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游能够凭借一枚最基础的凝血丹获得明渊尊者的青睐,直接拿到令牌,当中也不乏有这一层原因,这次大比,江游同样没有让他失望。
哪怕是最开始江游去拿药师公会提供的普通火种时,其他人都对江游有些失望,但明渊却没有,他相信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一定会再次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江游也并没有让他失望,一天的时间匆匆流逝,小广场上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但那悬在空中的一方莹白的药炉却散发着熠熠光芒,将整个小广场照的恍如白昼。
看着袅袅白烟自药炉顶端逸出,江游深吸一口气,青色的药力自他掌心缓缓浮现,形成两个柔和让人极为舒适的光团,随着主人的心念渐渐地融入到了药炉当中。
做完这一切后,江游抬手准备掀起炉顶,异变却在这时突然发生。一声低呼之后,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那声源处看去。
只见陆星奇面露惊恐,他手边有一个无论做工还是材质都十分考究的小盒子,但那盒子当中原本应该通体呈现金黄色的星月芝如今却变得焦黑一片,而那星月芝上隐约还能看到十几个红色的斑点在来回蠕动着,看上去好不恶心。
星月芝最惧怕的东西就是红蛛虫,一旦遇到红蛛虫,不但会将其原本的功效尽数吸收,红蛛虫还会将自己的毒液注入星月芝中,本应是上好回气大补的灵植,却变成了含有剧毒的毒草,何有点常识的药师都知道星月芝的特性,陆星奇身为玄药宗的少宗主又岂会不知?
其实不止是星月芝,所有灵植基本都害怕红蛛虫,只因红蛛虫的毒性太过霸道,又极为喜欢吸食灵植当中的灵气精华,但凡被红蛛虫吸食过的灵植,往往都会变成剧毒的废草。只不过红蛛虫生长于荒漠当中,耐炎热,喜高温,而无论是玄药宗还是中心城气候都常年湿润多雨,根本不可能有红蛛虫生存的环境。
但现在却只见盒子当中那株星月芝上面却爬着密密麻麻的十几只红蛛虫。但发出剧烈爆炸声的却并不是陆星奇,而是陆星奇身旁的那个面容白净的男人。
此时他脸上早已经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温和从容,面容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已经被炸得乌黑一片,支离破碎的药炉,就连身上的衣袍因爆炸而沾上了火焰都毫不自知。
这是……炸炉了??
如果说炸炉这种事情发生在之前的那些主城比赛当中,或许还能勉强用意外来解释,但是现在炸炉居然发生在收徒大典上,这简直是在开玩笑一般,别说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了,就连中心城内所有关注这场比试的人全部都目瞪口呆。
这样高端的比试上,怎么可能会发生炸炉这种低级事情?
江游手上的动作顿住,抬头向那边看去,恰好与陆星奇的目光对上,在察觉了对方眼中的含义后,了然的重新低下了头。
而就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陆星奇忽然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他像是怒极,胸口剧烈起伏,强忍着怒意面含关切的对着萧寒之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师兄,你没事吧!”
萧寒之在陆星奇的这番指着鼻子质问声里从怔楞当中回过头来,他看了眼自己桌案上已经被炸的看不出原本样貌的药炉,那双眼睛当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玄奇尊者来到两人面前,先是目露关切的看了眼陆星奇,见他安然无恙后,这才转身向着萧寒之走去,轻轻挥了挥手,一团柔和的药力包裹着萧寒之被燃着的衣摆,火焰瞬间熄灭,玄奇尊者看着萧寒之并无大碍后,皱着眉头沉声道:“怎么回事?”
被玄奇尊者一问,萧寒之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慌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没事的,我刚才有些走神……”
还不待玄奇尊者说什么,就听陆星奇不敢置信的说道:“师兄你在怕什么?将情况如实禀报老祖啊,老祖定会给我们讨个公道的!”说着,陆星奇一脸崇拜的看向玄奇尊者,被那样崇拜的眼神注视着,又是他最为疼宠的小辈,玄奇尊者当即点头。
视线轻描淡写的从萧寒之的身上扫过,道:“你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虽不如姜帆那般出众,但却也绝不会发生炸炉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直说便是。你们乃是我玄药宗之人,若有那不长眼睛的暗中使绊子,我定然会为你们做主。”
话音落地,萧寒之低下了头,轻声道:“在收集灵植的时候,我没能留意到有红蛛虫幼虫的存在,直接将其送入了药炉当中,高温催化了红蛛虫的孵化,幼虫蚕食了灵植当中的灵气,灵植发生异变,最终导致了这次的炸炉,这一切都怪我没能够在炼制之前检查好灵植才会变成这样,还牵连了师弟,老祖,我……我自愿退出这场比试!”说到这里,萧寒之竟是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在了玄奇尊者的面前。
“老祖,这事情可万万不可怪罪于师兄,这明显是有人对我们的灵植做了手脚,在刻意陷害我们,想要让我们玄药宗在这场大比当中出丑啊老祖,您一定要将那幕后主使揪出来,为我们做主啊!”陆星奇也不甘示弱,作势就要直挺挺的跪下去,跪到一半却被玄奇尊者伸手扶住,陆星奇也就顺势满脸委屈的站在他身边。
低着头跪在玄奇尊者面前的萧寒之闻言,一双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当中,留下了几个红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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