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或许荒谬,但酒吞硬着头皮也要尝试尝试。
茨木哪里不明白酒吞肚子里打的算盘。他冷笑道:“下一回再喝醉,再睡一回,你也能醒后不介意?那么是不是说,我要你以后天天陪我睡觉,你都可以不当回事?”
一听到睡觉,酒吞的脸便拉了下来。他心想这混蛋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的吧?整件事里,面子里子都亏的人是他酒吞童子!他都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了,这王八蛋咋还揪着不放?
眼看火气要蹿上脑门,酒吞狠狠灌了一口酒,好像这样可以把即将冲出口的恶言恶语一并咽入肚子。
这时茨木忽然软了口气,揉着眉心疲惫道:“让我滚的是你,让我回来的也是你,酒吞,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不是你养的狗。”
“喂!我才没有把你当狗!”酒吞一见茨木退步,他立马激动地得寸进尺,“你不是一直说我们是挚友挚友,你要永远追随我!结果你还来问我我把你当成什么人?”
什么狗不狗的,他酒吞被这家伙上了,要真是当成狗,那他岂不是被狗给操|了?
茨木见在他面前胡搅蛮缠的酒吞已毫无形象可言,叹口气道:“揭过可以,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酒吞双眼一亮,点头示意对方说。
茨木:“以后别再跟鬼女红叶见面。”
酒吞:“……”
茨木见他不言语,缓和的脸色又绷紧了,他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傻,她对你没有半点喜欢,你巴巴贴上去,究竟是图她什么?脸好看吗?一张依靠吞噬妖怪和人类血肉灌养出来的脸,有什么好看的,能迷得你神魂颠倒!”
酒吞从没听过茨木这般说他。对方一直以来待他都带着几分尊敬。
他怔了怔才小声道:“行行行,不见就不见。”
其实,现在拉着酒吞去见鬼女红叶,他也不愿意去了。那天当着红叶的面同茨木争吵,红叶一脸不耐烦说出的那句话,足已让酒吞止步了。
他已想不起当初怎么会那般迷恋红叶?或者日子太闲了,他一时心血来潮自个儿瞎折腾?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茨木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掸掉酒吞肩头的樱花花瓣,恢复过去那种温和包容的态度道:“这酒一点都不好,我那里藏有几坛子好酒,走,我带你去尝尝。”
说到酒不好,酒吞拽住茨木,紧盯着他问:“先别忙,你跟我说清,你跟大天狗,还有那骚气的妖狐,究竟是什么关系?”
茨木意味深长地笑了。他的眸光把酒吞看得心惊肉跳,仿佛心里某个角落里的秘密已被人发现了。
“我只是听说他们手里有美酒,去跟他们见面,也只是尝尝他们的酒好不好,若是好,我便想法子取来给你。”茨木凑近酒吞,“还有什么问题?”
酒吞往后仰了仰,眉头紧皱。听这话,怎么感觉自己掉坑里了呢?他想追究,可回神想想近来乱七八糟的事,他又犯懒了。
反正事情都已经揭过了,他干嘛还要去纠结呀。
“没了,走吧,我们去喝酒。”酒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路上,茨木问酒吞:“酒吞,你是不是愿意我们一直就这样?”
彼此心里都有数,但假装中间的窗户纸谁也没捅破。
酒吞也觉此时此刻他们的关系有些匪夷所思,但他顺从心底的声音道:“这样就很好。”
没有谁死去,彼此都自在的关系,跟过去一样,没有改变,正是他所希望的,愿意永远保持的局面。
“如你所愿——”
当酒吞的念头浮现,精神松懈,他恍惚中听见一个苍老阴邪的声音。他疑惑地左右四顾,茨木问他:“怎么了?”
酒吞对上茨木的双眸,立刻镇定下来,他摇了摇头,莫名冒出一个念头,还好茨木还在……
***
“抓住了。”第三次尝试终于成功捕获猎物的巫蛊师得意洋洋向奈落禀告他的成果,“鬼王酒吞童子的意志已被老朽囚禁,现在可以轻易地驱使他,他绝不会反抗。”
奈落望着手心残缺了一块的四魂之玉。玉散发着污浊的黑光,透着一股子邪气。
酒吞利用四魂之玉的碎片觉醒,得益之外,同样有害处。四魂之玉的确可以赋予妖怪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要承担被邪气侵染的碎片掌控的风险。
他为了强大的自己,去了一趟冥界,尚算有惊无险,但他的四魂之玉碎片早就被冥界浓郁的污秽邪气污染,因为他心志不易被撼动,所以一直无事。
奈落手里的四魂之玉碎片能感受到另一块被污染的四魂之玉碎片,原本他打算用自身的瘴气将酒吞的四魂之玉碎片彻底污染,然后控制对方的神智,却做不到悄无声息地靠近对方。
正在需要的时候,他抓住了试图钻入他梦中掌控他的巫蛊师,于是他有了新的计划。
“让他过来见见老朋友。”奈落对巫蛊师说。
巫蛊师得令,盘腿坐在护身的结界中,闭眼催动远方的蛊虫。
他的蛊虫很奇特,无需与目标触碰,只要目标入睡做梦,在一定范围里,蛊虫都可以无声无息地侵入。
有这么一手,巫蛊师能控制很多目标,便也用不着他亲自钻入每一个目标的梦境里。
血鬼使从头到尾都在一旁观看。他见巫蛊师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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