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无量寿佛冲楚天一露出了一个宽容的微笑,语气颇为无奈道:“祖师既说不认识小僧,那就当小僧认错人了吧。”
无量寿佛的神态不讨喜欢,但其实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他已经服软了。毕竟怎么说也是‘佛’级的,在楚天一面前自称小僧,已经是自矮一头。
无量寿佛也明白自己跟楚天一根本不是一个段位,所以楚天一态度冷漠,他就会下意识退缩,不会与楚天一硬刚。
但他万万没想到楚天一之前刚跟孔宣吵了架,此刻一肚子气,所以他这话听在楚天一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你既然说不认识我,感觉我不是个人物,那么我也不想认识你,因为你在我心里同样没什么地位,你就当我认错人了吧。
这下,楚天一再也憋不住火了,整个人心态炸裂!当即冷笑着质问无量寿佛:“什么认错人?你认错人叫我祖师?不知道我是谁就对我莫名其妙一顿质问?怎么,你那两个圣人老师连最基本的交流礼仪都没教过你?”
饶是无量寿佛再好脾气,也被楚天一这一番话气的火冒三丈。自己都已经服软了,他一个准圣又何必咄咄逼人?真当自己是他侄子能随便训呢?!
于是无量寿佛也忍不住反击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对祖师尊重与否本就不显实体,一切全部于您之心,心有它就有,心无它就无。”你本来就针对我,那么即使我再尊重你你也说我没礼貌,所以随你便吧,我不与你争论。
“知道就闭嘴,话这么多。”楚天一转身就走,要不是在西方不好动手,他真怕自己打死这讨厌鬼。
因这一场纠纷,楚天一看见陆压时也没有好脸色,二话不说拿出纸笔就开始说下面计划,非要把无量寿佛坑死不行!
陆压小心翼翼的听他说话了计划,无一不应,这才叫楚天一的脸色好上几分,倚着靠背深深的叹了口气。
“二叔,这是怎么了?”陆压瞅了瞅楚天一的黑脸,猜测道:“难道是我父王的事情有变化?”
楚天一摇头,也不好意思跟陆压说自己和孔宣吵架了,直接把锅推给无量寿佛:“进门的时候叫他气了一场,心里不大爽快。”
陆压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大骂无量寿佛:“那个人就是惹人厌,且再让他快活两日,等咱们的计划实施起来,把他打压下去,这佛教自然没有他说话的立场了。”
楚天一嘴上应付着陆压,其实脑子里根本没有想无量寿佛,而是在脑补孔宣现在的状况——
回洞府后没看见他,是不是又一气之下走了?还是在纠结怎么跟他道歉?按着孔宣的脾气,要道歉也应该很难吧。
楚天一有些心软。但回头一想,这件事本来就是孔宣的错,自己干嘛要当做没事儿一样轻易原谅他。若不叫他知道厉害,以后他说不定还会再犯!
楚天一知道孔宣脾气坏,喜欢嘲讽别人。但是平时这样也就罢了,明知道自己生气还这样,分明就是对自己不上心!所以坚决不能叫他糊弄过去!
在西方磨磨蹭蹭直到天黑,楚天一才溜达着往回走。远远的在云头上,楚天一就看到孔宣坐在门口的石桌前,静默不语。
楚天一落地,孔宣站起身望着他,欲言又止。
要说啥才不尴尬啊?
孔宣其实早就想过台词了,但此刻不知怎么,脑子里一片空白,成了个锯嘴的葫芦啥也说不出。
两人面对面站了许久,孔宣才抿抿嘴,凭空掏出一个白玉琉璃材质的小葫芦,对楚天一道:“要喝酒吗?”
楚天一想了想,点头同意,男人在酒桌上比较好说话。
孔宣见他同意,眼睛一亮,赶忙变出两个同样款式的琉璃杯子,分别斟满,态度无比殷勤。
隔得远楚天一还没发现,这一走进,才嗅到一股浓烈的酒香。
咦?!
楚天一拿起琉璃杯子在月光下晃了晃,才终于识得这杯中的紫红色液体竟是葡萄酒啊!!
本来还想要死憋着不和孔宣说话的,可是还未等思考,话已经从嘴里溜了出来:“从哪搞来的葡萄酒?”
楚天一这话一出口,自己先后悔起来,感觉一点面子也没有了。可孔宣那边却有了台阶,赶忙回复道:“是我在人界找到了,想着你爱喝酒,就带回来给你尝尝看。”
楚天一闻言冷哼一声,下意识道:“想着我爱喝酒,就没想着我不爱生气?!”还故意说风凉话气他!
到了这种地步,也就没什么别扭了,孔宣顺着话道歉说:“这次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这话虽然说的干巴巴,但好歹也算道歉啊。
楚天一听言,脸色缓和些许,才叹气道:“你先惹了我生气,自己又走的痛快,你就没想到我一直在担心你吗?我知道你一向说话随性,但也好歹顾虑点我的感受,难道看我伤心难受你就好过了?”
“我自然不好过啊!”孔宣抓住楚天一放在桌上的手,声音满是委屈,“我就是心疼你难受才那么说的,反正你是他师父,把他叫回来服侍左右岂不是应该的?何苦委屈自己这样不舍?”
其实孔宣昨天那话是为楚天一出主意的,但没想到惹恼了楚天一,反叫两个人生了一场气……
孔宣曲起食指挠了挠楚天一的手背,歉声道:“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彻夜不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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