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成飞蹙眉,那个年轻人是一次性付款的,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失约,那出去了也只能说明他们是临时有事了。“老板,那给我开一间房间,如果他们回来了,还请告知一声。”
“好。”
雁来山的某个山洞里,苏倾正全神贯注地调息,昨天到今天,他突破了也还没来得及看,剑修九层,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消息。据他所知,魔教的教主在上辈子他死的时候也才是剑修十层。自此,他的胜算更大。
目前,他看不透修为的除了自己师父,就剩下凌念了。可以肯定,凌念的修为绝对在他之上,甚至不只一个等级,但对方既然不是敌人,那就不必过于担心。
封彦正趴在柔软的干草上翻着那天从倒塌的山洞里带出来的战利品。六眼沙蛛的毒囊给师兄了,想必那个爱药成痴的玄妙长老会很乐意接受的。然后就剩下那具白骨身上的东西了,一本药谱,一把匕首,一个镯子。
“咦?”封彦拿着那个镯子,发出疑惑的声音,瞄了一眼师兄,后者没有理他,他催动了一丝内力,忽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这个镯子竟然也是一个空间?
这年头,空间也不容易得到吧?怎么就让他捡了一个呢?
爹爹给他的玉佩空间是先人留下来的,这不奇怪,玄妙长老那种人,什么都不多,就奇珍异宝最多,他送了一个戒指给师兄也不奇怪,可是这荒郊野外的一具白骨上还让他发现了一个空间,这真是捡到了。得到空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封彦神识探进空间,下一秒就瞪大眼睛,太多东西了。
“里面有什么?”苏倾温和的声音响起,小师弟偷瞄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知道小师弟没什么事,就继续调息,后来看见他一系列的动作,不禁莞尔。
“师兄你看,好多药草!”封彦惊讶地递给他,小脸上的兴奋遮也遮不住,“那本书上记载的几乎都有了。还有好多瓶瓶罐罐,我猜装的一定是丹药,他会不会有可能是一位丹药师?为了来这里找寻血灵芝,不幸死了。”
苏倾探进一缕神识,对于里面药草丹药的丰富程度也有些惊奇,“有可能是,但他应该是没找到血灵芝就准备离开,之后应该就是遇上了六眼沙蛛。”他把镯子递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认主。”
“好。”封彦咬破了指尖,往上面滴了一滴血,镯子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先是暗黄色的光芒大盛,然后直接套到了封彦的手腕上。“变小了?”之前镯子有成人手腕那么大,现在却合适地戴在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手上。
苏倾握着他纤细的手腕,镯子并不起眼,他浅浅扬了一抹笑容:“镯子也是好东西,跟你的玉佩应该不相上下,以后会随着你长大而变大,不用担心。”
“嗯!”封彦把那把造型精美但是削铁如泥的匕首也收了起来,坐到师兄怀里,“师兄,我们明天去找血灵芝吗?”
“嗯。”苏倾已经习惯他时不时的亲昵,压下心里的火,只能等着长大了。
封彦对此毫不知情,不知道日后长大的日子可一点都不好过,早就被人盯上了。
第二天一早,封彦他们就出发准备去找血灵芝了,根据上辈子的记忆往深山走去。
而与此同时,天山饮冰泉旁边,一位玄衣男子站在那里,面容俊逸非凡,犹如谪仙落入人间,仔细看去,他的发冠,衣服,无一不绣着繁琐庄重的花纹。
“主子。”凌夜眼里闪烁着惊喜,上前一步将玄色披风给他系好,压下心头的悸动,“恭喜主子复原。”凌夜身上穿的不再是代表影卫统领的紧身黑衣,而是跟凌念同一个色系,只不过习武之人偏简便,但也同样绣着暗纹,象征着两人的关系。
“谢谢阿夜。”凌念勾唇,一头墨发随风而动,把旁边的人勾进怀里,注视着那双带着虔诚和爱意的明眸,眼里不似平日里的温和,反而带着侵占,“以后阿夜就不用那么辛苦自己动了。”
一开口就是这么露骨的话语,凌夜看着自家主子,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但相较之前,少了一些作为下属的惶恐,这两个月主子对他可谓是极好,所以他也学会慢慢放下下属的身份,试着去接纳自己的新身份。
“只要主子喜欢,阿夜做什么都甘愿。”
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皑皑白雪,冰天雪地里,放眼望去一片神圣的雪白,两人就这么在饮冰泉的山洞里融为一体。
事后,罪魁祸首凌念慵懒地半撑在狐裘上,桃花眼魇足地眯起,而凌夜却已经累得睡过去了,身上一片斑驳的吻痕。
凌念抚摸着旁边的人单薄的脊背,看到他身上刻下自己的烙印,目光触及他眼底下的淡青色,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守着自己片刻不敢合眼,也是累坏了。不过对于是自己亲手加上的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他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谁让阿夜撩他?谁让阿夜那么美味?
光是想想,凌念就有点心猿意马,不过下一刻他感觉到有人的气息在靠近,伸手不紧不慢地穿上长袍,又从空间里拿出毛毯,将凌夜盖好,自己的人,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影卫十一求见阁主,夜统领,属下有事禀告。”洞口外跪着一位绝阁的影卫。
“进来吧。”凌念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目光深邃,神色不似对着凌夜的温和,话语也是淡淡的,却无端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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