,看了看自己身上,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月随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破绽,起身离开了国师府。
等晚膳的时候,唐墨瀚回了国师府,推开房门,就见月随正向着君言汇报什么。
“你是说江南学子中传言,今科科试,今上有言,江南学子要百中选一。因为江南文风过于鼎盛,学子间关系错综复杂,师生、家族关系盘根错节,树大根深。想要控制这种现状,自然是要从根源上解决。若是根系不发达,自会渐渐的枯萎。”君言重复了月随带回来的话,深思。
月随身为跟在君言身边的长随,自是从小接受培养。听见这个流言的时候,就察觉出了这之后暗藏的玄机。自家大人这个反应他也是猜得出来为什么。
“是。而且这个流言只在江南学子之间传播,其他学子并不知道。”月随这时候才回来,自然是在听了这个流言之后,进一步的调查了,所以才多花费了些时间。
“这是怎么了?”进屋子的时候,唐墨瀚看着主仆两人一脸的严肃,心中一跳。这主仆两个今天出去之后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儿吧?不然暗卫应该早就来报了。
“你回来了?”君言倒是没想到,唐墨瀚今天回家待到了晚膳时间。
“嗯。今儿遇见什么事儿了?”上前,在暖笼上烘了烘手,等双手暖了,唐墨瀚上前捏了捏君言严肃的小脸儿。
拍掉了唐墨瀚的手,君言发现这人自从两人挑破关系后特别喜欢动手动脚。“今儿出门,去清茗楼坐了坐,结果就听见几个书童说话神神秘秘的。我一时好奇,让月随去打听了打听,结果事情好像是有些严重。”说着,就将今天月随打听回来的消息说了。唐墨瀚听了事情的始末,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怎么了?”知道事情不简单,君言本就是打算告诉延亲王一声,后续就需要礼部他们解决了。
“月随,你今天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打听事情是从哪里开始传出来的?”江南学子中流传这种话可不是个好兆头。要知道根据他们知道的事情,这次江南举子必然录取人数并不会多。不是因为流言说的什么想要控制江南学子之类的,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批来京的学子中,有些是有问题的。这些人必然是不会录取。
月随摇头:“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只是时间尚短,暂时没有头绪。”江南学子人数众多,查探完需要时间。
君言点了点头,想了想,倒是明白唐墨瀚担心什么:“你是怕江南这帮学子闹事情?”想想也是,能够过了秋闱的,智商多少在线。现在这帮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应该是在等杏榜公布。
到时候,杏榜一出,见到上边有些名声在外的学子并不在榜,怕是不妥。
想明白,君言心中危机顿生。
唐墨瀚见他想明白,点了点头。
看来,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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