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凌雨晴从岳棋嘴里听到李元礼的名字心就已经凉了,国宫文物修复部门的人提起李元礼也只会简单的喔一声,一直以来就好像国宫里多这个人不多少这个人不少一样。而且李元礼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的资质还算不错,可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算是平庸,大的纰漏一般不太会有,小错误却经常不断。
岳棋走过来拍了拍凌雨晴的肩膀,“雨晴,唐阳羽的工作只能你去做了,馆长临走之前这么布置不是对我有信心,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对我失望透顶,他是对你有信心。”
“李元礼老师虽然看着一直不显山不漏水,可是通过这一周在那边帮忙我总觉得他有点深藏不漏,也许唐阳羽拜他为新老师并没有错。”
凌雨晴苦涩一笑,“师兄,你这是安慰我么?”
岳棋摇头,“不,对工作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凌雨晴的脸色更难看,“可我连国宫的正式工作人员都不是,而且唐阳羽是为了我才来报道的,我答应过他只是来报道,暂时不安排具体工作。爷爷现在这样不是让我言而无信么?如果现在我再去劝说唐阳羽接受陶瓷组的工作,同时认一个新师父,那么我不是背信弃义么?他相信我,我背叛了他,这样真的好么?以后我还怎么跟他相处?”
岳棋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师妹,你要是实在为难那我去跟他谈吧,反正是公事,我先看看他的态度再说。”
凌雨晴拒绝了,眼里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不,这件事我来解决。我不是国宫的正式员工,所以麻烦师兄你给凌馆长打个电话,就说唐阳羽我带来报完道直接带走了,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岳棋吓了一跳,“师妹,你这又是何苦?不说跟馆长对着干家里家外你都没有任何好处,就说这件事本身对唐阳羽真的没有坏处,最多我从中协调给他更多时间上的自由,这样不是两方面都说得过去都好么?”
“还有本身唐阳羽对馆长就有意见,你这样做只会更加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真的划不来。”
凌雨晴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不,师兄,我必须这么做,带他来就要带他走。我也知道爷爷的本意不是害他而是磨练他给他增加大量的高等级的实践经验。我也知道师兄你也是为了帮我,但是还是那句话,他答应我的做到了那么我答应 他的就也要做到,这样以后我才有办法继续跟他相处,才有办法让他继续对我信任。”
凌雨晴回到陶晋初这边的时候唐阳羽坐在长凳上靠着柱子睡着了,心很大。凌雨晴没有生气,而是有些欣慰的笑了,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唐阳羽这么做的道理。
他如果不是心大,那么早活不到现在了,他也许不是完全清楚,但最起码他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和敌人。
哪一个都强出他百倍。
在这些人面前他简直就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蝼蚁而已。
然而到现在为止他却一直坚强的活着,心怀感激,并且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正在做什么。
“喂,猪头,起床了,咱们回去了。”
唐阳羽这才从梦中惊醒,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几点了?怎么这么慢?那个老头子没给你好脸色吧?”
凌雨晴淡淡一笑,“凌馆长怎么都是讲道理的人,有些事说清楚就行了,走吧。”
陶晋初并不想就这么放人,因为他是知道馆长不在的,而且馆长临走前给他下的死命令,一定要让唐阳羽第一时间上工参与陶器组展品修复。
他有点着急的站起身,眼光却刚好与从外面进来的岳棋对上,岳棋对他轻轻摇头,那意思不要阻拦。陶晋初干着急没办法只能目送着两个少年离开。
“岳副馆长,这,这不行啊,馆长临走前让我一定要让唐阳羽尽快参与陶器修复的。”
岳棋走进屋子,坐在唐阳羽刚才坐着的长条凳上,刚才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唐阳羽还特意看了他一眼,好像他伤好了他就认不出来一样。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直接跟着凌雨晴走掉了。
“陶主任,这件事哪有那么简单,我知道你有任务在身,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处理吧。我会想办法让唐阳羽尽快进入淘气修复组工作的,要是到时候馆长怪罪下来,一切责任我来担着。”
陶晋初越听越不对,忍不住凑了过来,坐在岳棋旁边,“岳副馆长,难道凌雨晴没见到馆长发飙了?这孩子 一直都挺好的,什么时候都彬彬有礼,现在怎么变了?”
岳棋淡淡挥了挥手,“陶主任,这些事你就不要打听了,知道多了也不好。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还要马上去李元礼老师那打下手呢。”
陶晋初稍微挣扎了一下,“唉,好吧,也难为你一个副馆长了,我当初也是一线过来办公室的,你要是不嫌弃也带上我吧,细活干不了,但是整理分类出不清理这样的活还可以,但我不保证能一整天一整天的帮着忙活,毕竟办公室的杂事也多。”
岳棋站起身笑了,“不是不信任陶主任你,只是暂时还用不着,如果过几天实在忙不过来我再叫你,你的这份心意我会记着,也会转达给李元礼老师的。”
陶晋初没有再坚持,一直把岳棋送出自己办公室所在的院子,临了还叹息的说了句,“这次也真是为难李老师了,他本来就是个老老实实慢慢悠悠做手艺的老实人,让他主理这样的高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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