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该怎么办?”昝琅伸出手,让雨滴落在手上,不大的声音被滴答的雨声掩盖。
康里本该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可想到方才看到的场景,还是开了口:“殿下何必想的那么长远?眼下有娘娘陪在殿下身边,总归是一件好事。且不说殿下行事方便了许多,就是娘娘陪在殿下身边的这些日子,殿下也舒心了不少。”
“可孤不能这么自私。”
“可殿下真的能就这么放手吗?”康里看着这个自己陪着长大的孩子,叹了口气:“殿下真的能像自己说的那样,放太子妃离开,西南江北任她而去吗?”
“那是适合太子妃的最好的生活,惬意又畅快,是她理想中的生活。”昝琅眉头紧皱的问道:“为何不能呢?”
“老奴虽然不懂,但也常听人说。”康里说道:“这感情最是霸道的,殿下倘若对娘娘有情,怎么会愿意她离开半步?莫说西南江北,怕是连棠英楼都不会愿意让娘娘多去的。”
“怎么会?”昝琅面露不解。
“等殿下遇见了就懂了。”康里撑着伞引着太子往前走,边走边说:“棠英楼是什么地方殿下也清楚,娘娘去玩殿下当然不介意的,可殿下再想想,假如娘娘真的是去棠英楼寻欢的,那又如何呢?”
“如何?”
“等殿下真的懂了那种感觉,殿下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康里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殿下于情爱之上,并无经验,才会如此的困恼,等殿下尝到那种滋味的时候,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等我追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丫的!太子:背后隐隐有丝凉意,感觉不太妙。
支招
第七十八章支招
半下午的时候又下着大雨, 这棠英楼里并没有什么客人,楼下大堂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姑娘凑在一堆磕着瓜子,曲牧亭带着一身的雨水, 仓皇而来, 刚把手上的雨伞搁在角落,就觉得隐隐有些不对的感觉。
她今日出来穿的是女装,虽说狼狈了些, 但那一身华丽的霓裳却不是寻常人家能穿的出来,眼下这般情况出现在一家青楼里, 自然是免不了被人揣测一二。
“散了吧,散了吧,都看什么呢!呦,这么大的雨, 这位夫人避雨也找错地方了吧?”四儿眼神流转,扭着小蛮腰走到曲牧亭身边:“上咱们这避雨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进了这门可都是要收银子的。”
曲牧亭知道这四儿是看出她的身份了, 有心帮她打掩护, 刚想去掏银票,才想起来她往常在府里, 身上怎么会装银票?无奈的伸手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塞到四儿手里:“这雨实在下的紧,劳烦这位姑娘行个方便。”
四儿接了发簪细细的打量完了, 才殷切的说道:“好说好说,请夫人楼上略坐坐。”
然后侧身挡住了曲牧亭的侧脸,不让那些姑娘们再继续打量她, 才领着人直往三楼花英姑姑的房间而去。
四儿敲了门,倚在门框上,晃悠着手上的簪子,带着看笑话的表情:“穆爷今日这打扮真是别出心裁呀,莫不是想借此去勾搭哪家的小姑娘?这行头还真是齐全呢,瞧着金簪子,可是十足十的纯金呢!”
“四儿姐姐就不要再笑话我了。”曲牧亭摇头苦笑,虽然四儿是信口胡扯的,但她确实是去勾搭了别的小姑娘,还勾搭的十分失败。
“喏。”四儿把簪子重新递给了曲牧亭:“看穆穆爷今日心情也不好,不跟你打诨了,我走了。”
“既给了姐姐,姐姐留着便是。”曲牧亭拿着簪子:“不过一个簪子,权当是姐姐为我解围的谢礼。”
听着房门被打开,四儿赶紧说道:“可不敢,别说不敢收穆爷的金簪子。就是穆爷送个瓜子,也是不敢收的。”
言罢,便匆匆离去。
曲牧亭只好把簪子收了起来。花英姑姑刚一开门就见到曲牧亭这一身的狼狈站在门外,顿时一惊,连忙把人拉了进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姑姑不要担心,没什么事,就是在家里吵了架,心里不舒坦,想着上姑姑这儿来讨壶酒喝。”曲牧亭苦笑,她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弃妇吧?
花英姑姑倒了杯热茶放在曲牧亭手边:“喝什么酒,姜汤才是你现在最该喝的!”然后就叫了小丫鬟去熬姜汤,又吩咐了拿些干净的衣物过来。
“都是平时给客人准备的,先凑合一下吧。”花英姑姑拿着件男装说道:“快去换衣服,免得寒气入体,再生病。”
搂着干燥的带着温热的衣服,曲牧亭觉得鼻子酸酸的:“还是姑姑对我好。”
花英姑姑拉着曲牧亭到里间,把衣服放在屏风上,才说道:“当然得对你好了,娘娘可是我们棠英楼的大金主,我不对你好,那不是跟钱过不去嘛!”
曲牧亭换好了衣服,自己把头发也拆了,披头散发的出来:“突然觉得我们这种用金钱来衡量的关系,才真的是那种让人觉得很踏实很真实的关系。请姑姑继续对我好吧,我会让你挣大钱的。”
“好好好。坐下。”花英姑姑扯了个发带,按着曲牧亭坐在妆台前:“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穆爷一点点的风采,就你现在这模样别说让我挣大钱了,我得赔进去不少钱!”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样子,曲牧亭吸了吸鼻子:“新店怎么样?生意还好吗?改天过去坐坐。”
“一开始楼里比较红一点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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