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公交到了还有很长一段路,陶晚决定奢侈一点打车过去,于是干脆在楼下的店里买了食材。
到程鹤楼家的时候,程鹤楼正在一楼客厅里打电话,对陶晚摆了摆手,示意她随意。
陶晚把行李先放在了客厅,提着一大袋食材上了二楼。
给冰箱里补充了蔬菜,看着就圆满多了。
陶晚挑了几个做起来比较快的菜,很快进入到了快乐烹饪的状态。
程鹤楼对着电话吵完,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很快吸引了她注意力的是从二楼飘散下来的香气。
她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这样的香味了,去再豪华的饭店吃饭不会有,自己的家里也不会有。
这种浓郁而踏实的味道,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陶晚将好看的彩椒丁倒进锅里,做了个漂亮的翻炒动作。
这要是自己的家,她一定要放着喜欢的音乐,把做饭跳成一支舞。
锅里滋啦两下,混合成让人食欲大增的颜色,陶晚伸手去拿盘子,结果触到了另一只柔软的手。
吓了一跳。
程鹤楼将盘子递到她旁边,不说话,静静地盯着她的锅。
饿成这样了?
陶晚被逗笑,将彩椒鸡丁倒进盘子,安慰道:“菜已经做完了,汤马上就好。你可以先去吃了。”
她转身去盛米饭,程鹤楼却没有端了菜去餐桌。
程鹤楼走过来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陶晚动作一滞,愣在了那里。
程鹤楼的下巴顶在她肩上,轻声说:“你继续。”
“我身上有油烟味。”陶晚红着脸。
程鹤楼反倒埋下头在她颈窝里吸了吸气。
“挺香的。”就这么紧贴着她说。
陶晚偏了偏脑袋,动作僵硬地盛好了饭,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程鹤楼:“去吃饭了。”
“好。”程鹤楼终于接过了碗,端了菜往餐桌走去。
陶晚拿着汤勺搅在锅里,也不知道搅些什么,脑袋里乱糟糟的。
直到汤沸了起来,她猛然惊醒,赶紧关了火,盛汤出锅。
程鹤楼家的餐桌设在二楼的小落地窗前,窗户有柔软的白色帷幔,屋外晕黄的路灯灯光透进来,程鹤楼正坐在桌前,看过来的时候,表情淡漠,眼神柔软。
陶晚的步子便迈得更轻了,轻轻地放下汤,然后轻轻地坐到了程鹤楼的对面。
“程导,吃吧。”陶晚说。
“嗯。”程鹤楼端着饭碗,菜吃的大口,饭也吃的大口。看着香喷喷的,陶晚欣慰地笑起来。
程鹤楼专注吃饭,她专注于观察程鹤楼的表情。
夹这个菜的时候眉头舒展,吃那个菜的时候眼角弯弯,会把蒜末用筷子稍稍撸一撸。
这个总是把不耐烦挂在脸上的人,仔细去看时,细微处的表情就像孩子一样,直白,不加掩饰。
三菜一汤,基本吃了个精光。
陶晚笑起来,这无疑是对她的厨艺最大的肯定。
吃过饭她要去收拾碗筷,程鹤楼拉住了她的手:“待会搞。”
她拉着她的手腕,便没有松开,将她牵到了三楼,倒了杯红酒递到她手里。
然后在她不解的目光里和她碰了碰杯。
“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吗?”陶晚问。
“嗯。”程鹤楼低头似乎在想,“有。”
“什么呀?”
“新的制片到位了。”
陶晚呆住了。
她没有想到,莫荇真和程鹤楼闹到了影响工作的地步。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两人都是多年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不至于为了一点隐瞒和争吵就断了合作。
莫荇离开,代表所有原本的投资都没了。程鹤楼在短短的时间里换了新的制片,陶晚开始担心有没有那么可靠。
但程鹤楼显然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说完后眼神便望向了别的地方。
陶晚喝了口酒,有些不是滋味。
就算她不是影响这个意外的关键点,那也算是激化矛盾的导|火|索。
最初拒绝莫荇,就像拒绝李浒一样,陶晚想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不想把关系闹僵。
毕竟莫荇和李浒是程鹤楼的左膀右臂,是自己团队的人,他们表现出对自己的兴趣也不过是因为程鹤楼这个特殊的联系。
这样的兴趣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陶晚以为下次见莫荇的时候,她说几句好话,凭莫荇的胸襟,必然能够冰释前嫌。
但现在她开始反思,那天的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刺激到了莫荇。
她这边心不在焉你地喝着酒,程鹤楼又伸过杯子碰了她一下。
“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程鹤楼道,“想想你的初恋。回忆一下是在什么时候,是哪一眼,让你怦然心动。”
程鹤楼在说剧本的事,陶晚赶紧收了神,仔细想了想。
她的初恋和许多少女一样,在刚迈入高中时,喜欢帅气又热爱运动的学长。
一到大课间,男生们急着去打球,女生们急着成群结队地去看球。
身边的女孩总会挑中一个目标去尖叫,陶晚看着球场上热气腾腾的少年们,觉得自己也应该挑一个。
于是挑了个最顺眼的,他上篮她欢呼,他赢球她跺脚。
枯燥的学习生活有了个奇妙的中心,于是眼光随在他身上多了一点,心思也放在他身上多了一点。
却从来没有想过去靠近,去接触。也不求他能以同样的热度来关注自己。
少女青春的萌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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