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停下脚步,回头呲牙一笑,“有你在就不冷,前面要爬山了,你抓紧我。”
白水带着卢鱼在一面爬着山,一面喊着文月的名字,回应他们的仅是夜里空荡荡的回音,连狼嚎等动物的声音都没有,这夜,安静得诡异,同时也阴沉着人的心情。
“没事,别担心,文月这么机灵,一定没事的。”白水带着卢鱼在山上找了将近一个夜晚,卢鱼的脸越来越悲楚,白水一直宽慰着卢鱼,“一会儿天亮了咱俩去找你娘亲,兴许早就找到文月了。”
卢鱼跟在白水身后点点头,一开口一缕白气儿就冒了出来,“白水,你说我昨天是不是就感应到了文月会出事儿?我那时要是及时回家找她,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白水知道这呆鱼又开始内疚了,止住了脚步,回身就把卢鱼抱进怀里,柔声说着,“你又不是神仙,能料事如神,世间本来就有着其发展规律,并不是单靠你一时的感应就能改变的,你没有错,没必要内疚,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快些找到文月,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像你这样神神叨叨的。”
白水宽慰了卢鱼很长时间,直至二人感觉有些冻脚了,适才继续喊着文月的名字。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黑夜与白日交替的颜色,让人本是惶急的心沉静了许多,晨曦迟迟不来,还未来得及消失的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上。
“我们回去吧。”白水知道卢鱼不死心,但他知道文月此时确实不在这山里,与其在这冻着做着徒劳无获的事,不如去寻找另一线索,如今利用好时间就能早些找到人。
卢鱼听了白水的话,一时间没有及时回应,迟疑了一会儿,复又下定决心似的同意了白水的安排。
两人正欲转头下山,白水却眼尖地发现在一棵槐树下,立着一个柳树条编成的箩筐,颇为眼熟,“卢鱼,等一下,我去上那看看。”
随着白水所指的方向,卢鱼也发现了老槐树下的箩筐,快步追上白水,看着白水手里拿着的箩筐,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文月的?”白水还不太明白,只知道卢鱼的反应让他很是担心。
卢鱼点点头,面色凝重,说道,“你看那箩筐边儿上,可有一个月牙图案?文月的东西向来都有这个标记。”
白水看了,心里也不由地担心起文月来,如果真的是去了同伴家过夜,为何不带上箩筐?如今再看看这箩筐的摆放位置,还有那地上用刀子挖菜的痕迹,以及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刀子,很显然当时文月是在这挖菜,是谁从后面叫住了她?
抱着种种疑团,白水带着卢鱼下了山,没有回家,直去了顾氏的家,这还未到达顾氏家门口,白水就看见顾氏站在老树下孤零零地站着。
天色如今已经亮了,晨曦照着顾氏身后未绿的老树上,与其他已经新绿的树相比,渲染着顾氏更加孤苦。
卢鱼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声,“娘。”
顾氏这厢一听卢鱼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小跑着去与卢鱼汇合,嘴上惦记着文月说道,“可寻到了你妹妹的踪迹?”
白水这一听便知道,他们这边也没找到文月,见卢鱼一时不说话,便说道,“还没有,但是发现了这个。”
说着白水就把手里装着野菜以及小刀的背篓递到了顾氏面前,顾氏一看带有文月特有标记的背篓,心里仅有的一丝希望也跟着破灭了,脸上再无希冀,捂着嘴巴抽泣了好半天,复又颤抖着双手接过文月的背篓,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文月啊,你这是去哪了啊,你一个人不害怕吗?娘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就再也活不下去了啊,文月。”顾氏本是不信命的,但这一切发生的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就是个苦命的人,之前连累了儿子,如今还连累了女儿,这想法就像可怖的病毒蚕食着顾氏的理智。
“娘,你别哭了,咱们还没有发现文月的尸体,这就证明文月还活着,你别这样,再这样文月好好的,也会让你哭死了!”卢鱼在白水的帮助下把顾氏从地上扶了起来。
白水瞧着卢鱼泛红的眼圈儿,跟着说道,“就是,我们不能乱想,如今就该整顿心态,想着文月最常去的地方调查一下。”
顾氏听着白水的话,抬起头,泪眼婆娑,“文月他爹和朝阳刚回来就去找村长舅舅一同商量对策了,这要是再找不到。。。”
白水打断了顾氏的话,说道,“这里有人帮忙,我和卢鱼去镇上找王捕快帮忙,他的捕快兄弟找人本领应该比得过这里的乡亲们。”
白水说完,便又带着卢鱼去了镇上,这一路赶路没了以前的闲适,两个人也没像以前那样嬉笑打闹,都正经着脸,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卢鱼的叹息声。
到了镇上,白水没有直接去衙门,而是去了一品斋,把事情经过说给了因刚起床眼睛里还带着些朦胧的萧澜。
本是懒散的萧澜这厢一听,立马紧张起来,“现在还没找到?文月家可有仇家?”
白水愣了,复又摇摇头,“没有,文月家向来都是受欺负的人家,哪有仇家。”
“那就怪了,你也别太担心,我跟你们一同找,实在不行我就找我哥来帮忙,把荆川翻个底儿朝天,就不信找不到。”
萧澜把一品斋关了,带着厨子和其他员工去了荆川,而白水带着卢鱼去了衙门,寻到了王顺,把事情说完,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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