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收到白水家时,祭祀用的牲畜已经收集完毕,再看看白水家那三个被浩浩汤汤抓牲畜的阵仗吓坏的老牛白哞哞,还有专门欺负哞哞的母羊和母鸡,一个个都没敢出声,仅是浑身瑟瑟发抖地在牛圈里盯着那些早已红了眼的众人。
顾铁成率先对白水开口,“如今牲畜已经够了,就不为难你们家了,你们俩刚成家我若再傻了你们家这三个老伙计那成什么了。”
“舅舅,我觉得如今家家都揭不开锅了,还弄什么祭天仪式有些不妥。”白水听着自家门外各种牲畜撕心裂肺的叫喊,忍无可忍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顾铁成听完皱紧眉毛,声音渐小了一点,并用手轻拍白水的肩膀说道,“咱们村里的长老们都是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他们说怎样就怎样吧,我知道你的心意是好的。”
白水如今也是无话可说,只能等到众人离开后,生气地关紧了大门。
祭天仪式举行后的几天,荆川开始下起了雨夹雪,这糟心的天气并没有因为大家的祭祀而得到缓解,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势头。
这一日,白水赶着牛车去了镇上,这一路上牛车碾压的地方都是湿漉一片,镇上的风景也如荆川一般低迷。
路上行人星星两两,纷纷行动匆匆,完全没有为任何店面停留的意思,如今镇上的店铺均是门庭冷落的样子。
白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直奔一品斋,而是按照卢鱼的想法去了镇上的粮食铺子,不过牛车还未赶到粮食铺子的时候,白水便看到从粮食铺子门口排了有半条街长度的队伍。
白水对着卢鱼苦笑说道,“咱们果然还是晚了,你看这队排的,看来到咱俩进去的时候恐怕也已经卖光了。”
“那我们还是要等的,不然以后更难解决。”卢鱼比白水早一步下了牛车,疾步跑去抢先占了个位置进行排队。
白水见状无奈地摇摇头,便将牛车赶到一边,也跟着卢鱼站在一起排队等待买粮食。
时间不等人,天气也是很会挑时间折磨人,越来越冷的天气还有时不时飘零的雪花,令白水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
白水不顾卢鱼的询问离开了排队大军,寻着人排队的方向,走到了粮食铺子门口,有些人因惧怕白水插队,从而面色不善,白水也不以为然,在门口绕来绕去。
直到见到店主的时候,白水对着那麻脸小二喊了一声,“刘老哥,是我小白啊!”
且说这刘麻子当真是一吃货,他那每月做小二的银钱几乎全部用在了吃上,而且吃的地方还就非镇上的一品斋不可,他喜欢白水做菜的味道,平时也爱对白水准备的各色菜式进行反馈,这聊着聊着便与白水做上了朋友。
刘麻子起先没见到白水的时候还是虎着脸地帮众人交易粮食,在看到白水的时候脸上登时有了笑模样,将手里的活儿交给了其他兄弟,愣是从那拥挤的门口挤了出来,把白水带到一边热络说道,“小白你咋来了,家里缺粮了?”
白水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复又难过说道,“这不是因咱们这的天气原因,我家地里的粮食减产了,我怕饿到我夫郎便想着到这来看看。”
刘麻子四下看了看,对白水小声说道,“如今店里卖的也都是陈米旧粮,新粮食还要去老远的北方去收,如今只能给你旧的,而且量还不多。”
白水如今犯了难,踌躇半天说道,“老哥可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北方收最新一批的粮食?”
“这就难说了,咱们店主家里出了急事,走之前告诉咱们卖完这批粮食便关门,去北方收粮的事情还不做打算。”
这镇上就一家粮食铺子,听刘麻子的话店里的粮食已经剩下不多而且还都不是新鲜的,白水家里还有足够短时间进行果腹的粮食,但过冬的粮食就不敢保证了。
白水站在原地考量了一会儿,想到一品斋又想到自家,晃然发觉如今只有去北方收粮才能解决这一难题。
思及此,白水便对着刘麻子小声说道,“老哥,可知道你们店里通常去哪里收粮?咱们一品斋也需要粮食,恐怕咱们店里的粮食会不够。”
刘麻子听了便又鬼鬼祟祟地拉着白水走得离排队人群更远一些,“要不是看在咱们哥俩聊得来的份上,我还真不能干这事,我们店主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透露收粮地址,如今我就告诉你,你且听好了。”
白水将刘麻子说的话纷纷记在了心里,谢过刘麻子便离开了粮食铺子去了卢鱼排队的地方。
卢鱼被冷风吹得直缩脖子,如今看到白水走过来连忙冲着白水打招呼,在白水走近的时候,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你去抢粮食去了,正打算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白水拉着卢鱼微凉的手,轻声说,“当然有,咱们不排队了,回一品斋找萧澜商量商量。”
到了一品斋白水就看到萧澜一手拄着脸,一手摆弄文玩的苦涩模样,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门口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白水见状走上前去用手在萧澜面前晃了晃,见萧澜回过神,适才说道,“你这是干嘛呢?”
萧澜坐直身体,死气沉沉地说道,“我在想一品斋以后该怎么办,如今很多家食肆都关门了,就剩咱们一品斋在死撑,库存的粮食已经越吃越少,去粮食铺子那问,人家也说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不如我们去收粮食?”白水眼角带着笑意继续引导萧澜。
奈何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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