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留下你一个人回去?”封烈恨不得敲他脑门,可是抬起手又放下了,不舍得。
人家一个少年都打算承担下来,几位掌门脸色也有点讪讪的,忙道:“少宗主,单打独斗不是明智之举,魔教的人多,且手段阴狠,你们留下来不妥。”
“你们应该回去。”苏倾冷淡的声音响起,他从门口走进来,手上拿了一件狐裘披风,径直走到封彦面前,低头给他系上,“坐着说。”
封彦乖乖坐了下来,苏倾顺势倒了杯热茶给他暖手,才看着封烈道:“掌门,此时扈萧目的明确,便是灭了几个门派,你们不在,才是中了他的计。这边的事,我跟小彦会处理好的。”
几位掌门沉吟了一下,也都不得不承认:“当年他过来抢夺玉佩的时候,我们门派的势力已经削弱了不少,如果他是派了足够的人去偷袭我们,的确是心头大患。”
苏倾一句话就把人劝回去了,事不宜迟,纷纷打算明天动身回去。等到人都走了,封彦弯着眼眸看他,“师兄,你为什么骗他们呀?”扈萧的想法偏激,现在似乎只是想将他们置于死地,拿到修仙功法,根本不会去偷袭。
“麻烦。”苏倾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人多了束手束脚,明明可以我抱着,还非要自己走。”
“哦~”封彦轻笑了一声,“反正我听师兄的。”
折回来刚好听见这话的封烈真是咬碎了牙齿,自己的儿子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真是!想了一通,最后还是拂袖走了。
“爹爹好像更生气了。”封彦靠在他胸膛,“他对我撒气没关系,可我不想他跟你撒气。”
“我会跟他说的。”苏倾抱着他往门外走,“把聘礼都给他,让你娶我也行。”
“回去再说,我要补给你一个婚礼,两辈子的。”封彦搂着他脖子,一如既往地贴着他的脸颊。
苏倾听到这话,喉结动了动,搂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封彦想起昨晚疼到现在的屁股,连忙灭火,“师兄,再不去救苏榕,李逸尘就要抓狂了,你说他跟苏榕什么关系?看样子挺亲近的。”
“不知道,你直接问他。”听到婚礼的时候,苏倾的确很想把人抱回床上这样那样欺负一通,可是昨晚做成那样子,小师弟的身体哪里吃得消。所以他只能暗暗压制住欲念。
“好了。”成熙把熬好的中药端过来,“这个喝下去就不会再吐了,他现在也吃不了东西,一会儿问问苏大哥有没有办法。”
李逸尘抱着苏榕,之前给他灌了药汤,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还发现了两条小的虫卵,所以他一刻不敢耽搁,狠狠心又给苏榕多灌了一碗药,看人吐的脸色煞白,自己也不好受。
“吱吖!”
苏倾抱着封彦推门进来,看着忙活的两人,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好了吗?”
“苏大哥,都弄完了,哥哥马上把药汤提过来。”成熙马上汇报,说话间,成飞正好提了一桶黑漆漆的药汤进来,面不改色地把它倒进浴桶里。
“嗯,把他放到浴桶里。”
……
苏倾用内力催动药性吸收,然后银针布满了苏榕上身的穴道。其他人都被赶出去了,只留下拥有特权的少宗主,和名义上的徒弟成熙。
封彦托着下巴看着,他眼尖,发现苏榕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来,连忙喊道:“小熙,拿毛巾过来,他咬到舌头了。”然后自己伸手强硬扳开他的下巴,伤的不重。
可是当封彦要把毛巾塞进他的口中的时候,苏榕似乎睁开了眼帘,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微微偏过了头,一扯到伤口,又是闷哼一声。
“苏榕!你干嘛!”封彦塞了几次都被他躲过去,也生气了,“张嘴!”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苏榕又想起了那几天在蛊虫池里的记忆,心里想着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苏倾伸手接过小师弟手里的毛巾,手上施针的力度不减,苏榕狠狠打了个冷颤,然后是苏倾扳开他的下巴,声音清冷:“张开,我只说一次。”
李逸尘在门口急得要死,他自然猜到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苏榕这个傻子,想进去又不敢进去,然后只听见苏榕闷哼一声,就没有动静了,他那颗心悬在半空,刚刚试图开口。苏倾的声音就传出来:“闭嘴。”
苏倾依旧捏着他的下巴,态度强硬,“你要是想求死,那天何必爬出去那么长距离?”
苏榕羽睫动了动,喉结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有些慌乱地看着苏倾。
“不是哑了,那些毒对你的嗓子有副作用。”苏倾看着他,“既然当时不想死,现在你寻死已经没有意义了,活着出来了就别找死,再痛,也好好受着。”
封彦看他态度软化了,连忙让成熙再递一条干毛巾,刚才那个已经被气急之下弄湿了,顺便把师兄把手拿开,“师兄,你先放手。”
苏榕垂眸,终究还是张嘴咬住了毛巾。他这样子,活着还有什么用?
“苏家那边太乱了,你知道你大哥也死了吧?绝对有人不会想你回去的,后天你跟李逸尘回华山剑宗去,先把伤养好。”封彦难得多说了几句,“天底下普通人多的是,就算修为没了,命不是还在吗?你当初不想死肯定有不想死的理由,不如好好活下去。”
苏榕垂眸,额头溢出冷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想死的理由吗?再说吧。
三个时辰后,苏倾让成熙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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