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胜平静地道:“这事,旁人又如何知道呢?”说着,把封信和个帖子交给了祝萌,道;“这是青云山庄邀时掌门一聚的请帖,具体事情,便在信中说了。掌门人闭关,我青云山庄不好打扰,而这请帖,掌门人来也罢,不来也罢……”低叹一声,“反正,如心已定要嫁给阮家公子了。”
祝萌接过了信,默默无言,于腾与陆灵儿站在一旁,水琴蹙眉道:“叶庄主亲来,莫非只是送信的吗?”
叶长胜道:“早先我青云山庄对不住天山派,而如今时掌门又在闭关,我青云山庄自不好让时掌门出面,因而,只是请帖——”顿了顿,才道,“若时掌门当真不方便,便不用来了。”
祝萌这时才忽然想到,这说不定是鸿门宴,皱了皱眉,道:“叶庄主,这是不是和相思——那物有关。”
叶长胜浑身一震,看了一眼他,只是道:“这事兜兜转转,反反复复……想来,该有个了结——”意有所指,却道,“告辞!”叶长胜牵了一旁系着的马,这便上了马去,冲众人抱拳,纵马离开了。
祝萌目送他远去,还未见他背影消失,时无久就已到了他身边。
祝萌“啊”了一声,吓了一跳。
时无久直接将祝萌手里的信与请帖夺去,揭开信封封口,将信从头看到了尾,看完后,他便将信撕碎了,把请帖收入怀中,冷冷看了祝萌一眼,直接又往山上去了。
祝萌只道那信中污蔑于他,连忙追上去想要解释。风疾割面,雾冷侵肌。到得应悔洞不远处,祝萌道:“师父,师父,你听我说!”气喘吁吁地加快步伐,时无久上来得太快,他轻功不够高,好几次运功过头,差点憋过气去。
时无久转头,却是直接打了他一巴掌,恨恨道:“我说你先前如何对我大献殷勤,原来竟是如此!”
祝萌捂着脸颊,怔怔地看着他。
时无久又气又恨,指着他,十足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饶了你吗?未婚生子,你把天山派门规置于何地!”
祝萌连忙跪下,道:“师父,不,师父,我没有啊!”
“没有?”时无久冷笑道,“如若没有,叶长胜会上门来提?会拿自己侄女的清誉开玩笑?!”
祝萌张口辩驳不能,却听时无久又道,“就算那青云山庄想算计天山好了,叶长胜总不和他们一路,他都上门了,此事还会有假?”
祝萌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和叶姑娘亲密过。我,我,我,我……”越是着急,越是无法争辩。
时无久更是气得厉害,道:“你还要狡辩,上次下山,你不是去见她了吗?回来后做贼心虚,讨好于我,你当我不知道?”
祝萌微白了脸,含泪道:“我那时只是觉得我们也许可以……在一起……”
时无久冷笑道:“两年都不成,你和叶如心见一面,忽然就成了?”
祝萌想和他在一起,可说已是做足了思想建设。原本他并不想与时无久尝试这段,是时无久要这般下去。如今,天可怜见有了转机,他也好不容易有了感觉,努力想从了,泼他冷水也就罢了,现在他还这样怀疑他!难道便连老天也看不过眼,认为他们师徒两人不该在一起?
祝萌也不跪了,从地上爬起来,道:“你既不信我,怎不立刻用门规处置我?也是,我现在都已被禁足了,如若被人发现天山派的禁足竟是假的,你面子上也不好看!你不相信我却去相信外人,还说什么以平辈论,以平辈论,我怎么还要跪你?”
时无久扬起手臂就要打他。
祝萌立刻就躲,躲得毫无愧疚毫无犹豫,时无久更是生气——早先他是想和祝萌平辈的,可是这时候,他却想狠狠教训他一顿!反了天了!躲得这么迅速!
闭关这许久,祝萌的轻功可是大有长进,时无久气急之下,一时之间竟也追不上他,两人动起了手来,时无久折了树枝便往祝萌那里刺去,祝萌躲了几下,竟然也去折了树枝,和时无久过起招来——不但躲,竟然还敢还手!!
过了十来招,终于闪避不开,祝萌边战边躲,树枝尖头被削下无数小叶。时无久将他手中树枝打落,把人拎起。祝萌奋力挣扎,四肢并用抓推滚打,时无久一个没提住,他便抱住了他的腿,哀声道:“师父,师父,我好不容易对你有些感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叶家不过为了相思剑而已,咱们不去理会也就是了,我会做那样的事吗?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
时无久扬起了手,眼中竟也有些水光,只是他神情严厉,却没有把祝萌提起来丢出去。
“我若真与她那般,早便和她私奔了,她身怀有孕,我当然要对她负责——何况我们成亲都未曾成亲,我怎么可能轻易与她逾越雷池?师父,咱们便不能好好地过吗,你定要这样对我?”
时无久心中一软,毕竟了解祝萌的性子,怒火渐熄,便有些冷静下来。他养了祝萌这么久,怎会不明白他?他若是撒谎,这时候大可跑下山去找叶如心,既和他纠缠不清,便不可能与叶如心行了夫妻之实。早先他要去找叶如心,都得先和他断干净才去,如若真和叶如心有什么,万不可能隐瞒哄骗于他——想是已想明白,然而弯下腰想去扶祝萌,却觉得一阵头痛欲裂,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祝萌敏锐地察觉到时无久的不对劲,抹去眼泪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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